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宓被曹丕带到了曹府,曹丕安排专程给甄宓安排了一间屋子,又专程支了四个丫头给她,每日里都守着甄宓。甄宓懒懒的,曹丕倒还算满意,“毕竟如今这邺城的第一美人在我这里了,任凭你袁熙怎么折腾,你妻子都是不可能再回到你身边去了。”
这天曹丕背着手在大厅里踱步,若有所思。这甄宓虽然已在我手里,如今已经过了半个月,甄宓的心思还是在袁熙身上,对那袁熙念念不忘,每日里都拿着那些东西,我可是一点也都近不得前去。这可教人如何是好?
曹丕的手下鄢荣看到曹丕这个样子,就对曹丕说道:“少爷,您现在这样怕是不妥吧。”
“哦?怎么不妥,你细细道来。”曹丕惊讶的问道。
“诺,且听小人慢慢道来。如今这袁熙还在幽州,稳坐着这幽州牧,而他的妻子现在在少爷您的手上,如果少爷您不除掉他,这必将是后患无穷那。以小人之见,少爷应当先除掉袁熙才是。想来那甄宓,假若是没了袁熙,她又如何不顺从于你?那个时候,少爷不就是高枕无忧了。”鄢荣拱手道。
“正是,我都把这个给忽略了,这袁熙可真真是个大患呀!那日接甄小姐之时那个丁白定会把消息报告给袁熙的。我应当尽快除掉他,以免夜长梦多。来人!”曹丕喊道。
曹安领着四个人来到曹丕跟前,“少爷何事?我等谨听少爷差遣。”
曹丕把其他人支走了,关上了门,把事情安排了下去。
“事情紧急,你们就即刻启程,路上切忌不要与不相干的人多费口舌,以免你们小命不保。事情办完,立即回转。”曹丕操着沉郁的语气说道。
“诺。”曹安和其他四人退了出来,便骑上快马,日夜奔着那幽州城去了。曹丕只在府中等候着消息。
曹丕又来到甄宓跟前,甄宓正在写字。曹丕心情很好,“这甄小姐来了已半月有余了,终见得安静了,这可算得上是一件好事了。”于是曹丕就没有打扰甄宓,悄悄屏退了左右,轻轻走到甄宓身后看着甄宓。他一看那纸上,顿时压不住内心的火气“哼”了出来。甄宓发觉情况不对,回过头来才知道是曹丕,脸色发红,面露惊愕之状,连忙站了起来,手忙脚乱的用一沓纸盖住了写的东西。
“不用盖了,我可是全部都看到了的。甄小姐呀,你可真真是枉费了我的一片心意呀。我把你从袁家接到府中,每日里让丫头们好生伺候着你,山珍海味,珠光翠玉,我哪一样可少了。到如今你却——你却还想着那袁熙。甄小姐呀你——”曹丕面色赤红,双目满含无奈,语气凝重地对甄宓说道。
原来甄宓这日又在思念袁熙了,那页纸上写着:“子思袁郎兮,终日寝未安;卿空寥落兮,漂泊若浮云;未谋君之近况兮,妾心忐忑……”
这曹丕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连忙喊道:“来人,把这个不知好歹的贱人,给我关到柴房里去。”
甄宓被曹丕锁在了柴房里,倒也算得安静,甄宓反而高兴,“如此一来,我算是暂时躲过了曹子桓,毕竟是不用随时看着那子桓的脸色行事了,也不用每日里提心吊胆提防着他。虽说是没了身体上的自由,只要心里自由,人就是自由的,毕竟是不能禁锢住心的。我也算是安宁了,好好珍惜这几日的时光,许是以后便就是再也是难得的了。”
再说这袁熙,听到丁白的汇报,竟是一病不起,这日曹安带着那四个人到了这幽州,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将袁熙打败了。曹安逼着袁熙的手下对幽州城里贴布告说:“袁州牧突然暴病,已过世了”。就带着袁熙来到了邺城,见到了曹丕。
“袁熙,跪下!”曹安吼道。
“我为何要跪?不跪!”袁熙十分愤怒。
“曹贼,我与你势不两立,你逼死我父,又强押我妻!……”袁熙向曹丕扑了过去,被其他人拉住了。袁熙吼道。
“袁熙,你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而已,在我跟前你竟是这般狂野?来人,将他拉下去。”曹丕命令道。
“诺。”
这天曹丕在庭院里散步,看到树木枯黄,秋风瑟瑟,便让手下人为他准备纸笔。曹丕提起笔,一首《燕歌行》跃然纸上: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群燕辞归雁南行。念君客游思断肠,慊慊思归恋故乡,何为淹留寄他方。贱妾茕茕守空房,忧来思君不敢忘,不觉泪下沾裳衣。援琴鸣弦发清商,短歌微吟不能长。明月皎皎照我床,星汉西流夜未央。牵牛织女遥相望,尔独何辜限河梁。写完之后,曹丕十分愤怒,眼里透着血丝,张着嘴,喘着粗气,双手使出很大的力气把诗页撕掉了。“袁熙,甄宓,你们……我……来人,带袁熙和甄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