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青自杀?
顾锦润听到这个消息觉得有些可笑,那个女人比谁都爱惜自己的性命,怎么舍得就这样直接死去,是不是太搞笑了一点?
“自杀?”蒋振革也愣了一下,随即皱了下眉头,“走,去看看。”
说着,出了客厅往另一边的住所走去。
“怎么自杀的?”
“最开始是撞墙,我们早上送东西进去给她就把头往墙上撞;可能见我们没有什么反映,端着碗打破,把碎片放在手腕那里,说要割脉。”佣人心惊胆颤的模样,像是受到了惊吓似的。
还真的想寻死啊,不过,就这样死了真的太可惜了,最让人痛不欲生的是,生不如死。
孙女这些年受的苦,他这个当爷爷的就这样袖手旁观怎么行?
一到关着夏青青的房间位置,就听到她的声音人房间里传来,倒是精神得很,哪有半点受伤的模样。
“你们放我出去,我要是死在你们蒋家,不管你们蒋家多有权多有势,出了人命一样逃脱不了关系!”夏青青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蒋振革听着冷嗤了一声。
都到了这个时候,还这么张狂。
“蒋老。”
“把门打开。”蒋振革负手而立,眉宇之间全是威言。
夏青青自然也是听到了门外的声音,门一打开,她就看到了蒋振革,脸上的威言跟严肃让她的心颤了颤。
“夏小姐,请吧。”蒋振革睨了眼她手里的碎片,觉得有些可笑。
要真的是一个打算死去的人,会把毫无锋利的那面对着手腕吗?
“让蒋某亲自送去警察局的人,你倒是第一个!”话里的讽刺显而易见,夏青青却吓得脸煞白!
“蒋老,我真的是受害者,所有的事都跟我没有关系啊。”夏青青惊恐的说道,顿了顿,突然想到了什么。
“不对,不对,蒋老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陆倾城是你们蒋家人了?”这话一说出来,夏青青就震在了那里。
蒋振革冷厉的目光落在她脸上,“你还知道些什么?”
这事,除了蒋家的人知道上,其余的人……,心里已经有了几分猜测!看来,早就有人知道个事实!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夏青青猛的后退几步,像是突然之间意识到自己把辛高卓出卖了似的。
“真不知道?到了这个时候,你不自保,我这老头子倒是挺佩服你的。”蒋振革淡淡的说完,停了两秒,“带走!”
随着夏青青被两名勤卫兵给一左一右的护着,出了房间。
蒋振革始终不再说一句话,走在前头,径直上了车!夏青青眼睛转动得快,这老头子真的什么都不想知道吗?刚刚她‘无意’之间说出的话,透露出那么大的一个秘密,他却丝毫不在意。
还是,他已经查到了什么。
整整一路,蒋振革都坐在副驾驶位那里,头靠在后椅上,眼睛闭着!没有多问夏青青一句话!就像刚才的话,他根本没有听到一般。
这种表现让夏青青忐忑不安!
“曹局,老头子我给你们警察局里送个人过来----没犯什么大事----你们该怎么审查就怎么审查。”
前面蒋振革突然讲起了电话。曹局!夏青青只觉得背部全是汗!
没犯什么大事!所以,命不致死,但她剩下的时候可能永远呆在监狱里了……
车子刚停下来,她就看到警局局门口好几个大人物站在那,明显在等着她。
“蒋老,我有话要说!”蒋振革一只脚刚碰着地,就听到夏青青从后面传来,眉梢微不可闻的挑了一下,转过头来,神色却全是不耐。
“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警察局里的同事说!”
“蒋老,我说的是关于我知道陆倾城是你孙女的事。”夏青青急忙开口说道,一张脸因为着急,红红的。
“现在全北城的人都知道她是我孙女!”蒋振革像听到笑话似的冷声一驳,夏青青张了张嘴,很一会儿才说出自己想说的话。
“我是在前两天就知道了她是你孙女的事实。”
“哦?”蒋振革完全是丝毫不在意的态度,夏青青望着有些不安,“只要你答应放了我,我就告诉你我是听谁说的,你也可以查到当初为什么陆倾城会被我的母亲向云收养。”
蒋振革咧嘴笑了笑,脸色突然板正,沉着声音命令。
“带下车!”
