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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当选第十届全国人大常务委员(4)

在全国人大常委会外事委员会工作期间,我四次出国进行外事访问,共去过8个国家。这四次访问都属于议会之间的外事交流,总的目标是“增进友谊、加深了解、扩大共识、促进合作”,同时在两国议员和各界人士之间通过广泛的接触,介绍当前我国经济形势和社会发展的状况、民主法制建设等,还就一些重大国际问题交换意见。当时海峡两岸的关系比较紧张,特别是陈水扁要搞公投、闹台独,所以通过这些议会外交,反复就台湾、香港、西藏、新疆等有关问题表明我方立场,希望对方议会的领导和议员们能够充分地了解和理解,不至于有错误的认识,也不要发出错误的信号。

我们出访期间,一般主要与议会对口的委员会进行工作会谈,与他们的议长或副议长会见,也可能会见他们的政府总理或外交部长。人大外交是议会外交,要服务于国家的整体外交政策,主要与议会交流,以促进友谊为主。

1.访问澳大利亚、斐济

2004年5月底—6月中旬,访问的国家是大洋洲的澳大利亚和斐济两国。团长是人大外委会副主任王英凡(注4),团员有李元正中将(注5)和我,工作人员有外委会办公室主任张健生和洪迎春、程志强、魏丽君、韩磊(翻译)等5人,在澳大利亚和斐济共访问12天。

自参加工作以来,我曾出访过30多个国家,40余次,主要是本专业内的技术考察和合作事宜。以全国人大常委和外事委员的身份出访这是第一次,本人没有外交经验,又深感“外交无小事”,开始时不免有点儿紧张。但我们这个团组人数虽少,阵营却很强,团长和几位工作人员将全程的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我只要“跟着走”就行了,慢慢地也就适应下来了。当然,按照分工,我在科技、教育和文化等方面还是做了一些准备工作,以备不时之需。

澳大利亚跟中国的关系是比较友好的,对我们这次访问和参观十分重视。代表团按原定安排,比较顺利地完成了各项访问日程,整个访问取得了圆满成功。

当时我国驻澳大利亚大使是傅莹同志,她是蒙古族人,北京外国语学院英语系毕业,英国肯特大学国际关系硕士研究生,年轻漂亮,曾担任过邓小平同志的英文翻译。后调任驻英国大使,现任外交部副部长。在那次访问中,我感觉到澳大利亚议长和议员们对这位大使反映很好。她到澳大利亚后,曾一个一个拜访国会议员,把我国的方针、政策讲得非常清楚,在她任大使期间,澳大利亚与我国保持了友好的关系。

在访澳期间,傅莹大使特地邀请我们3位团员与使馆全体工作人员举行座谈,我们答应了,座谈会开得很成功。首先是王英凡团长讲外交工作的形势和任务,讲如何做一个好的外交官,他讲得非常生动而深刻,连我这个外行听起来都入了迷,他对外事工作的努力和理解,令人赞佩不已。第二个是李元正将军讲我们国防方面的问题,当然都不是保密的事,他讲得也很生动有趣,大家听得津津有味。轮到我讲时,感到有点儿为难,因为如果只讲航空专业工作会很枯燥乏味,我就只好讲了自己在624所崇山峻岭中奋斗30年的亲身经历,讲了在那种“山清水秀屋顶漏、鸟语花香厕所臭”和“献了青春献终身,献了终身献子孙,子孙没人要”的艰苦环境下,全所同志是如何战天斗地、无私奉献的一些既艰苦又有趣的轶事。没想到第二天傅莹大使对我说,刘院士您昨晚的讲话大家反映很好。因为当时使馆有些同志工作不太安心,想早点回国。他们听我讲了山沟里的故事后很受感动。有些同志居然向她表示要安心工作,克服一切困难,坚决干好驻外工作,这是完全出乎我的意料的。

傅莹大使还向我们提出,澳大利亚铁矿石丰富,她希望国家能够买些铁矿企业的股权,参股入股,这样在定价方面才有发言权,大家认为这个意见很好。在我们回国后,她又给我来了几封信,涉及到一些中澳科技合作方面的问题。如当地有一位华人,打算建造一艘深海探测船,我认为这个项目的技术是较先进的。我接待了这位女士,进行了较深入的交谈。但因专业不对口,我就通过国防科工委把她介绍给了中国船舶工业总公司的负责人,由他们接着商谈,最后结果我就不得而知了。

斐济是我们这次访问的第二站。斐济位于西南太平洋中心,是南太平洋地区的交通枢纽。该国的群岛共包括了322个岛屿,面积1.8万千米2,其中106个岛屿上有人居住。

斐济议会实行两院制,设众议院和参议院,任期均为5年。众议院是斐济最高立法机构。我们这次会见了两院的有关领导人,还旁听了议会的辩论,与不少议员共进当地风味的午餐。

斐济人热情好客,并保留古老的传统习俗,他们身材高大,体格健美,深褐色的皮肤,头发卷曲而厚密。我们不时听到美妙的歌声,充满着斐济人悠闲乐观的情调。

2.访问波兰、乌克兰

2005年6月,是我的第二次外事出访,访问的国家是波兰和乌克兰。由全国人大外委会主任姜恩柱(注6)亲自担任团长,团员有王良旺中将,李国华(注7)副部长和我3人,工作人员有外委会办公室副主任安小茹、贺永红、欧阳文平和吴连文同志。在年轻漂亮的安小茹副主任等认真周全的安排下,大家团结一致,虽然行程紧凑,心情却都十分舒畅。

