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形成了这样一种怪异的模式:小女孩前脚闯了祸,随后一白衣公子赶来善后,这白衣公子哪儿都好,就是刘海遮住了眼睛,给人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南拂风一向冷漠,淡然惯了的他自认没什么脾气,但是跟在赫连萏屁股后收拾烂摊子收拾了三个月后的一天下午,他终于爆发了。
“喂,你闹够了没有!现在左邻右舍有哪一家不知道你赫连萏的大名,上到七八十岁的老妇,下到刚出生几个月的婴儿,你涉猎的也真够广的,我成天跟着你,脸都丢尽了!”南拂风可能是第一次说这么长一段话,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
“我,我……”赫连萏把眼睛睁得大大的,透露着无辜的信息,“没做什么啊。”
“你还嘴硬!”南拂风没想到她竟然还狡辩,一时间气得话都说不出了。
“我很尊老爱幼的,我抢悠悠的拨浪鼓是因为她根本不喜欢嘛,你难道看不出来她喜欢的是她爹的头发。”
听赫连萏这么说,南拂风迷惑了,真的是这样吗?
“你不记得当时我刚把小拨浪鼓拿走,悠悠就骑在她爹脖子上,死死拽着她爹的头发,喜极而泣了呢。”赫连萏越说越“理直气壮”。
南拂风马上反应过来,这小丫头分明就是在耍他,他竟还傻傻地准备相信她的胡言乱语!
“够了,我不想再与你争辩,反正以后我不管你了,谁爱管谁管!”南拂风吼完就拂袖而去,被丢下的赫连萏一脸坏笑地目送他回房。
不管怎么说,会发怒的木头也算多了一种技能不是?死木头终于有了那么点儿正常人的反应。
赫连萏一向爱捉弄人,但绝对没有恶意,害怕孤单的她不知道什么样的方式才能表达她的亲近,就总是靠捉弄他们来拉近距离,可结果却常常适得其反。
长此以往,赫连萏小恶魔的名声在组里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所以赫连萏在现代贴心的朋友就那么几个,还经常要替她背黑锅,受到队友的责难。
她这爱捉弄人的臭毛病一时半会儿是戒不掉了,不过她养成了一个好习惯,那就是每天傍晚拉着南拂风去稻田散步。
起初南拂风是不愿的,但在赫连萏的鼓吹、天鹰和豆娘的大力支持外加胁迫下,他不从也得从了。
距下午那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已有两个多时辰,赫连萏厚颜无耻地去敲南拂风的房门:“拂风哥哥,带我去散步吧。”
没有回应……
“拂风哥哥……”
“拂风哥哥……”
……
可能是实在受不了赫连萏的聒噪,南拂风大力打开房门,吼了一句:“你就不能安静一会儿吗?”
赫连萏心里有些委屈,我就是想和你联络一下感情嘛,怎么这么不友好。
“好吧,那我自己去散步好了。”没有达到目的,赫连萏怅然而去。
“哼。”南拂风冷哼一声,回房继续研究他新寻来的曲谱。
夜色几深深几许?小院里箫声悠扬,清丽悦耳,连树上巢中困乏的幼鸟都被唤醒,叽叽喳喳地应和起来。
一曲终了,南拂风沉浸在音乐中回味很久才回到现实中来。忽然之间发现夜色已经很深了,而赫连萏那个淘气包并没有来吵他,这很不正常。
怀着疑惑的心情去找她,却发现赫连萏的房间空无一人。南拂风心里咯噔一下,没了底儿。
天鹰和豆娘几天前出了远门,虽然他俩都已经脱离了王室,但隐卫队的头目还是经常拿些琐事来打扰他们。卫队现任首长是天鹰一手栽培的,他的请求天鹰实在不好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