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驸马府的第二日,李兆庭就登门拜访,我知道他来的原因是什么,就请他到书房一叙。到了书房,我让他坐下说话,并命人奉上茶水,待他喝过茶后,我问道:“那日,你说事情有进展了,不知你查到什么?”
“是这样的,我查出派出杀手杀明霜公主的人与东方府有关,而且东方信似乎也与此事有关。”李兆庭神色严肃地回道。
我听完他的话,陷入了沉思中,低声问道:“这消息是否可靠,难道说东方信因他父亲的事想造反不成,但是据我所了解,他只是针对我,并没有对皇上不满,再说现在他的姐姐贵为贵妃,没有理由造反,我想他派出杀手杀明霜公主,应该是为了他的姐姐,因为他极力反对皇上立明霜公主为后。”
“就算是这样,他也犯了死罪,杀未来的皇后,这不是诛灭九族之罪吗?”李兆庭回道,“那你可有证据证明是东方信所为?”我反问道,李兆庭摇了摇头。
我起身在书桌旁来回的走动,想着该如何办才好,这时天香进到书房,对我笑道:“听说驸马一大早就在书房用功,我是来叫你去吃早饭的。”当她看到李兆庭时,脸顿时红了,对着李兆庭笑道:“我不知道你也在,你吃过早饭没有,要不与我们一同共进早餐。”李兆庭起身对着天香道:“草民参见公主殿下。”
我这时故意笑着说道:“天香,你的脸为什么这么红,是不是因为李公子呀。”天香走到我面前,打了我一下,嗔怪道:“夫君,你这说得是什么话,我因为走得太急了,才会脸红的,对了你们再谈什么?”
“没谈什么,李公子这么早来驸马府,定是没吃早饭,走吧,到饭厅用餐,请。”我对着李兆庭笑道,李兆庭点了点头。随后我们三人来到了饭厅用餐,刚到饭厅就看到已入坐的明霜,李兆庭走到明霜公主面前,低头行礼道:“草民参见公主殿下。”
“你就是李兆庭吧,不错,长得一表人材,难怪天香会对你动心。”明霜说得这么直白,当场让天香与李兆庭羞地满脸通红,我赶紧说道:“霜霜,你的话也太直了吧,你看他们俩被你的话吓得都傻了。”
“都傻了才好呀,正好是一对。”明霜还在拿话取笑着天香,天香这时反应过来,回道:“霜霜姐,李公子好不容易来驸马府一趟,你就少说点吧,你看李公子都不敢坐了。”
“天香,我只说了一句李公子,你就这么维护李公子,那你身旁的驸马爷该怎么想。”霜霜继续用话逗着天香,我看到李兆庭有想离开的念头,我连忙说道:“霜霜,李公子这次来可是带来一个消息,你想不想听,如果想听,就闭上嘴。”
霜霜听到此话,不再言语,我请李兆庭坐下后,将刚才在书房所谈之事告诉了霜霜,霜霜一听这话,问我道:“那驸马预备怎么办,现在没有证据证实是东方信派人所做,就算让皇上知道也没有用。”
这时李兆庭开口道:“我会加派人手,务必要找出证据,证明是东方信所为。”霜霜这时转过头对着李兆庭笑道:“刚才多有得罪,那些只是玩笑话,李公子不要放在心上。”李兆庭刚想接口,天香抢先说道:“李公子才不是小气之人,你呀太小看李公子了。”
“是我错了还不行,我的天香妹妹,李公子人材出众,是你托付终身的良伴,这样说,你该满意了吧。”明霜一脸笑意道,“你,不跟你说了,李公子不要理这个疯女人,她呀三日后要进宫长伴君王侧了,所以现在高兴得尽说疯话。”天香没好气地说道。
李兆庭这时起身拱手道:“得闻明霜公主已册封为天域的国母,李兆庭在此向明霜公主致喜了。”明霜这时起身道:“多谢李公子的吉言,但不知李公子何时与天香结成良缘呀?”
