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炎帮。
“这就是你所说的反间计?”寒濯说完了自己利用枪声造成人群混乱趁机带走许米诺的办法。
“只是机场那个地方毕竟是政府的管辖地,我自认为自己的小弟们没那么能干,最起码会被警局带走几个的!”
“我要的就是让他们带走几个!”
“噢?”
“挑几个面生的,如果问起来,就说自己是宁家捷少那边的人!”
听到此,火爆终于领悟了这层意思,他对着寒濯大笑起来,真是个好计策,让袁家捷少误以为是宁捷不想放走许米诺,所以来了这么一出,这样子的话,那么自己这边也省了不少的心。
寒濯看着火爆的眼神中多了一层深意,“不仅如此,我还要人去宁家也搅和一翻。让她吐出紫玉本该有的东西。”
“那这次我需要让面生的兄弟装作是袁家兵马?”
寒濯单手一抬,“不需要,这次装作是东家的人。”
“东家?”火爆不明白了,东家与自家老大虽说是有一层交易在,但是他已经如数付了款项,为什么还要把他牵扯进来?“你就不怕又牵扯进来一方势力?”
寒濯自信的摇头,“不怕,拳雷老大如果进入荒岛相信宁捷治疗,你说他是怎么得到的消息?”
“你说的是东邪?”
“我已经调查过,在东家老爷子养病期间,已经冻结了东家的所有大笔进账,东家少主东邪自然没有那么多钱来跟拳雷老大进行交易,那么他手上的钱是哪里来的呢?”
火爆皱着眉头细想,论他这个武夫脑袋是怎么也想不出来东邪会跟老大的死有关。“有什么话,你就说,别给我整这一些有的没的。”
“我的意思是,东邪跟宁捷勾结,宁捷暗自掉了款给他,然后许了他一些好处,然后知道老大在找名医就把宁捷推荐给他。如果不是因为知道拳雷老大带着紫玉去过宁捷的荒岛,我们怎么都想不来这个文秀的青年会行医。”
寒濯顿了顿,重新拿起青花瓷的茶杯开始把玩,“因为东邪很爽快的结清了这批货款,自然在老大心中多了一份可信度,而偏偏这个家伙利用我们老大的可信度来进行报复,你说,我该不该对付东邪?”
火爆磨牙的声音比他喝水的声音还要大,他真听信了寒濯的猜测,“这是当然要的,还有谁?通通给我说出来,我这一次性的对付他们去!”
寒濯把青花瓷茶杯放在唇边,装作要喝的样子,他的目光深沉,看着樟檀木的桌面,“没有了,暂时这几个就够我们折腾。”
“好!”
火爆迅速根据寒濯给的线索进行分配,许米诺那边的人、宁捷那边的人和东邪那边的人。很快就有了回信。
许米诺迷惑的睁开眼睛,手边的触感是潮湿的。
她捏了捏手边潮湿的稻草,猛然睁开眼睛坐了起来,铁链拉动的声音引得周边发出不满的呢喃声。
许米诺已经,旁边有人!
借着昏暗的灯光,许米诺发现墙边靠着两个人,一个穿着白色衣服,在昏黑的暗室中泛着幽幽白光。
许米诺挣扎着想起来,发现自己的脚边被扣着一条粗长的铁链,她的脚一动,铁链发出一串悠长的碰撞声音。
这里是哪里?
自己又是怎么了?
她的子扬呢?
这间暗室的面积很大,凭着许米诺较好的黑夜视觉也不能查看出边角是否还有人在,她只能小心的靠近,细致的查看,心中期待子扬跟自己不要关在一起。
找了一遍,没有找到,准备去找另一边。
“我说你关着就安安静静的被关着,走来走去的干什么?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两人中一个女人嚷出了声音,许米诺回头看她,那个女人自己并不认识。
另一个穿着白裙的女人虚弱的咳嗽了几下,等她抬头的时候,许米诺看清了她的面容,正是之前同许米诺斗得拼死拼活的宁若繁。
“一个病怏怏、一个闹的要死。”岳秀秀嘲讽的总结。
许米诺不认识岳秀秀,但经常活动在贵族圈的宁若繁倒是认识的,她是知道这个岳秀秀是出了名的表里不一难伺候,也不想与她亲近。对于许米诺,宁若繁也抱着同样的心理。
一时间,三个人成了三角阵势毫不相接。
许米诺查看了四周角落,发现这边只有他们三个人,轻轻呼了口气,这个禁闭室的墙壁砌着水泥床,她们两人都坐在床上面,只有她醒来的时候是睡在了地上。
许米诺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不是这关押的人对她有想法就是里面这两个人对她看不顺眼。
她装作不知道,淡定的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坐到了另一边的墙角,埋着头不说话。
“喂,你们知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边啊?”等了许久,觉得嘲讽够了的岳秀秀终于决定拉同盟了,以她的经验这群女人就是应该先被好好教训教训,然后自己的拉拢就会成为他们抛舍不掉的救命稻草,自然之后就会给自己卖命。
但是眼前的两人似乎跳出了她的认知圈。
一个人依旧自顾自的打盹,一个人依旧自顾自的咳嗽,全然当问话的岳秀秀不存在。
岳秀秀脸上属于上流有权势社会的面子挂不住了。
她用力的咳了一下,引来许米诺一个白眼。
“咳什么咳,咳那么大声是不是有病啊!”门口走来一个染着绿色头发的青年,他嫌弃的看着咳嗽引起注意的岳秀秀,不阴不阳的问道。
岳秀秀面色一红,她又不是有病,她只是想引起别人的注意而已,偏偏眼前两个人不识相。
“我哪里有病啊,是旁边这个有病,你没看到她一直快断了气的在咳吗?”
