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笑话!”荆木哼道,“让我心甘情愿,再过一百年吧!”
“明天我还会再来叨扰,不会让你等得太久的。”陈封不再多言,转身去了。
陈封一行人很快在河流对岸搭建好了住处,摆出一副耗上了的姿态。
趁着晚上偷摸过去,八成也会被老者发现,众人提出了不少摸进屋探查一番的办法,但一一全都被否决了。
要搜一搜说起来也不难,只要傀白常肯帮忙,但他的态度明确这件事绝不插手,陈封倒也不勉强。
自打陈封等人来了,荆木也不垂钓了,提防着他们冒死硬闯,整日都待在药园里监视。
陈封独自捉摸了一阵,脸上的表情便轻松了下来,众人一瞧都知道他已经有了应对的办法。
“陈老弟,你就别卖关子啦,快说说,你打算怎么让这个又臭又硬的老头听话?”傀白常可是个急性子,第一个忍不住来问。
“既然要让他心甘情愿,那我们就得在他擅长的领域上打败他。”
“这句话倒是在理,只是难度可大得很呐!”
元天昊几个人也都凑了过来,大伙一起来想办法,即便他们忙不出主意,也尽快能够出把力帮上一点忙。
甘宝嘻嘻笑道:“这个倔老头最擅长的自然是医术了,你难不成要和他比拼医术?别逗人发笑啦,我和你相识时间不长,也看得出来你不善医道。”
陈封呵呵一笑:“那我问问你啊,研习医道目的为了什么?”
“这还需要用吗?自然是治病救人啦。”
“对啊,那我们就比一比治病救人!”
甘宝一愣,“这个……你打算怎么比?”
“你想不想学爆尸元银液的制法?”
“当然想!”甘宝激动道,“今天晚上你想让我陪啦?”
“你就不能正经一点?我要让你做出一些牺牲,你肯配合的话,事后我便教你。”
众人大奇,让这个狐媚子做牺牲?难道是让她去色诱那个糟老头?
貌似还真是个不错的法子呢,阿莺带头拍手叫好,“我看行!你抛媚眼勾引男人的本事,在场诸位谁都不及你!”
甘宝呸了一声,顿时生气道:“让我去陪那个臭老头?陈封,你这是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陈封白了两人一眼,“亏得你们想得出来,我的意思是,眼下是缺少一个病人,而且要得极难医治的怪症,让你牺牲一下来充当这个病人,我要用丹术去斗一斗他的医术!”
甘宝连哦了几声,“你想要让我得什么怪病?太疼,我可不答应!”
阿莺哼道:“一点疼痛怕个什么,陈大哥,让我来好了!”
“谁要你来争了,我可没说过让,你说说看吧,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我都答应。”
“不疼,就让你体验一次做活死人的滋味吧。”陈封琢磨了片刻,咧嘴笑了笑。
“活死人?”
“就是将你的感知感观全部都封闭住,在你身上捅几个窟窿眼,你都没什么感觉,这种拐症,很有可能一辈子都醒不了。”
“那就没问题了,我就当自己已经死了。”
陈封当即动手炼药,他的技法着实让药媚娘甘宝大开眼界,要封闭感知感官,又令人难以解除,难度自然很大。
陈封先后炼制出了七种丹药,要一起服下才行,而且服用之后短时间内不会起效,要经过一整晚。
甘宝也是炼药高手,亲身试药的经历不少,这一次她慢慢体会到听觉、感知、视觉一点点小事是怎么一个过程,中途伴随着种种不适,并不好受,甚至她双目渐渐失明之后即便知道,陈封会将她的情况解决掉,只是暂时这样,仍旧不免内心慌乱甚至害怕,这是一种本能的反应。
她的情绪开始出现很大的波动,陈封独自陪伴着,随着天色越来越沉,她终于睡了过去,一睡不醒。
次日,荆木等了一整个上午,河流对岸的陈封等人并没有讨上门来,他稍感安心。
一想陈封临走之时说要了自己心服口服地低头认输,就一晚上的功夫能够想出什么好办法来,不过是说着吓唬人的。
他从墙上取下鱼竿,从屋子出来继续去垂钓,想来耗上几日想不出法子来自会走的。
他刚走到药园,陈封已经带着人来了,阿莺抱着宛若死人的甘宝。荆木瞥了一眼便瞧出这个女人出了大状况。
“你倒是守信,还真的敢来。”荆木似笑非笑道,“想到什么好办法了,快说来听听。”
陈封伸手一指甘宝,“我这位朋友得了怪病,劳烦你给看看。”
“我向来是见死不救,何必多此一举?而且我看,这位姑娘昨日还看着好好的,一晚上过去就不行了,怕是有人故意为之。”
陈封开门见山道:“不管是她先天的,还是后天人为的,你精通医道,我在去疾救人这方面也说得过去,咱们不比武功,只看看救人的本事。你贵为医尊,不会不敢接招吧?”
“你真是有种,不用激我,输赢又当如何?”
“若是我输了的话,自当向你赔罪,从此再也不踏入鬼声谷半步。我侥幸赢了,你要告知我实情。”
“好,一言为定。那就请傀圣来做个见证。”荆木刚才匆匆扫了一眼,这个妖魅的女人大概是个什么状态已经有所了解,医治的办法也纷纷在脑中涌现出来。
陈封一摆手,“咱们比试之前先说好了,不但要治好她,还要不损其内外、其精神、其灵智、其心窍,修为更是不能有半分减损,而且要彻底治愈,而非暂时的起效,若是上述有一样没有达成,那边不能算是成功。”
荆木赞许地点了点头,“这个规矩你即便不说,我也要先声明一下的,你是后辈,那就你先请了吧。”
陈封笑道:“还是你先请,你若是治不了,我再出手不迟。”
“好大的口气!那老儿便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