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天上的星星
?我的母亲是在一个村子里长大的,当地也算有名的村花吧,母亲是家里第四个女儿,在当时那个那个年代,每家每户都特想有个男人可以当家做主,特别是家里媳妇有个儿子,那才叫媳妇,那才算得上没白娶,外婆生了许多个孩子但是只有一个儿子,不幸的是,从出生变体弱多病的,当时又穷,所以没几个月就去世了。之后一直到我小姨的出生后,外婆外公也便没报希望了,毕竟是第7个了,年龄也大了,心里想着这么多女儿也好,就这么安慰自己过着日子,也睁只眼闭只眼的接受着村里人的议论。母亲给我说从小村里人特瞧不起家里人,就因为家里没儿子,所以有时候特爱遭村里人欺负。她与父亲的结识也算是以为遇到了一个可以保护自己一生的强大男人吧。父亲本是另外一个村的,因为爷爷过世使她被逼改嫁到隔壁村子,也是因为爷爷过世,才让奶奶开始疯疯癫癫神志不清,但幸运的是隔壁村里一个姓杨的小伙之前赶集是见过奶奶一面,算得上一见钟情吧,所以二话不说的答应了婚事,同时,奶奶带着一儿一女,也就是我的大姑和父亲。
?????????那家人也并没有多有钱,甚至有时候经常把气撒在父亲和大姑身上,使得大姑含泪辍学,独自供父亲上学,同时还有家里大大小小的家务农活。但是父亲并不像平常孩子那样知上进,反而经常在学校惹事,直到被学校开除后,去当小混混一整天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只知道在他30多岁时结了次婚,对方家里也没什么钱,当时父亲也算有些名头了,虽然还是没什么钱,但是当地人都知道他,重义气,爱打架,混社会的,可以说没几个人敢惹他。她们在一起几年吧,最后是女方受不了父亲贪赌种种理由把父亲赶出家门,可以说父亲的第一段就这样结束了,我知道的是,那个女人绝对是父亲一辈子记住,一辈子爱的最深,一辈子只受她气而不反驳,不敢对她发一丝脾气的女人。父亲独自带了两个女儿把她们交给大姑照顾,当然还有两个小姑,忘记说了,两个小姑是后来奶奶和姓杨的生的,其中最小的小姑是我母亲的同学,也就是这样,她把我母亲介绍给了父亲。之后母亲是这样给我形容的,当初对父亲有迫不得已,也有自己的一点喜欢吧,毕竟当时父亲有点名气,算得上在一起了是个大哥的女人吧,当然,加上父亲一直对母亲穷追烂打,还有时不时的小礼物。使得母亲最终和父亲恋爱,甚至结婚,当然母亲当时还是有点钱的,毕竟家里是住街上的,而且和其她姨一同做生意,卖衣服,毛线,开小卖部等等,反正当时每到赶集家门前一边一个不同的卖家,当然就是母亲和姨们,而且据说生意特好。对了,当时许多人逢年过节往家里送东西,什么谷子啊,肉啊,反正特别多,而且很多人家庭环境也不错,但是母亲都瞧不上。
??????外公外婆极力反对母亲和父亲在一起,外公因此打过母亲很多次,选来选去,竟然选到一个小混混,家境不说,还有两个孩子,母亲先斩后奏,和父亲偷偷去办了结婚证,在家里要死要活,外公最后心软了点,嫁过去的话,就不要再回来。当初外公看上的是当时同父亲一同还有一个城里的文艺男来家里拜访过,是当时母亲去城里进货认识的,听说是政府上班的,家里条件更不用说。之后母亲和父亲结了婚,外婆给母亲送了床大被子,之后也为了带家里的两个孩子,母亲没有再工作。就用着自己以前攒的些钱,扶持着那个两个孩子一个男人的家,没几天父亲就把结婚的酒席宾客给的钱都给用完了,回来喝的烂醉的问母亲要钱,慢慢的次数越来越多,直到有天母亲和父亲吵了起来,父亲打了母亲。要知道以前虽然家里算不上名门闺秀,但是母亲是从来不受欺负的,更别说打了,母亲脾气很大,但是又不敢回外婆哪儿,便整天不吃不喝的赌气,有回在家里直接晕倒,被查出怀孕了。不知怎么的事情传到了外婆那里,乐呵呵的同五姨提着鸡去看母亲。母亲不敢告诉外婆她所经受的这些,她只是同外婆含着泪,外婆那天在家里呆到做完晚饭,走的时候才看到父亲回来,父亲开车送外婆和五姨走的,回来的时候并没有对怀着孕的母亲比之前好,只是气着对母亲吼,家里这么乱,怎么也不知道先理理,还有不要一天不死不活的样子……在家里翻箱倒柜的终于拿到母亲存着的最后一点积蓄走了。