岳秀秀把宁若繁推了出去。
宁若繁是真的有病,紫玉的心脏不知道为什么开始出现排斥反应。被莫名其妙的关押在这边心脏频率跳动不已,宁若繁感觉到自己心悸,趁着这个青年来,问道,“你们有没有看到我的包,包里面有一盒药,麻烦给我拿出一颗,我有心脏病。”
“我哪里有看到你的什么包!没事瞎折腾!”绿毛青年显然不买宁若繁的账,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眼前的两个人虽然一个凶巴巴、一个弱巴巴,但最起码长得好啊。
另一个红毛青年拍了绿毛青年一下,“别对他们起心思,背后都是不得了的人啊!”
“嘿,我哪有那个胆啊,我不就是看一下她们会不会逃走而已啊。我心思纯正,天地可鉴!”绿毛青年卖力的讨好。
看到这个情形,许米诺算是明白了,自己无缘无故被关押也就罢了,两个狱友还不是很友好呢。
岳秀秀骄横的从水泥板上下来,她踩着高跟鞋噔噔作响,嘴里念着,“不行,我要找邪哥哥来救我!”
她走了几步又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坐好,对着许米诺道,“喂,你身上有没有带手机,借我打个电话,等我能出去的时候自然会带着你出去。”
许米诺全身上下除了自己这个人别的什么都没有,她摇了摇头,看的岳秀秀又是一顿骂。
许米诺突然觉得自己的手疼,刚才在机场上的伤还没有被处理呢。
许米诺看着岳秀秀又小声的向宁若繁借,宁若繁连自己的药都没有,怎么可能带着手机?
岳秀秀暗骂了几句回道许米诺身边,矮着身子悄悄躲好,从腰部掏出一部手机出来,对着许米诺凶神恶煞的说道,“掩护我。”
许米诺瞥了一眼她就不去看她。
室外两个青年开始打牌,暂时没把心思放在里面的三个女人身上,宁若繁还是有一声没一声的咳得虚弱。
许米诺听到岳秀秀悄悄的拨了个号码,对方似乎很忙并没有接通。
岳秀秀暗骂一声又换了另一个。
门外红毛若有所思的看着宁若繁对着绿毛道,“要不你去给她买点药?死了可就不好了。”
“我不去,买药的话肯定会被发现的。我命还长着呢,不能这么容易翘掉。”绿毛看他像看一块食古不化的东西,“你觉得你就能在这个破监狱守一辈子?”
“那肯定不啊,我可是要跟着咱们火爆哥的人!只要火爆哥一发命令,我肯定万死不辞。”绿毛谄媚的看了眼红毛,打着巴结的意思道,“当然,这也是得有红哥的成全和撮合在。”
“别!”红毛把跟绿毛的关系撇的干干净净,“我是寒濯的人,严格说起来并不是二当家的人。”
“嘿,干嘛这么生分呢,兄弟,好!我去买药!不就是买个药嘛!我去了就是!”
绿色踢踏的穿上鞋子,对着宁若繁说道,“喂,我说你呢,你那个是什么药,我给你买回来!”
宁若繁的药都是宁捷亲自配的,她平时也不怎么关注,宁若繁急的抓着牢房内的铁栏栅,“你们找到我的包,就能找到我的药。”
“我去!” 绿色听到这个话就是一声暗骂,“我TM又不是猎犬,我现在让我去用狗鼻子找药?姐姐你可太高抬我了,我只有钱只会买药,找药这种活计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偏偏这种药又难找,宁若繁又忘了药名。
“这是不是我有意刁难,实在是这个药是我小弟配的,市面上没有的卖。”
“呵呵,这个大户人家真的是喜欢瞎折腾,自己配?我向你们是想通风报信吧!”绿毛冷笑几声,就从桌子上掏出一根皮鞭对着牢狱的铁栏栅抽打,宁若繁吓得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心脏跳的更加厉害了。
许米诺明显感觉宁若繁的呼吸急促了很多,虽然之前宁若繁做了很多对不起她的事情,但是此刻哪有分这些的时候,她一把抓住了抽打在铁栏栅上的鞭子尾巴,流血的手不触及防的又被抽打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