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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人类的防御武器——疫苗

上一节中我们讲到,人类对微生物的斗争采用了两种法宝:第一种是为之进攻的矛、第二种是为之防御的盾。

这一节,山姆教授就讲讲人类对付细菌的第二种方法——坚实的盾。

天花曾是全球流行最广的烈性传染病,在天花盛行的地区,每4个患者就有1人死亡,幸存者脸上也常留下永久性瘢痕,变为丑陋的“麻脸”。

以至我国民间有俗语说,“生了孩子只一半,出了天花才算全。”中世纪时,天花曾在世界各国广泛流行,夺去了当时10%的居民的生命,其中不乏一些帝王,如法皇路易十五,英国女王玛丽二世,德皇约瑟夫一世,俄皇彼得二世等,都是死于天花。

据学者们估计,18世纪欧洲死于天花的人数高达1.5亿以上。

天花在欧洲称为“小痘”,以区别“大痘”梅毒。

在我国,清朝的时候天花还是大病。同治皇帝就就是死于天花。

同治皇帝虽然种过痘,但他还是死于天花。这天花现在已经绝迹了,但在清代,那可是人人谈虎色变的大事情。

满清入关之前就有的查痘制度,到进了北京城后,更为严苛。当时痘疹几乎每年都发生,查痘的对象从八旗军民扩及京城住民、出洋贸易者,以及来京外藩。一旦发现症状,即进行隔离,强行驱逐患痘居民远离都城,或谕令未出痘外藩不必来京。

效法皇太极,顺治皇帝也为自己在南苑和西苑各建了一处避痘所。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便急忙奔往避痘,这样的情形仅正史有记载的就有五次之多。

但天花却总不放过他。

1660年,顺治最宠爱的董鄂妃感染天花死亡。三四个月后,又一场天花疫情在京城蔓延,深陷痛苦之中的顺治竟然忘了出城避痘,于是感染了天花。顺治染上天花后,自知不起,召来他的亲信大臣拟遗诏。

1661年正月初七,顺治诏令大赦天下。半夜子时,终生避痘的顺治因为天花而病逝。而他在临终前,选定了自己的继承人——清朝第一位“麻子皇帝”康熙。

后来,清朝的另一个皇帝咸丰和同治小时候都得过天花,留下了麻子脸。

天花是由天花病毒引起的,据科学家分析,这种病毒早在1万年前就在地球上就出现。在距今3000多年以前的埃及第10王朝的一个木乃伊身上,考古学者发现了天花的疤痕。尽管天花这种烈性传染病令人谈虎色变,但在同天花的长期斗争中,人们注意到这一现象:即使在天花最盛行的地区,也有一些人幸存下来。这些人康复后,日后再不会得天花,好像身体会记住某种疾病。

不仅如此,医师们还发现,那些接触过沾染患者痘痂衣服的护理人员,虽然也会感染天花,但症状较轻,基本能康复。这一发现引起了中国古代许多行医者的注意,经过长时间的积累,到了8世纪的唐代,一些医师大胆创制了一种预防天花的方法——一种痘免疫法:将天花痂粉吹入正常人鼻孔。

这一方法果然奏效,并逐渐在民间流传。天花痂粉可以说是人类首次创制的原始疫苗。

种痘免疫法能得到推广与北宋的宰相王旦有关。王旦的长子不幸死于天花。为了避免家里其他人染上这种可怕的传染病,王旦特从全国各地招集众多医生、术士,以期找到预防的方法。这些人当中就有一位来自峨眉山的隐居道士,他带来了天花痂粉法,成功地预防了天花病的传染,一时在京城名声大振。这一方法也逐渐在京城推广,进而传遍全国。

需要指出的是,种痘免疫法具有一定的危险性,毕竟是将活病毒注入健康人体内,有可能使人直接感染天花而死亡。当然,毒性已大大降低的活病毒多数情况下不会给人带来生命危险,而且此法在身上获得成功后,他终生就会产生免疫。

古人严禁从正在生病的病人身上取天花物质,他们已认识到这样做只会导致传染。理想的做法是,从种过痘而又出过一些痘痂的人身上取天花痂粉,将其放在棉花上,放置数天后,再置于接种人的鼻内。

经过长期实验,古人还总结了放置的时间多长才合适。清代的张琰在其1741年刊印的著作《种痘新书》一书曾介绍:“冬天的痂可保存三四十天,仍有活性;但夏天的痂保存20天左右就失效。”他还在书中总结了各种痂粉的用量。

约在15世纪,种痘免疫法传到中东。当地的阿拉伯人将其改良为皮内接种法——一有人染上天花,就用针刺患者的水泡,然后再用这支针刺入健康人的皮肤,使免疫效果显著增强。

1721年,英国驻土耳其大使夫人蕾迪·玛莉·蒙塔古(marymontagu)把这种接种法传入英国,并且很快遍及欧洲。但这种方法有时可使人直接感染天花,并导致死亡,故未能被人们普遍接受。

直到1796年5月17日,英国医生琴纳经过深思熟虑后,第一次在人体上进行牛痘接种试验并取得成功,发明了牛痘疫苗,才彻底解决这一可怕的隐患。牛痘疫苗是世界上第一例成功的疫苗,它的出现为人类最终战胜天花奠定了基础,同时也为免疫学对传染病的预防开辟了广阔的前景。

疫苗的发现可谓是人类发展史上一件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事件。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人类繁衍生息的历史就是人类不断同疾病和自然灾害斗争的历史,控制传染性疾病最主要的手段就是预防,而接种疫苗被认为是最行之有效的措施。而事实证明也是如此,威胁人类几百年的天花病毒在牛痘疫苗出现后便被彻底消灭了,迎来了人类用疫苗迎战病毒的第一个胜利,也更加坚信疫苗对控制和消灭传染性疾病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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