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新越被她的动作吓到,傻傻地愣在那里。不过幸好他反应够快,迅速回过神来抓住了丁莫行凶的小手。要是被击中,他的脸一定会破相的。
“为夫今日好不容易回来,你就这样对我?”他嘟着红唇,桃花眼波光粼粼,可怜兮兮。
丁莫眼睛眨啊眨,还没从萧新越的出现中回过神来。
“你……”她伸手使劲地捏了捏萧新越那俊美柔滑的脸蛋,满脸惊诧。
萧新越被她捏得疼痛万分,连忙拍开她的手,揉揉已经青紫的地方,委屈地说道。“你干嘛?不想看见我也不用这样吧!”说完就要转身离去。
“不要……”丁莫见他想要离开,急了连忙扑过去,紧紧地搂住他的精腰。泪水瞬间溢满整张小脸。
“不要走……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你知道你不在的这几天我是怎么过来的吗?你怎么可以那么狠心将人家丢在如此冷清的府中理也不理……”
“人家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要打碎那个玉佛,要毁坏那些东西的嘛!你就原谅我好不好,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给你惹事了嘛!”丁莫口齿不清不停地呢喃着,泪水打湿了她的脸颊更渗透了萧新越的衣服,烫伤着了他的皮肤。
迷人的桃花眼底闪过一道幽光,随即无奈的低叹转身。看着丁莫哭的七邻八落的丑颜,心底的不忍终是消散。脸上闪过一丝诡异低头轻轻地吻住那被泪水打湿的双唇。咸咸的,有些苦涩。
良久唇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当时只是太气了,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这几日在寒王府中我早已想通,那些东西毕竟只是死物,怎么能跟我的宝贝你相比。你说对不对……”他捧起丁莫的脸,压下心底的那股反感,很是真诚的说着。
听了他的话,丁莫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可怜兮兮地瞅着萧新越。
“你以后再也不可以扔下人家不管了!好不好!”
“好!”萧新越偏头微微一笑,仿若桃花盛开。
丁莫脸上在笑,心底却冰冷一片。他在骗她,他为什么要骗她,这样骗她到底有什么好处?她不得而知!只有慢慢地去探索,至于那什么表白的事情直接被她过滤了。现在还不是时候!若他真的是怀着什么目的这样对她,她不会原谅他,她会头也不回的离去。连后悔的机会也不给他。
“懒猪,快点起床更衣吧!现都已日入了!你一天都未进食,怕是早该饿了!”萧新越拿过一套华衫一层一层轻轻地为丁莫穿上,柔情似水,温柔依旧。
“你回来有多久了啊!”丁莫转头看了一眼窗外,酉时确实已过。
“今日一下朝,为夫就回来了!见你睡得太沉便没有叫醒你。”
“哦!”丁莫点点头不再说话。
萧新越勾勾嘴角,揉了揉丁莫还未打理的柔车欠发丝。转头对着门外叫道。“传膳!”
“是。”熟悉的声音响起,没过一会儿食物就放满了整张桌子。
两人相携坐下,你侬我侬吃得好不舒心。
只是在这温馨表面之下掩盖的到底是怎样的心思,那恐怕也只有他们各自才知道了!
接下来的日子丁莫过得可谓是舒心不已,欢畅万分。
时间渐逝。冬去春来,一片片冰天雪地慢慢地融化。枯树发出新枝,小草长出新芽。一片百花盛开的祥和之景。那些在屋内窝了整整一冬的人们也开始出府游玩干活,总之这一切表象都显示萧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
可新越王府却……
“丁莫,你给我滚出来!”萧新越的忍受能力再次破功。看着桌上小锅里的两条巴掌大的小鱼,他整个人立马就怒了。双眼冒火,双手成拳咯吱咯吱作响,几个丫鬟见情况不对早就逃之夭夭。王爷发怒非同小可。
“怎么了?又出什么事了?”丁莫理着身上的华服,慢悠悠地从门外走了进来,看着他怒发冲冠的样子,不仅没有害怕之感反而在心里暗自得意。似是早已习惯。
“你居然……居然……”看着她悠闲且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萧新越差点被气得吐血,一手指着丁莫颤巍巍地就是没能吐出一句完整的话语。他感觉自己的世界塌了,碎了,那心比处在严寒的冬天还要凄惨悲凉。
短短的三个月时间新越王府就来了个大变样,完全失去了从前的高贵优雅与舒华。想起这犹如被暴风席卷过的王府,他的心在滴血。
这些日子以来,王府被那个丑女人给拆了个遍。大厅、书房、花园、客房、下人房包括那重建的厨房,甚至连茅房也没能逃脱她的魔爪。而这一切的原因就只是因为她看那些地方不顺眼觉得需要改正;而这一切的原因就只是因为她嫌茅房太丑太臭,需要重新修造!更气人的是等人将茅房拆了后她才慢悠悠地冒出一句说。还没想好到底要怎样修,就先这样吧!害的那段时间府里的下人全部都不敢去那没有遮蔽的茅房,自己买个马桶呆在房间里解决。
现在更过分的是连他心爱的明月锦鲤,居然也被煮成了鱼汤,天呐!他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老天爷怎么会派这样的一个恶魔来收拾他啊!更惨的是他还不能真的对她冒火,灭了她……
萧新越双眼含泪无语问苍天。
他突然觉得事过之后,自己是不是该考虑将这女人扔到那些仇人的家里去,这简直就是借刀杀人于无形的最高境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