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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难日子好日子,取决于能否不畏寒霜(1)

1.我做了回桃花岛主的爱人

A.浮云般的困窘:2008,让我俩心头流血

贪心导致灾难。2008年我家出大事了,赔大钱了,“蓉儿”险些自尽。

她发奋图强,加倍努力,天天盯着电脑研究,饱受辐射之苦,不知多少细胞被杀灭!四十出头,白发斑斑,可怜可敬的“蓉儿”!

她信心爆棚,以为自己真成了股神,轻易地接受了异想天开的丈夫关于一粒变2粒、资金翻番的复利增值要求,满怀信心地操作。结果很不幸地遇到2008年,次贷危机砸的股市从6600点猛跳到1660多点。她的本钱亏损了很多。这时本应立即止损,上岸休息。但是她太想钱了,太想翻本了。又让海哥哥四处借钱,后来干脆把楼房抵押了2次,把身家性命都押上了。犯了炒股大忌,结果可想而知!

她的脸色比猪肝还深紫,还难看,两腿无力,吃不下,睡不着,整日泪流满面,像祥林嫂一样絮叨个不停:全怨我呀,我对不起人呀!我做梦也没想到会走到这一步啊。那一天我厌烦了,呵斥她,她呆望了我一会儿,出去摆地摊了:卖枣桔子核桃小米等。

她从来没这样悲伤,做饭时候哭,没事时候哭,躺到床上时候也哭。我安慰道,反正损失的都是利润,你全当是从来没挣过。

她哭着哀号道:钱没有了。

流泪,痛哭,没完没了。笔者厌烦地拍了她一下,她哭着伸着两手说:你干什么呀?你知道我是怎样过的吗?

她说要不是因为儿子明年高考,她就自杀。

我问那儿子的爹你就不管吗

她说儿子的爹有的是人管。

想起来多么后怕。假如哪天早晨起来,发现爱人身体僵硬,再也不会起来了。或者人间蒸发,永远找不到了,我怎么向她父母和爱子交待啊?

妻子天天哭。我恶作剧,每当她哭时候,就拿手机拍照,结果手机上留下很多伤心照片,做纪念。永远刻骨铭心。  我一直自豪地把妻子比喻为蓉儿,2008年她竟然变成傻姑。其实也应谅解,就连那么多的基金经理都亏得一塌糊涂,一个家庭妇女还能怎的?

钱啊,你真是杀人不见血的刀!越渴越给盐吃,越是没了钱,需要钱的地方越多:厂子要爱人自己去交劳保,儿子需要学费等等。

我哭“豺狼”笑。本应安慰我们的哥哥却乐得冽着大嘴说:俺兄弟不知道上火啊,多亏我把钱都买了楼了。嫂子扭摆着身子说,俺现在过得老好了。

而我那目不识丁的岳母得知后,马上回家拿来仅有的1000元钱给我爱人,而且当场表示,从今年开始,每年付给2000元房租,直到“蓉儿”退休领钱为止。母亲给了我们2000元,帮我们度过难关。

鲜明对比。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患难见真情。

自己酿的苦酒还要自己喝,没人替你喝。

2009年,她又不屈不挠地在股市拼杀,把损失的钱赚回一半。可怜我心爱的蓉儿动了肝火,肝毛细血管长了个肿瘤。

忆往昔,峥嵘岁月稠。为摆脱贫穷,我们几乎肝脑涂地。

在20世纪90年代初期,我搞了几年文学创作,收效甚微,不了了之。为了挣钱弥补亏损,我又重新拾起这艰苦的活计。我深情地安慰爱妻:咕(昵称)啊你别上火呀,我写书挣给你啊。

“蓉儿”马上翻过身来,流着泪高兴地说:好啊,好啊。

大熊市,你把我逼成了作家,我不想当也不成。

B.云开雾散万里晴:咕啊你别上火,我写书挣给你

《射雕英雄传》有一节,说的是东邪黄药师的九阴真经被偷走了,黄岛主很难过、很焦躁。妻子为了安慰他,拼命地回忆,默写,终于心血耗尽,撒手归西。

我从小喜欢看点书,写点东西,略有文采。常舞文弄墨,还积极参加文学沙龙。那时候的动机还真不是为了钱,为了出名?或者是一种朦胧的愿望?反正少男少女凑在一起,高谈文学很神圣、很时髦。后来写报告文学这样的商业文字,确实是为了提成。

到了股票亏损,仕途暗淡时候,我真想退隐江湖,不上班,天天在家隐居,写书维生。当然知道这个艰辛,但是股票亏损得相当于毁灭了两幢房子,撕心裂肺一样的难受。作为一个基层的普通干部,我实在没有办法额外赚来这些钱,因为不掌握资源,天天蜗居陋室,谁给啊?

