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森警长摊了摊手表示自己无能无力。除非现在就有确凿的证据摆在眼前,说是赤炎帮劫走了一大批将会对社会造成极大威胁的军火,不然如果只是凭着怀疑揣测,纯粹丢了一个外国人的话,警署是不能掉配那么多人手插手这件事情当中的。
瑞森警长正义的眼神当中有着对袁烨霆的无能无力,袁烨霆却连眼神都没有分给他一些,他对着尉迟下达着指令,立马做出去赤炎帮解救许米诺的办法。
“是!”尉迟接到指令迅速传达、行动。
瑞森警长穿着笔直的军装有些蠢蠢欲动,“烨少,既然事情发展在我们的地盘上,我们理所应该去支援你们。”
袁烨霆狐疑的看了眼瑞森,最终摇了摇头,“不必了。这毕竟是我的恩怨,他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把他送入警局在我看来只是便宜了他而已。”
宁捷从东家回来后,整个人都开始心神不宁,Tom出去打听宁若繁的下落,得出的消息矛头全部指向了赤炎帮。
东邪单膝跨着腿抖动,一副悠闲的派头,管家急匆匆的从后门小跑进,跑到东邪身边的时候早就已经急的满头大汗。
“怎么了,这火烧火燎的,您都这么大岁数了现在才想起来运动着实不容易了。”东邪慢悠悠的喝了口茶,管家面对他的调侃,急的都结巴了,“不、不好了,少主。”
“什么事儿,慢慢说。”东邪摆摆手,把另一杯本来准备给宁捷的茶递了过去。
“刚才有个电话,说、说那个、不对,是岳家小姐被绑架了,准备让我们去营救。”顺了一口气,终于传达完意思的管家稳住了心神。东邪咦了一声又开始慢悠悠的喝茶。
管家疑惑的问道,“少主?”你不急吗?那是你的未婚妻啊,他这个老家伙都急的不要不要得了,自家少主怎么能这么淡定如流!
“怎么?”东邪好似没听到刚才这个惊天的大消息一般,又喝了一口。
“少主。”管家急的眼泪都出来了,“你怎么能不急呢?”
“我有什么好急的,那个丫头脾气那么古怪,被人抓了也好,正好可以训训她的臭脾气,免费给他爹教养了一番,我为什么要阻止他们的苦口用心?”东邪流转的美目好似在谴责食古不化的管家。
“少爷,我的天哪,事情不是这样讲的。”管家急中生智,拿出东家老爷子这个挡箭牌,“现在老爷还住着院呢,如果被老爷听到岳家小姐在我们东家遭人掳劫,少主他会怎么想?”
东邪的眉眼暗垂,虽是心中恨不得父亲和那个岳家女人早点归天,但心中最后一丝怜悯劝解自己,如果真的变成这个样子,许米诺会怎么看?
他把茶杯放在唇边,一边轻啄一边细想,流转的美目似乎在想着这些地方的共同点,貌似宁捷似乎也是在家里丢了姐姐的。这个绑匪到底有什么目的?
“什么时候接到的电话。”
“宁家少爷来的那个时间段。那时候我还以为她在跟少主闹着玩呢,等宁家少爷一走,就觉得不对劲了,所以就开始回拨电话,可是这个时候怎么回拨都没有人听了。我这才觉得不对劲,赶紧告诉少主来了。”
“噢,这样子。”对于岳秀秀的失踪,东邪丝毫没有要怪罪在管家身上,平日岳秀秀这个家伙那么多花招,管家都快六十了怎么招架得住?福祸由命看来命中早已有定数。
“找几个利索点的人,跟在宁捷身后,我怀疑她肯定跟宁若繁在一起,找到宁若繁自然就能找到岳秀秀了。”
“噢。”管家迷糊的应着,总之只要少爷能放一点点心思在这个岳家小姐身上那就是好的,最起码在老爷面前自己也说的过去。
“对了,少主,忘记说了,刚才青鸾那姑娘也来过电话。那时候宁家少爷准备走了。”管家突然想到了什么,接话道。
东邪还是无关紧要的喝着上好的唐家春茶,“噢,她说了什么?又是要钱的事情吧?说要钱没有要命倒是有一条。”
管家仔细想了想,最近他晚上的睡眠质量不怎么样,所以想起事情来有些费劲,“恩,少爷您就别开玩笑了。不是钱的事情,好像是说袁家那个姑娘也丢了,袁家烨少正在让她帮忙找姑娘的行踪。”
东邪执着茶碗盖的手突然一僵,茶碗盖掉在了地上,“你说谁丢了?”
“袁家那姑娘,好像是袁家小子的媳妇。”看到少主那么大的动静,管家愣了一下,还是如实说道。
“什么!什么!诺诺也被掳走了?”东邪紧张的表情惊呆了还在费力想事情的管家,怎么自家少爷对岳家闺女不感兴趣,对着别人家的老婆急的火烧火燎的?
“好像是有一个诺字的。”管家不确定的说道。
东邪也没时间跟他闲聊猜测了,他掏出自己的电话,忽视N个未接电话和信息,直接翻到了青鸾的电话拨了过去。
“许米诺在哪里?”
“我的尾款又在哪里?
