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他正脸红心跳的瞬间,我蹑手蹑脚的蹿进房间,然后痛快的将门重重关上。
不知道那小子被拒之门外有什么感受呢?大略的扫视了一下周围洁净的环境,便三下五去二将衣服换好。可是——眼前的这个北极熊熊是我吗?我站在一面可照的全身的玻璃前眉头都纠结在一起了,是因为身高?性别?这件衣服比我想象的还要宽大,若穿成这样——我还敢出去见人吗?
“喂!你换好没有?怎么这么慢啊!”那小子等不及的敲门催促我。可是——
“来了!”我大声利索的回答。“催命鬼。”我小声地嘟嚷,就算是他家,借用一下又不会怎样!
“吱扭”一声,我低着头不安地看着“睡袍”走出门外。“啊!好痛!”没料到那家伙居然一直站在门口,害得我丝毫未注意就撞上了他的胸膛——那堵结实的肉墙。我哀痛的用手掌揉着发疼的额头。
“没事吧!”他比我还紧张的挪开我的手,连忙对着那块他制造的“成果”实行抢救措施——又吹又揉的。
“拿开拉!”我心烦气躁的甩掉他的手。那温馨呵护的气息令我浑身不自在起来……
他的湿衣服早换下来了,这套休闲装更加显得他英气逼人了——
“你的脸怎么也红起来了?唉——走路怎么不看前方啊!是不是发烧了,脑袋有些昏昏的。他自然的抚上我的脸颊,我慌乱的别过头。
“要不是你站在这,我又怎么会!”我无辜的反驳。还不是他——害得我现在一颗心怦怦直跳,活像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而心慌意乱起来。
“哈哈……印雪,你真是……太……”不知什么时候,他抽离掉抚在我脸颊的手,捧着肚子大笑起来。
“太怎么了?”我一点没一时到危机,看着快要大笑倒地臭小子。
“熊……熊宝宝!”他的眼泪都快飞飚出来了。
“什么熊啊?”我仍旧一脸不解。这家伙是不是少根筋啊,说话半吞半吐的,真是气坏我了!
“你的……样子!”他摊开手耸耸肩,刚停止两秒钟,又开始了更胜一筹的轰炸声。
“啊?!”我立即像被雷击了似的反应过来,随即折回物理拉起一条毯子裹在身上。那小子——就差躺在地上打滚!原来微红的脸颊愈发通红了,天!——谁来救我!我孙印雪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人当场嘲笑成这种无地自容的地步。一个字——惨!
“你笑够了没!”我不耐烦的捣了捣刚才几乎险些被震裂的耳膜。
“一切都是因你而起的,死小子!你才是罪魁祸首!居然还敢如此嚣张跋扈的嘲笑被你所连累的无辜者!”我厉叱出他的过错,总算制止住了他疯狂的行为。“有没有听说过‘吾日三省吾身’?”我很得意居然运用了道德修养的知识教育他。
“是要我自省吗?”他颇有意味的眯着眼徐徐开口。
“知道就好!”我白他一眼,威严性地敲响警钟。
“好!为了你!我会自省!”他妥协地做出行军礼性,那股可爱不言而喻——
“老师!”
“什么?”
“你忘了,老家伙任命你为我的专业辅导老师了。”他无辜的解释。
“那又怎样!他自作主张!本小姐还没同意呢!”想起那幕我就来气。这辈子还没活得那么窝囊呢!
“下午还有课里!”我率先迈出步子,才不要站那两人大眼瞪小眼,太无趣了!
“你……”
“怎么?”不是在怪我无情无义吧!
“就这么出去?!”我才觉醒过来,他双手抱胸,邪异的笑着。
“我……都是你!还好意思说!”我怒吼。
“看你生气的样子更可爱!”他酷酷地走向沙发,吊儿郎当地将自己埋入其中。“我请假了,咱们两人的,而且……不是一天,而是五天,直到会考。”他懒散的开口。枕着双臂的那副鼻孔朝天的样子实在令人有一股冲上去把他狠狠揍上一顿的冲动。
“你!我要出去!”我不甘心被他困住。
“请便!只要你不在意此时的形象!”他摊开一只手,作主从客便状。
“我……你……哼!”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