我永远忘不了那天,我伏在床上写作,问妻子是否该办理停薪留职写作?她对我的实力表示怀疑,不太赞成。我竟然一股怒火烧到头顶,抓起几本书,哗啦一下摔到她脸上!钱会使人疯狂的。

说起我写书的事情,话就长了。

写书赚钱,笑话一箩筐

在20世纪90年代初,我们这帮爱好文学的青年成立了个名曰“海韵”的文学沙龙,互相激励提高。该沙龙最大的成绩是促成了一对婚姻,但沙龙两三年后烟消云散。

我因工作关系,常写报道文章。又为企业写报告文学,文笔练得比较流利。写过小说诗歌,但是发表的寥寥无几。编辑不看好,常收到退稿信。后来股票热兴起,我放弃了文学,感到这是个出力无前途的行当。

爱人股票巨亏,逼着我重新拾起这个行当,因为我实在无别的赚钱门道。

我写了大量作品,三峡出版社等和我联系过,但是终究没成事。一位出版社副社长说得透彻还直接:你怎么给自己定位?没人捧你,没钱运做,玩票(业余爱好)吧。我问她现在图书市场是不是很萧条?她回答:不,很正常!该火的就火,该冷的就冷。

那时候流行大话书,把古代人物安装上现代模型,使用当今流行的思维、语言、动作,很有趣。鼎鼎有名的宁财神的《武林外传》就是典型,宁同学也火了一大把。

德宏民族出版社出版了大话三国、水浒、红楼、西游一个系列,我大受启发,我从小喜欢水浒,所以很快写出一部大话水浒来。该出版社让我寄过去,妻子给我缝了个包袱,将书稿装好,花费了18元的邮寄费用。结果却等来一个退稿通知!图书市场上的热转眼退潮了。

那时候电脑刚兴起,打字还算个稀奇事物。我不愿意学习五笔字型,就花费钱出去打印。妻子不舍得,就以四旬“高龄”,苦练五笔打字法。我想让熟悉人教她,人家说等有工夫(时间)的。妻子赌气自学,终于会了。

我的媳妇很像黄蓉,聪明伶俐,也很像黄药师的妻子那样贤惠。她为了支持我,拼命地打字,那时候电脑显示器是14寸的,辐射强。她的头发掉了很多,白了很多,眼睛近视了很多。我却不知道体贴,拼命地催促。

永远鄙视自己若干次!

我玩命地写,妻子玩命地打,出版社玩命地退,白写了100多万字。写大话,写日本,写民族性格,忙得不亦乐乎。

我写了个关于优秀民族的书,结果是水中捞月。还有关于日本为什么能腾飞的作品,连打印也没打印。

老陈的经历更雷人!九丹自传小说描写了某些远在海外华人女性的艰苦生存状态,书很火。老陈受到启发,一咬牙,一跺脚,就写了一本类似的东西。害怕妻子看见,就花费了300多元到外面去打印。结果在修改时候,妻子看见“和很多女人亲热”几字,哭着喊着非要看全稿子!给她解释这是虚构的也不成。

她声明,给她看了,不管怎样都可以接受。如果不给她看,从此没好日子过。老陈犹豫再三,还是给她看了。她哭得很厉害,半夜在3楼上,嚎啕大哭了几个夜晚。但是鉴于丈夫没有与其他女性发生性关系,又看到老公在作品中表达的焦躁苦闷的心情,希望得到个大姐姐安慰,但是永远没有。媳妇很感动,说不知道你内心深处遭受那么大的折磨,我给你当大姐姐吧。

原谅吧,一个被钱想疯了的小干部,三流文青。股市,该死的股市!都是被你害的!

经历这么多的磨难,这部书杀青了,名字叫“野牛”。累得他眼珠子疼,脑壳昏,大病了一场。然后就联系出版社。还把电话打给九头鸟文艺出版社社长那里,他让编辑看。后来编辑回话,嫌没情节。又联系南方几个出版社。有个庞老总让寄几个章节,给了他后,这家伙今儿推明儿,明儿退后儿,最后终于看了,说你真有意思,这能出版吗?作者摔了电话。

最后是烟消云散。

该死的“乌鸦”,误导了多少作者!还有卫慧的更黄、更傻、更天真的《上海宝贝》,也是罪不可恕。业余作者想,既然能出版这样的大作,为什么就不能出版我们同类型的小作?

我还想学台湾的畿米,搞绘本创作,这与大跃进时候超英赶美何异?

我还异想天开地希望做广告赚点钱。那次,文登学酒厂到我市做广告宣传,我想见厂长,但张副厂长出来挡驾,我提出合作事项,他不假思索地说等我们和你联系吧。他连我的电话都不问,不知拿什么联系?

