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那个时候,我的心第一次懂得了什么叫做疼惜;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发誓今生一定会护你周全,给你世上最幸福的生活。”他坚定地对着丁莫说道,眼中有股叫做深情的东西在蔓延。
丁莫的娇躯猛地一颤,她的话让她震撼不已。没有想到他居然早就……虽然那个人并不是她丁莫,而是丞相府真正的三小姐,也不免让她震惊不已,冰冻的心渐渐地涌上一股叫做感动的东西。
“你……”她覆上他如画的俊脸,眉目中满是迷茫。
“呵呵,我知道以前没有人对你好过,我现在这样难免让你感到不适。但是相信我!我会用行动来让你知道我是否真心,来向你证明我不是他们那些人。给我个机会,好吗?”他脸不红气不喘地说道。却还是不由地在心里狠狠地鄙视了自己一翻,似乎自己真的太……一个男子汉这样欺骗可怜的女人……他也开始怀疑自己的对错了。或许……可以在事情没有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跟她说明,看她的样子一定会帮。但……最后他还是在心底将这个想法给否决了,他不能用整个萧国来开玩笑,即使心儿可能会伤心。即使会伤害眼前的这个无辜女人。
“对了,你饿了吧!从昨天到现在你似乎什么东西也没有吃。我去让他们给你弄点吃的来。”说完不等迷茫不已的丁莫开口,就起身穿上衣服张罗去了。他不想再继续纠结这个问题,免得自己坚定的心产生动摇。
出门之前,偏头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混混沌沌,愣愣地盯着床顶的丁莫,嘴角勾起一抹轻笑,毫不迟疑地离去。
丁莫心里百转千回,想起了前世;想起了丞相府;又想到了萧新越的身上。这一切的大起大落仿佛如梦。许久之后,她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行动是吧!那就让他看看他的行动吧!不是她不相信萧新越,而是太多的伤让她不敢相信,以前那么多的幸福都可以是过眼云烟,更别说是眼前的懵懵懂懂。
因为萧新越说她身子单薄,所以让她在新房里整整闷了两天,天天好吃好喝,补药珍品的伺候着,弄得她现在看到那些东西就想吐。
直到第三天回门的时候。
一大清早,丁莫就被萧新越从床上给挖了起来,梳洗装扮。
从铜镜中看着身上这套华丽的王妃服,头上一步三摇的金步摇。丁莫的嘴角直抽,要是是个美女穿成这样的话那还有看头,可是她这张脸实在……
“怎么样,好看么?”萧新越从背后环着她的腰肢,脑袋避开她头上的发饰,将光洁白净的下巴轻轻搁在丁莫削瘦的肩膀上摩挲。声音温柔似水,桃花香围绕着两人,温馨缱绻。
丁莫看着铜镜中的俪影突然冒出一句。“美女与野兽。”
萧新越的脸顿时抽了抽。他那里像野兽了?而且,她是美女么?她这自信到底是突然从哪里冒出来的啊?他心里愤怒不已,只是不敢表达出来。只得无奈地看着她。
“不要误会,我说的野兽是我。”丁莫略带苦涩地对着他说道。随手从梳妆柜上拿起一条面巾,将脸给蒙了起来,然后拉着他往门外走去。她要在那人来之前出门,要是被碰上了可能就走不了了。
“呵呵……”萧新越低低笑了起来,她还真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野兽来的。不过那个美女不就说的是他?想到这里他的脸又抽了抽。
丁莫回过头去,没好气地对他翻了个白眼。转头便不再理他。
一路上那些来往的下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盯着她,这个新王妃居然出门了!
虽然她脸上有面巾但他们也还是能够朦胧地看到她的丑颜,最让他们疑惑的是他们的王爷居然还那么重视她。
怪!真是怪!
坐在那辆装修豪华的马车中,丁莫微微撩起窗边的遮帘。看着与他们擦身而过的一辆精美马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转瞬间已恢复如常。即便如此还是被萧新越给捕捉到了,从帘子缝隙中看到那辆与他们背道而驰的马车,他心里也顿时了然。
一路无话,直到马车停下。丁莫才将游离在外的神识拉了回来。
萧新越伸出晶莹的大手将马车门帘撩开,先行下车。让马车夫撩着车门帘,他自己则将手伸回马车中,将马车那个用面巾遮脸的女子扶出,浅笑盈盈,温柔似水。无暇的俊脸在淡淡地雪光下散发着让人炫目的光泽。
丁莫从对他美貌的再次震撼中回过神来,转头看向这个她住了半个多月却从未见识过大门模样的丞相府。
朱漆雕花大门,飞檐琼阁,房梁上雕刻着不同的繁杂优美图案。三步阶梯下的两旁放着两尊巨大的石狮子,看上去威严不已。“丞相府”三个大字在白雪的映衬下灿灿生辉,大气磅礴,贵气逼人。
然而,对着这样的府门,丁莫的嘴角却露出了一丝冷笑,他们那种人不配住在这样辉煌的房子里。
看着大门打开从里面走出的人,丁莫嘴角的笑更是加深,看似温暖,却寒意涔涔。
搂着丁莫纤细腰肢的萧新越不知为何见到这样的她,心里居然有了一丝寒意,不自觉地手臂再次紧了紧。
“怎么了?”他将唇凑到丁莫地耳边轻声问道。
呼出的热气往丁莫的耳中钻去,让她娇躯忍不住一颤。
“没什么!”
言语间,得到消息往外赶来的丞相已近到眼前。看着和谐相拥的两人,他一愣,脸上闪过一丝僵硬随即满脸尊敬地低头福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