两个相熟的人一打通电话就是问自己最在意的事情。
那边青鸾正在上网看肥皂剧,先一步妥协笑出了声,“不跟你闹了,袁家少奶奶被人掳了去赤炎帮,你再追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你又不知道赤炎帮在哪里。”
东邪的眼睛急的通红,忐忑的听着唯一接触过的青鸾说道。“毕竟袁家已经倾尽全力在追了不是吗?”
东邪瞬间会意,自己果然是太过急躁了,钻研了那么多年的兵书,什么叫做坐收渔利这个道理还是懂的。
“她安全吗?”
“那我可不知道,你得去问她。”青鸾在电话那头耸了耸肩,“我只把自己知道的告诉你,从他们被掳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毕竟三个小时内可以发生很多事情的。”
青鸾说的他们指的是许米诺和子扬,而东邪会意的他们是许米诺、岳秀秀和宁若繁。
“好!告诉我袁家的动向。”
东邪准备做宁捷和袁烨霆身后的突袭军,准备坐收渔翁之利。
“喂,怎么出去了那么久,你们连药都没有带回来。”反之却带回来好几袋盒饭。
宁若繁捂着自己的胸口脸色苍白,许米诺坐在她身边看的心惊。
一场病可以瞬间剥夺人的所有精力,果然没有错。如果再没有药,宁若繁可能支撑不住下一个十五分钟。
许米诺恼怒的看着一个红毛一个绿毛。
绿毛把快餐分了分,拎了一袋放在铁栏栅处,“饭是世界上最好的药,对了,我还买了水。我免费提供,可是让你们喝到饱。”
“你!药呢?”许米诺抽出皮鞭对着两人抽了抽,吓得绿毛正端着的盒饭一个不稳掉在了桌上。
他为自己的狼狈恼怒,凶狠的对着牢中的三人道,“横什么横,我现在给你们带饭来已经很不错了,说知道你的那个药在哪里?我又不蠢,去了宁家还不是被抓的份?”
“咦,这是什么便当?喂狗狗都不要吃。”在许米诺给宁若繁争取心脏病药的时候,岳秀秀事不关己的在打量自己的“午饭”。
牢狱里的饭肯定没有家里的山珍可比,但听到两人耳中却是换了个味道。
这个小妞也太不识相了。
许米诺收起皮鞭,掏出藏在胸口处的支票,填了个二十万的数额,拿起填好的支付在绿毛眼前晃了晃,“去拿药,这钱就是你的了。”
绿毛狐疑的看了眼红毛,眼前这个袁家少奶奶的变卦水平也太快了。
刚才的皮鞭转移到现在的支票。
绿毛心中有个些触动,他瞥眼看了眼,“二十万太少。”
“噢?是吗?”许米诺听完,在他面前撕了那张二十万的支票,撕得绿毛心中抽痛。
“那我再写一张给你好了。”许米诺重新再写了一张,这次是一张一百万的。
绿毛看着支票,,对着支票咽了咽后水,红毛觉得绿毛就是这个出息,提醒道,“这里面的几位千金少奶奶的,平时的零花钱就是这个数了,你吞口水做什么?”
比起绿毛来讲,红毛显然是个见过世面不怎么好骗的家伙,许米诺对他收了一份利诱的心理,转了个表情道,“我不过是要给她找点心脏病的药而已,不然她死在我们面前,我们该怎么跟宁家捷少交代呢?她可是捷少唯一的姐姐呢。”
红毛认真打量了宁若繁,从刚才他就知道宁若繁的病不是装的。
但是现在绿毛不肯,他绝对是不会做这种对自己不利的事情的。红毛自顾自的吃着今天的便当,他倒是觉得今天的便当味道好的不得了。
绿毛见红毛不说话,有些心虚的坐到另一边对着红毛道,“哥,我也不是故意的,你知道外面全都不是我们的人,出去很有风险的。”
“可是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富贵险中求啊。”绿毛是个很好拐骗的家伙,只要红毛不说话。
岳秀秀不明白为什么这次许米诺这么帮着宁若繁,按理说两个情敌相见,不大闹特闹的肯定都是不科学的。
一直追崇科学领域的岳秀秀想不明白了,但旁边的便当她也入不了口,只能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等待东家的救援。
绿毛的眼神微缩了一下,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个道理,但是刚才谁给他一份利了?
没有!还是他倒贴的盒饭。
他谨慎的摇了摇头,“我从来都不收支票的,我要现金。最好不连号的旧钞。”
许米诺被气笑了,“这位绿毛绑匪哥哥,我现在被你们抓在这边来能随身带着支票已经是不错的了,哪里给你去准备不连号的旧钞啊。”
“这个。”绿毛晃着自己的绿脑袋,“算了,支票也可以,你先写着,我收好了,吃完饭我就去拿那个救命的药。”
此刻的宁若繁呼吸急促脸色苍白,昏暗潮湿的环境和不断的惊吓已经超过了这颗心脏本该承受的最大苦难,现在明显已经负担不了了。她急喘着气,脑中一片空白,眼前被放大的画面上全是许米诺的声音,她在努力给自己争取着心脏病药。
“钱,我再加两成,你马上去拿药,拿完了,我就给你支票。”绿毛也知道今天是个天大不容有失的好日子,他甩了甩筷子,对着红毛道,“哥,我再出去一趟,如果能活着回来,这笔钱我分你两层。”
红毛挑眉点了点头,笑道,“那么就要靠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