他的反映,预示着这场交易失败!夏青青面色苍白的被人押进了警察局,身后,她听到站在那的向名男子跟蒋振革说话,态度敬重之中还透着钦佩!
没有任何的审问,直接被关了进去!密不透风的墙,高高墙顶端位置上有扇铁窗,
夏青青懵了……,脑子里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刚进去没有二分钟,铁门被打开,夏青青以为自己有出去的机会,脸上的笑容还来不及展开就听到对方一句冰冷的话。
“关大宿舍去!”
大宿舍!夏青青脑子里全是看的那些电视情节,什么杀人犯啊,全是重犯关在一起的宿舍,天天群架从早打到晚,勾心斗角,甚比后宫争宠。
她抱着铁柱,死死不撒手!她不要去大宿舍,她要一个人被关着。
一根电击棒在她腰间‘吱吱吱’,整个人的身体都在颤抖着,哆嗦的跪坐了地上,被对方给拖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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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刚到海关,还没有来得及进通道,自己的手就被人给握住,狞狰的话语传来她的耳边,“娇娇,你走了我怎么办?你把我丢在这里被老头子玩死吗?”
转头,就看到杨学步站在她身边,娇娇穿着白色娃娃袖衬衣,胸前系着一个大大的蝴蝶红,黑色的超短裤,松糕拖鞋,手指脚趾都涂着红色的指甲,黑色的墨镜,遮阳帽,整个人就是一个潮女,让那一站,吸引了众多的目光。
然而杨学步,在光鲜的她身边显得无比的落魄。
“那你自己也可以走啊。”娇娇抽回自己的手,撇了撇嘴,一脸的厌恶。
她讨厌贪得无厌的男人,却偏偏喜欢自己的贪心,她是理所当然的需要过更好的生活,要得到更好的东西。
因为,不管是身材眼样貌,她都是值得那个人。
继续往前走去,抬头挺胸,无比享受身边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娇娇……”
杨学步不甘心,追上去,娇娇跑得飞快,直接这了安检,隔着中间的阻碍物,她冲外面的杨学步挥了挥自己手上的通行证,模样要多得瑟有多得瑟。
杨学步有些不甘心,愤愤的踢了脚旁边的垃圾桶,还没有来得及转身就看到旁边报纸架上,今日的头版头条!
最显示的一则消息吸引了他的目光——名图前任掌权人病危,人已经重度昏迷之中。
心中大喜,这好,这非常了,这下,顾老头应该醒不来了,这样他也可安然无样了!杨学步就在原地控制不住的耶了一声。
世界,如此美好啊……
过了安检,坐上车的娇娇也拿到了报纸,看到同样的消息时,脸僵了僵,随着是控制不住的笑容!她摸了摸报纸上模糊不清的图片,这是他跟了三年的男人啊!从18岁到现在21岁,正值青春年华都给了顾鸿彦。
可是在最后时刻,他却要掐死她!丝毫不念及三年的一点感情,那时候年轻,也穷,意外碰到顾鸿彦只觉得他像个长辈,像爷爷似的关心自己,却没有想到他心里竟然藏着那么龌龊的想法,想她当他的女朋友。
她都可以当他的孙女了,还想她当他的女朋友,开始自然是不同意,但顾鸿彦毕竟是情场高手,特别会一些小姑娘喜欢的手段,短短一个星期,娇娇就成为了他的女人。
那时候他看着洁白床单上的红色印记时,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娇娇,TJ将来肯定有你一份。
她从开始的不适应,再到现在的适应,过了这么久的时候,终于适应了他这个人!然而,却适合了两人的男女生活。
她越来越正常,他越来越不正常,各个功能逐渐老化,开始不再满足她,甚至半途而废,她还不能有怨言,还得安慰他……
她是个正常女人,得不到满足出轨是非常在情理之中。
然而,他却要掐死她!想到自己这两年都尽心尽力为TJ忙碌,又在生活中照顾着他,还要在床上照顾他的感觉,娇娇觉得自己都成了百忍神龟了!
