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过了苦痛,穆柯浑身在无一丝力气。
他闭着眼,静躺在地面之上,浑身满是灰尘,若不是那还在起伏的胸口谁都会认为穆柯已经死了。
他睁开眼,惊奇的是眼中却无眼瞳,两颗眼球同体呈幽墨色。
忽有道白光降下,包裹住了穆柯的身体。
指尖微动,证明他是想反抗的,却无法动弹身体。
很困很疲劳,而被那白光笼罩时,穆柯觉得很暖,像躺在情人的怀里,不知觉的陷入了沉睡。
再次醒来的时候,无论时体力还是道力都恢复圆满,穆柯很惊诧。
更惊疑的是,他的视线里天地是黑白的,只有,有生命的东西才会显示其他颜色,但各不相同。
如一颗青色的岩浆花傲立在悬崖边,穆柯看去确实红色的,也许是它的属性。
在看灰白色,顽强生长的小草,穆柯眼中则是绿色的,也许绿色就是他的属性。
穆柯很惊讶,他不知道自己的看的东西怎么成了这般。
在环视四周,穆柯更是发现自己回到了原地,那火山口附近。
“怎么回事?”穆柯惊呼,发现四周早已无人踪影,在看地面裂缝很多,还有很多深坑,不出预料是打斗产生的。
“是黯然他们反抗了?”穆柯想起一个念头,却很快否决,因为黯然的实力穆柯很清楚,决不可能打败灵渠,更何况吃了灵渠的要,他连反抗都机会都没有。莫非是有人来了,与灵渠搏斗了一场?
穆柯喃喃自语,忽然发现不远处的废墟中,躺着一个人,身体周边流面干枯的鲜血。
快步走近,一看人脸,穆柯心头一震,竟然是灵渠!
“死了?”
穆柯低语,看着脑袋被贯穿出一个大洞,脸色平静,但虽死眼睛却未闭合的灵渠。
穆柯震惊时,忽听有人在笑。
声音刺耳难听,心中一紧,后退一步,穆柯警戒,并扫视四周,在一处阴暗角落里,又看见了一个人看不清长相的人。
准确说是一团黑影,浑身蜷缩在一起,身体四周还散发着微弱的黑气。
掌中凝聚出一朵天蓝花,穆柯一步一顿,缓缓向黑影靠近。
“呵呵呵!”他抬头,看着穆柯,怪异笑容。
穆柯到吸一口凉气,连退数步惊喝:“你还没死?”
说着还看着不远处已然身死的灵渠,在看看化作一团虚影的灵渠,穆柯傻眼了,他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如你所见,我已经死了啊!”如若玻璃摩擦的声音,灵渠笑道,说着还用自己的手穿过胸膛,脑袋,证明他只是一团虚影。
“灵魂?”穆柯眼皮直跳,低语道。
“哈哈哈哈!你的两个小伙伴已经被救走了,如今可还差两具尸体哦!”灵渠没有理会穆柯的话,他森然一笑,盯着穆柯。
“荒唐,如此之事,我岂会做?”穆柯明白灵渠的意思,冷笑,轻轻握手,天蓝花消散。
“那正是可惜了,骨神的墓再也打不开咯!”灵渠一叹。
“什么意思?”穆柯皱眉,顿了顿问道。
“骨神墓正在被道力侵蚀,里面一切东西很快都将化作虚无。”灵渠又叹息,微微垂头,眼睛却闪过一丝异彩。
“是吗?”穆柯面无表情,绕着火山口走了一圈,不知在想什么,又度步许久后,冷冷的撇了角落里的灵渠一眼,裹上灵渠的黑袍,踏空而去。
猛然抬头,灵渠眼神炽热。
“我们一样!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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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浆在滚涌,发出如海浪拍打岩石的声音,苏沫吓了一哆嗦,叫了一声,声音颤抖,带着哭腔。
“你想做什么?”苏倩假装镇定,努力让语气平和,但无论是声音的颤抖,还是身体的颤抖,都暴露了她心里的恐惧。
褪下黑袍,穆柯揉了揉乱了的白发,试图捋顺,却无果,有些烦躁,后他面无表情,语气温和。
“我需要开启一座墓,需要祭祀,你们便是我所需要的祭祀品。”
“我们只是普通人,和您们的世界离那么远,我们帮不了您的,求求您,就大发慈悲放过我们可好?”苏倩在祈求,很紧张,不自觉的捏紧了苏沫的衣角。
“我能感觉到你们的潜力,是天骄之子,而祭祀需要天骄人的命。”面不改色,穆柯开口。
瞬间脸若死灰,苏倩惨笑:“我什么都可以做,不反抗,只求您能放了我妹妹,我求求您了!可怜可怜我们吧!”硬来着苏沫同自己跪地,苏倩哀求着在不停的磕头,连头已经磕破了都好像无知无觉,任由鲜血流的满面都是。
“你不要求他了,为什么你怎么懦弱?没用的!没用的!”苏沫忽然怒吼,一把推开苏倩拉着自己的手,指责道。
停止了磕头的举动,苏倩愣了愣,惨笑。
“我们有选择的权利吗?我只想让你能活下去,姐姐只想你能活下去啊!”
“祭祀还差两个人。”穆柯闭目,语气平淡。
“哈哈哈!你听,有用吗?你看,你看!早就注定的了,求?求有用吗?都是注定的,就是因为他比我们强,所以我们活该如此。”
这一刻苏沫脸色狰狞,向苏倩怒吼,满口怨气。
“啊沫!”忽然放声大哭后忍住,抹去眼角流水,和流下来的血,苏倩起身想要抱自己的妹妹。
脸带微笑!
却很快笑容便呆滞在脸上,她觉得胸口忽然一痛,并看见了大量鲜红的血液喷洒而出,她垂头看了看胸口,恍然大悟,心脏所在的胸口早已被莫名的力量,轰开一个大洞,顺着这个大洞,可以看见身后的事物,比如岩浆。
在咳血,在强撑,笑容不改,苏倩伸出手想去抚摸苏沫的脑袋,揉一揉那满头白发。
穆柯却没有给他机会,屈指一弹,道力涌出,将苏倩直接轰飞,后坠入岩浆之中,化为乌有。
苏沫没有想象中的大喊大叫,甚至穆柯没有看她连难过都没有,同自己一样面无表情。
“你好像不在意你姐姐的死啊!”穆柯惊诧发问。
“我们本就该死!”莫名的一笑,苏沫望着脚下岩浆忽然发问:“跳下去就算祭祀成功了吗?”
“嗯!”穆柯颔首,用鼻音回答。
“呵!”
自嘲一笑,苏沫轻轻迈开腿,往前一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