如果是赵本山,哪怕雪村在这,他们也会涎着脸弓着腰地请人家赏脸。

我还结合自己演讲口才比较酷的特点,想挑战连续演讲的吉尼斯世界记录,然后找个商家赞助。我电话联系东北一家专门运作这类事情的公司,他说连续演讲的吉尼斯纪录是26小时,一个牧师创下的。我担心地问,这期间可否解手?他回答道应该允许,否则这么长时间谁也顶不住。

但运作起来难度较大,有个医生说这样破坏性说话可能撕裂声带,哑了嗓子。不寒而栗,不了了之。

概括那段荒唐岁月:赔了夫人又折兵,偷鸡不成蚀米一把,自做多情,自以为是,异想天开,愚昧无知,自我感觉良好、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海猫子捞蛸不识潮水……

VIP的诱惑

这也是海哥哥创业的一个伟大的尝试。

这项制度是按照点击和收藏数字,作者和网站分帐。人气高的作者,收入当然客观。我与起点编辑沟通过,他说年收入百万的起点写手很多。

我买了很多玄幻作者的书,血红、唐家三少、烟雨江南等,花费不菲。还在起点、红袖添香注册,发表水浒大话神话鬼话小说,数个读者叫好,但是收藏数字过不了10,申请三江阁推荐也无法通过,何谈VIP?沸腾的热血冷却。网站要求重新注册帐户,我忘记新换密码,彻底拜拜。

结缘天涯想补亏

假如没有亏损的数万元,我很难知道天涯,也不会认识这么多朋友。

凡事都讲个缘分。

我写啊,看啊,买彩票啊,联系官司啊,忙活了个不亦乐乎,却没赚到一分额外的钱!钱,丢起来如流水,挣回来,难于上青天。

我在上网时候,无意中发现天涯这个虚拟社区。感觉很好奇,就注册了一个ID,进入天涯。

先是在“舞文弄墨”栏目里发表很傻、很天真的那种小说,当时还真唬住不少人,点击1万多。但是期待的出版社却没见着,做梦都希望有编辑和我联系,但是---“醒来时的清晨里,是我的哀愁”。

后来在天涯聚焦,发表了很多惊世骇俗的观点,梦想借此一鸣惊人,像芙蓉大姐、张怀旧那样。人算不如天算,被一个愤青暗算,告状给管理员,喀嚓!美丽ID灰飞烟灭。

那个时候真的很天真,很浪漫,啥也不懂。根本不知道网络有编辑、管理员、斑竹(主)等手持宝剑的门神,以为在这里就可以畅所欲言。我重新注册一个更美丽更有意境的名字,跑到天涯杂谈,发表了一个攻击东北女孩的地域帖子,被首席斑竹一马青尘封发言权半个月。经过沟通,首席提前给解封了。那人浓眉大眼,很厚道很可交。

当被封发言权时候,我逐个联系杂谈的斑竹,其中就有排行老二的烟雨秦楼。当时她的风采一下就把我雷倒了,那个可爱啊,那个和气啊,那个温柔啊。不住口地祝福你,赞美你,把你的心挠得好舒服。

老长时间里,烟雨秦楼在我的脑海里,总是这样一幅影象:一江南少女,一袭白衣,在云雾缠绕的绣楼里,哀怨地弹琴,琴声悠扬。

烟雨秦楼创立了杂谈要闻,总结一周的杂谈大事。这个传统延续至今,她亲自撰写了七八篇,后来聘请网友写。有一次,我突然来了灵感,写了一篇民间版的杂谈要闻。我写这类东西,轻而易举。这种文体和杂文、报告文学、工作总结很相似,这是咱的强项。

烟雨见后,大为欣赏,连声叫好,给那个帖子加了红脸。

此后我激情澎湃,每周都写。尽管遭受一些网友的厌烦,甚至攻击俺拍马!但是烟雨美斑很喜欢,每次都给飘色,每次都进去鼓励几句。我官方要闻写,民间要闻写,成了写要闻专业户了。

后来激情消退。再加上有一次在写要闻时候,调侃珠墨、夏兰馨两才女,遭到前者投诉,被斑竹77577封发言权10天,虽然2天后就解封了,但是心里很不爽。而那个心中的偶像美斑却不愿意进去解决,推诿扯皮,更让我失望。另外,大家似乎对要闻患上审美疲劳了,少有喝彩声音,也是我放弃的原因之一。

忙活这一切,都是为了:出名。

烟雨还把我拉进了她的群里。进去后,我因为雁度千山不把我列进天涯年度百大名人而愤愤不平,和几个女网友争吵,她们对烟雨说,他若不走我们走。结果,我和这个素有“杂谈党校”之称呼的聊天群说再见了。

我进群的目的是寻找编辑,出版书,赚钱弥补股票亏损。

当时杂谈在首页开辟“写手专栏”栏目,烟雨负责。我非常向往,但是要排班。后来长发美女忙于工作生活写作,更新时间太慢,再后来她辞去斑竹职务了,这项目取消。

我还把自己的小说和杂文发在杂谈连载,但是人气太低,那里的读者不感兴趣。虽然被飘色,并被推荐上了天涯周报,大话水浒被推荐上天涯聚焦,但是没编辑联系出版,真郁闷。

新浪冲浪为4万

我那时候天天巴结着弥补上股票亏损这个大窟窿。

一马和烟雨走了,跳槽到新浪杂谈,分别担任首席斑竹、斑竹。杂谈很多写手闻风前去,希望在新天地能有番作为。斑竹也对我们很支持,一般文章都能加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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