正在春儿直愣愣的看着这两人的时候,魔疏楹的视线里也多了她。
“小妹妹,偷听人家说话可不好。”
这里竟然还有一个人?
她眼中寒光乍现,冰冷的想要冻结她心中任何的心思。
春儿被她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翘脚跑了两步,直接钻到了风流舞月的背后。
“公子,我怕。”楚楚可怜的声音闷闷的在风流舞月身后响起。
风流舞月斜眼瞄了一下身后的春儿,他能清楚地感觉到她的身子在颤抖。
他再看着魔疏楹,却又正好看见她正好对着自己的视线。
怎么突然有了一种背着妻子偷人的感觉?
他有些窘迫的看着她,此时竟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娅儿,我,我。”
解释呢?他的解释呢?他要说什么呢?有没有做什么事情怎么就不敢说了呢?
她看着他躲躲藏藏的眼神,瞬的,就懂了。
她怎么说这少女竟如此大胆的站在他们的附近,原来和舞月有关系啊!
既然是舞月的人,她总要替他把个关呐!
表面,她没有变动任何表情,依旧是泛着冷。
“舞月,你身边带个女人你觉得很好吗?”她要装作不知道。
风流舞月听着她那像是提审一样的口气,不知怎的竟愧疚了起来。
“娅儿,我也是看她可怜才将她从别处领来,你不是教过我医者尽本分吗?”他现在,真的有些懊悔了。衣袖中玉葱一样的手,正在勾勒着袖内的条纹。
“谁教过你医者的本分就是把这种不知身份的人类带到身边?”她几步上前,一把拽出了藏在他身后的春儿。
这突如其来的一拽,让春儿花容失色。
“啊!”
她噙着头,眼泪簌簌的掉落。
魔疏楹看着她缩手缩脚的样子,不禁暗暗叹了一口气。
就这样子,她以后怎么放心把舞月交给她来照顾。
如果将来和帝泣的决战失败了,她不在了,那舞月也不能一直在药岛与香陌孤独着。想到这里,她更加坚定了调教春儿的决心。
“这人就交给我吧,既然你领来了也送不回去,以后有些事不方便,她也能帮个忙。”她并没有拽她的胳膊,只是拉住了她的衣饰再用了一点法术扯来的。她身上夹杂着威压的寒气,让她瑟瑟直颤。
风流舞月看着他们两个,只能说“好。”
魔疏楹满意的点了点头,脑海里也终于记起了她今天叫他来的目的。
回身看着怯怯的春儿,她用上了有点命令的口吻:“小妹妹,抬起头。”
其实她也想温柔一点的。但是不知怎么还是那么僵硬。
春儿弱弱的抬起头,颤栗着。
因为她知道,眼前这个十三四岁左右的女孩虽比她小,却比她厉害的很多。所以她叫她小妹妹,她也不敢反驳。
“看着它。”魔疏楹扯下了脖颈上的六棱镜,示意她看着。
春儿也不敢不从,只得向着幻镜里看,可是,她好像看见了什么。
她以为自己很清醒,殊不知魔疏楹和风流舞月眼里的她早已经是晕晕乎乎的倒在了地上。
“舞月,这件事情关系重大,原谅我把她弄晕。”她收起了六棱镜,转过身对他说道。
他却没有任何的回应。
魔疏楹戴回了六棱镜,狐疑的抬起头,便看到风流舞月一脸惊疑。
“娅儿?这,可是幻镜?”它淡紫色的光滑的镜面,工作的时候昼夜都会在镜面结出一层微弱的光,六角棱,棱边是极难腐坏的高等香檀木。除了现在的它不发光,没有灵识以外,剩下的哪一点不是和幻镜都能完美地契合?
幻镜是芝仙临入棺前为芝娅所创,晓知众界之事,不亚于一本百科全书,它还见证了芝娅与帝泣上一世相爱相杀的那一千年的所有事情。所以不管对于谁,都重要的很。
“幻镜已经消失在这个世间了,不要再问了。”她摸了摸脖颈上的幻镜,眼中闪过了几组幻镜毁灭时的画面。
不要再提了,都过去了。
“我们找个地方,我要跟你说一件事,关于你的。”
“什么事?”他问道。关于他的事还真不多,娅儿竟然能有事找他,还关于他。
“琴界,风流家的事。”她干脆利落又简洁的掷下了这句话。
而风流舞月听了,眸如浓墨般深邃了起来。
风流家要谈论的可没几件事,跟娅儿能扯上关系的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