---顾鸿彦,TJ是我该得到的!她紧握着报纸,嘴里低喃着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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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林善进了辛高卓的办公室,神色复杂的看了眼他额头跟手上的伤,“辛少,姚总过来了。”
辛高卓手指在键盘上没有停下来,语气淡淡的说了一句,“让他进来。”
很快,姚总进了他办公室,笑得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线,“辛少啊,你答应我的事可别忘记啊。”
他说的事,就是指辛高卓等人被带进了昨天的宴会,全是他的安排!而辛高卓给他的条件就是,无论他给多少资金,他都在本金上翻一倍。
“当然没有忘记!我辛高卓向来说话算话。”辛高卓站了起来,对着姚总握了握手。
这合作还真是有意思!姚言笑了笑,一张卡从他口袋里拿出来,“这里有一千万!”
还真是够贪心!辛高卓心里冷冷一笑,只是一句简单的话,换一千万,算盘真是打得更大的啊!
“这是密码,这是所有的网银资料!”一张纸又递在了辛高卓面前,姚言重重的呼了一口气,仿佛鼻息之间都是金钱的味道。
太爽了!
“辛少,怎么说蒋老曾经也是我的老师,那照片的事,你可不能把我供出来啊,你还真是会掐我的软肋,知道唯一的爱好是钱,就用钱来贿赂我。”姚言有些痛苦的说道。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做背叛老师的事,他心里真的不好过。
“嗯,我知道。”
“对了,跟你一起的那个女伴,今天上午已经被老师带了警察局!”姚言笑得眼睛已经一条缝,但还是留着一条缝观察着辛高卓。
“哦?女伴?姚总您误会了,我自始自终都只跟我的助手莫林善两人。”辛高卓漫不经心的回答。
姚言一愣,那个女人进去的时候,他明明看到两人相视一笑……,结果,不是一伙的?
“姚总,既然卡已经送来,那请你尽快离开吧,以免让蒋老知道……”话还没有说完,姚言就急急的站了起来。
“对对对,那我先走了!我等着你的好消息。”姚言说完,快速的出了房间。
一出去,莫林善就走了进来,“想赚钱,却连一点胆子都没有,辛少,你看中这人什么了?”
“要不是他,我们昨晚怎么进得去?”
辛高卓淡淡一笑,一句话解释了缘由,莫林善点了点头,还真是如此,随着把电话拿出来放在辛高卓面前。
“你看,严宽又打了电话来了!”
辛高卓脸沉了下去,“他又打电话来干什么?”上次的车祸,明明只是让他阻止那出租车停下,来宽却直接把车子撞了上去。
幸好,没有伤到陆倾城。
陆倾城……,辛高卓唇里低喃着这个名字,唇角勾出起饶有兴味的笑意。
“辛少,辛少……”
莫林善叫着有些失神的辛高卓……
“什么事?”
“严宽又是来要钱的,上次给的钱他说太少了,似乎看到我们现在这间小公司挺赚钱的,所以……”莫林善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辛高卓冰冷的说道。
“告诉他,他要死了我一定多烧点纸钱给他!”
“……”莫林善怔了怔,没有继续说话,退出了办公室。
辛高卓睨了眼左手另一边位置上的报纸,目光始终落在顾鸿彦病危的那则报道上,那个老女人,应该要回来了吧。
看到这则消息,申易玉还能在德国安心生活吗?
他该去看看顾鸿彦了,看看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闭上眼睛……,他要让他知道,自己是谁!还记得不记得自己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