?????等到父亲再次回来的时候,是因为他的两个女儿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父亲,说母亲对她不好,还有要找她们的母亲。是的父亲从来就没关心过怀着孕的母亲还有母亲肚子里的我,关心的只有他两个女儿,还有他的前妻。母亲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心里确实万般苦水,之后,在母亲怀孕6 个多月的时候,有次太阳很大出来晒被子,奶奶看见了,非要只着杯子说那是她媳妇的,正房的,说我妈是偏房,是小三,那天奶奶把什么难听的话都对着母亲发泄,原因是她非要母亲把被子给她,当然她也不是每天都这样,只是情绪时好时坏,她的病情也就时好时坏,她说那被子是她给爸的前妻买的,母亲忍不住了,对着所谓的街坊邻居的围观,她冲着奶奶大声发泄,这是我妈买的,不是别人的……只后别人口中的母亲是自私,不孝敬父母,虐待孩子,很多很多。之后因为计划生育,母亲被父亲安排躲在一个山洞里,让小姑给母亲送每天的饭菜。
?????母亲给我说这些事情的时候是我13岁的时候,那年我初一,也是我青春期萌芽最旺的一年,逃学,染发,烫发,化妆,开始对家里人不尊敬,穿各种各样不是我那个年龄段的衣服。那天晚上,是我终于静下来之后,同母亲睡在床上,也是第一次她像我吐出了她之前一直说自己不容易的原因。那天晚上她说了很多很多,从开始对我的教导,到最后说起自己的故事,到眼里开始慢慢出现以前画面,到眼里的泪随着月光的反射直到我眼内。
??????她是这样说的“记得有回你小姑有事去了,让你奶奶来送饭,她神志时而清醒时而不清醒的,那天我并没有看到她,连饭都没吃上,一直等你小姑来,等来的是第二天你爸对我的怒吼,说我不吃你奶奶的饭,还骂她了,我对你爸说,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她们都是你亲人,你只向着她们,从来不在乎我,好像我是你捡回家的,就活该受气,活该吃亏,活该这一切待遇!你爸也说了很多他的不容易,还有什么什么的,之后我自己提要求去城里租个房子住,当时你五姨和你六姨都已经嫁到城里住着了,我也就让她们给我看了个房子,当时你六姨夫还来接我去的,你奶奶硬是说我跟别的男人跑了,让隔壁邻居都来也看说是捉奸,然后你六姨夫走的时候往你奶奶口袋里塞了20块钱,还有他的电话,说有什么事可以打电话给他,还有他是我六姨的老公,奶奶哪里听那些,只是拿着钱笑呵呵的就买酒去了,然后我就到一个出租屋里住几个月,有回你奶奶又来看我,来之前你大姑带给她100块钱,她上车因为是在街上坐车,所以碰到你外婆,外婆又瞒着你外公偷塞给她200块钱,让你奶奶带给我。我怕你奶奶找不到,一大早我就起来,坐车去车站接她,之后她就给了我100块钱说是你大姑给的,然后硬是要走,没办法我送她上车了,哪知道,我刚回到家,你外婆打来电话问我收到钱了没有,我说收到大姑给的钱了,你外婆说拖你奶奶送来的钱,我说不知道啊,顿时一挂完电话,我就立马给家里打电话问你奶奶回家没有,果不其然,没回家,我又不敢说,那不就是你爸又会怪我,然后我就给你六姨和五姨说让她们帮忙找找,中午的时候你六姨夫把你奶奶带来了,说她昨天晚上在人家门口喝醉了睡了一夜,今天早上人家问她说她也找不到,然后口袋里有个我的电话号码,人家才打给我的……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你奶奶用的那些钱我也就不算了,哪知道她一回家,就给你爸说我的不是,说我不让她睡我租的房子。说我爱骂她,还说她昨天睡的别人家门口。你爸连路来我出租房,住这里这么久差不多也有半个月了,他也是第一次来,第一次来就又是一场毒骂,说我没良心”
??????????说到这里,母亲抹了抹忍了好久终于忍不住的泪水,母亲在我面前哭过很多次但都是13岁那年开始的,从我第3次逃课,老师让她回来带我走的时候,她在老师面前哭肯求老师再给我次机会开始
?????“当时我差不多每天都在恳求,不要再让我把你爸在我心里的地位再摸去一点了,我怕我有天会忍不住离婚。但是当我怀你9个多月的时候,那时我回乡下,你爸来接我,那天她对我格外好,到家里之后真的是好的不能再好,让我又有了和他当初再一起的感觉,还是原形毕露了,快到傍晚时,他让我把钱给他,我说什么钱,他说我装,说你外婆上次托你奶奶给了我200块钱,我话都没说完,他又开始翻东西,最后他把我真的最后一点积蓄都拿走了,那还是下来的前一天你六姨和五姨给我的,一共给了500,他都拿走了,一份没剩,走之前还给了两个孩子100块钱,那是我生你的钱,他都拿走了,之后我一直试图找别人借钱,就是不敢回去找你外公外婆,哪知道你五姨把我的事告诉你外婆了,你外公说了句活该,嘴上说就让我苦死算了,但是据说一夜房里灯都亮着,第二天清早便赶着最早的车,到你奶奶家里接我回娘家,当时我整个人都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