我咳嗽了几声,回道:“他们要结成良缘,也要等我这个驸马消失呀。”明霜这时笑道:“不好意思,没想到你,不过也不能拖太久,我总觉得李大人的身份似乎已有人知晓了。”
“真得吗,霜霜姐都说得是真得吗,夫君?”天香这时担心地问道,“不碍事,现在他们还不敢将我的身份揭穿,因为他们也没有证据证明我是女子,所以要抓紧时间,查出祸乱天域之人。”我安慰着天香。
“你说东方信是不是知道你是女儿身?”李兆庭突然问了一句,我摇了摇头,回道:“我也不敢肯定,从几次与他的对话中,似乎感觉到他知道,但是又好像不知道,如果他知道,以他的性格必然会说出来,但是他没有,所以这也是我奇怪之处。”
“要不,我去试探一下东方信如何?”明霜提议道,“你要如何试他?”我看着霜霜问道,“这吗,当然需要你的帮忙了,我想再做一次青楼花魁,只要你们引东方信来青楼即可。”明霜回道。
“这万万不可,你现在已立为皇后,不能再去青楼,如果被发现,东方信更有借口劝皇上另立他人为后。”我摇着头不答应此事,“李大人,我想学冯素贞蒙上面纱试他,你看这个主意如何?”明霜又说道。
我看着明霜一脸的坚决,起身道:“还是不妥,不过这个办法倒是可行,但是人选方面,还是由我亲自来。”天香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叫道:“夫君你亲自来,不是说笑的吧。”
李兆庭也说道:“这怎么行,万一被东方信识破,他不是就有你是女儿身的证据了吗?”我笑了笑,说道:“他不会发现的,我不仅要脸上蒙纱,而且会在帘后见他,这样他不能近我身,当然不会发现我是谁。”
“那如果从声音判断呢?”明霜又问道,“声音上更不可能,现在我是用的假声,而恢复女儿身时用的是真声,他如何能够分辨,而且陪他去青楼的人还会是我,只是使一个障眼法,让我消失片刻,而后再出现在他面前,他就不会有所怀疑。”
“那要如何引他上青楼,听说他从不上青楼的。”李兆庭提出疑问,“对呀,我也听皇帝哥哥说过,东方信虽为官宦子弟,却无官宦子弟的坏毛病。”天香也说道,明霜这时开口道:“他是不是有问题,从不上青楼,我可不信一个官宦子弟能这么洁身自爱。”
“确实如此,我曾记得有一次我要去醉红楼教霜霜曲子,曾邀他同往,结果他的表情说不出来的怪,而且眼神中流露出对我的婉惜之情,后来我才知道他从不上青楼的。”我对着霜霜说道。
“那怎么办才好,他从不上青楼,如何引他去呢?”明霜苦着脸问道,天香也是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我这时笑道:“我可有方法引他去青楼。”
“什么方法快说?”天香一听这话来了精神急切地问道,“当然得借助我曾是天域第一美女的名声了,没想到这个名头在此时还挺管用的。”我笑着说道。
“这天域第一美女与引东方信去青楼有何关系?”李兆庭不解地问道,“当然有关系,东方信也曾听说过天域第一美女冯素贞的事,当时我曾问他,如果冯素贞在你面前,你是否也想看一看面纱后的面容,他对我说,会,因为好奇所以会,所以引他上青楼的计策就是让他知道青楼中有一女子酷似天域第一美女冯素贞,这样他就会因好奇心而来的。”
“原来是这样,不知道他会不会上钩。”明霜皱着眉问道,“当然会,我还有一招,我会将我的自画像让他看到,他会因画上的人而去青楼的。”我一脸自信地说道。
“自画像,是你蒙着面纱着女装的自画像吗?”天香问道,我点了点头,李兆庭又问道:“那这自画像要如何让东方信看到呢?”
“对呀,李公子说得没错,这画像如何能让东方信看到?”天香接口道,“这呀,就要看在座的几位,能不能让他看到画像,就要靠你们了,好了,不给你们说了,我先去书房画自画像去了。”说完,走出了饭厅,直奔书房。
饭厅中的三人见我已走,商议着如何让东方信看到我的自画像,想来想去,只想到一个办法,就是由李兆庭邀东方信去李府看画像,让东方信看到画像上的冯素贞。
我在书房,想着我着女装蒙白纱的样子,拿着笔一挥而就,我待画干之后,请人裱好,交到了李兆庭的手上,李兆庭接过画后,天香叫道:“快展开看一下,我从没看到过夫君着女装蒙面纱的样子,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真是让人好奇。”
李兆庭将画卷展开后,映入他们眼帘的是一位身着白色丝裙的女子,绾着简单的发髻,面上蒙着一块白纱,体态娜婀多姿,手拿着牡丹锦扇,一双如秋水般的明眸含情的望着天上排成一排向南飞的大雁,让人心生怜惜,进而想用手揭去她的面纱,抚平她脸上的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