波兰是一个美丽富饶的国家,工业发达,2009年的人均GDP达到11288美元。波兰国民大会由众议院和参议院组成,是国家最高立法机构,任期4年。众议员460名,参议员100名,均通过直接选举产生。

这次出访波兰,我们会见了莫舍维奇议长、罗特菲尔德外交部长,分别会见众议院外委会主席库克拉,参议院外委会主席雅斯凯尔尼亚,还分别会见公民纲领党和法律与公正党议员团负责人,访问取得了圆满成功。

需要特别提到的是,7月9日我们前往南部小波兰省去参观了奥斯威辛博物馆,这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纳粹德国在欧洲修建的最大规模的集中营。纳粹德国侵占波兰之后,对波兰和欧洲的民众无情屠杀,死了很多人。当年苏联红军解放集中营时,这里堆放着7000千克头发,近1.4万条人发毛毯,35万件女装,4万双男鞋和5000双女鞋。参观中我们的心情都十分沉痛,法西斯所修建的毒气室和惨无人道的各种刑具,至今令人毛骨悚然……我们对死难者表示沉痛哀悼。在博物馆的留言簿上,姜恩柱团长题词:“法西斯罪行惨无人性,令人发指。历史教训应当永远吸取,永不允许历史的悲剧重演。”我们几位团员都郑重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纳粹德国集中营奥斯威辛,现建成博物馆,

参观后姜恩柱等代表团成员的签名

乌克兰位于欧洲东部,是欧洲除俄罗斯外面积最大的国家,原是苏联的加盟共和国之一。1991年苏联解体后,乌克兰宣布独立。乌克兰地理位置十分重要,是欧洲联盟与独联体特别是与俄罗斯地缘政治的交叉点。乌克兰人属于东斯拉夫族,人口约为4800万,与俄罗斯人、白俄罗斯人血缘密切。

乌克兰议会是最高苏维埃,由450名议员组成,一院制,任期4年。设议长一人、第一副议长一人、副议长一人;下设法律政策、司法、国家建设和地方政策等27个委员会。

乌克兰实行多党制,有人说其政党多如牛毛,几个志同道合者都可以成立一个政党。据有关报道,截至2006年8月,共有130个政党在乌司法部注册登记。

乌克兰历史上是基辅罗斯的核心地域。也是近代俄国资本主义发展最早的地区之一。由于地广人稀,资源丰富,森林覆盖率高,是一个非常美丽富饶的国家。

中乌自1992年1月4日建交以来,两国在各个领域的友好互利合作关系发展迅速,两国人民的传统友谊不断加深。乌重视对华关系,支持中国在许多问题上的原则立场。各派政治力量均积极主张加强同中国的友好合作。中国尊重乌的独立、主权和领土完整,是最早承认乌独立的国家之一,并在5个核大国中率先向乌提供了安全保证。

这次对乌访问中,代表团会见了议会第一副议长马丁纽克和“我们的乌克兰”党团负责人,与乌议会外事委员会进行了工作会晤。还特意安排了与乌议会的乌中友好议员团主席波诺连科先生会面。

因为我是全国人大中乌友好小组的副主席,姜恩柱团长要我负责这次的主谈。我主要从如何加强双方合作、促进友谊的角度发表了一些看法。考虑到乌克兰拥有先进的大型飞机、发动机设计局和制造厂,我国十届人大三次会议又将大飞机工程列入“十二五”规划16个重大科技专项之一,因此,我又就议会如何在促进双方民用飞机和发动机合作问题上,谈了几个观点和建议,引起了他们的很大兴趣和热烈响应。

同年10月22—30日乌克兰议会外委会第一副主席奥·格拉乔夫率外委会代表团来华访问时,我参与了姜恩柱主任委员主持的会面和谈判。10月25日中午,我代表全国人大外委会在前门全聚德宴请他们吃烤鸭。他们中的许多议员是第一次访华。我说:“北京有句名言,‘不到长城非好汉,不吃烤鸭真遗憾’,10月23日你们登上了长城,个个都是英雄好汉,今天我代表姜恩柱主任和人大外委会,宴请各位品尝地道的北京烤鸭,你们这次访华也就不会再留下遗憾了。”整个午宴在十分温馨而友好的气氛中进行。

后来北航陈光教授给了我一个资料,是美国《航空周刊》上写的,说中国可能要和乌克兰合作搞大型飞机和发动机,因为全国人大常委刘大响院士担任人大中乌友好小组的中方副主席。看来外界对全国人大外委会的议会交流活动还是十分关注的。

3.访问埃及、埃塞俄比亚

2006年2月10—21日是我的第三次出访,访问非洲的埃及和埃塞俄比亚。这次团长是人大外委会副主任吉佩定(注8),团员只有我一人,工作人员有安小茹、刘锐、杨毅和张蕾(翻译)。

中国和埃及两国有着传统的友谊,2000多年前就有了友好的交往。1956年5月30日,埃及与中国建交,成为第一个承认新中国的阿拉伯、非洲国家。建交以来,中埃两国友好合作关系不断发展。1999年,两国建立面向21世纪的战略合作关系,双边关系的发展进入了一个新阶段。近几年来,胡锦涛主席、温家宝总理、穆巴拉克总统频繁互访,双方在政治、经济、科技和文化等领域的合作日益密切。

我们代表团在埃及会见了人民议会会长苏鲁尔,埃中友协兼工业能源委员会主席埃奈尼,外交部亚洲事务部长助理萨阿德,还拜会了亚历山大马哈古卜省长。与外交关系委员会主席菲基举行了工作会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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