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我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肖薇、宁浩,还有爸爸妈妈之间,一定一定深藏着我不知道的秘密。
妈妈的回答很淡定:“他很好,谢谢你的惦记。”
“小桂,既然,你已经来北京了,那也做个检查吧。”
“用不着,我的身体健康的很。”
“可是,你的家人有这种病史……”
妈妈冷笑:“你是让我做手术吗?我宁愿死在保文的身边,也绝不死在你的手术刀之下。”
“呵呵,小桂,你女儿很像你,性格都是这么倔强。”
“把这个还你。”似乎有什么东西扔在桌上。
“你知道了?”
“昨天,我女儿的银行卡里平白无故的多了好几万,我怎么会不知道?”
我捏了捏手里的钱包,我的银行卡?
“小桂,你女儿和你外甥女在我这里住院,无论如何,我是不会收钱的。”
“收不收,是你的事,还不还,是我的事。总之,我不欠你的。”
有椅子与地面的摩擦音传来,伴随着妈妈的脚步声,我刚要转身逃跑,妈妈又说:“让你儿子离我女儿远一点!”
“呵呵,那是我儿子的自由。”
“你……好吧,反正我们以后也不会再来北京了。”
“那可不一定。小桂,你在……怕什么?”
“我怕什么,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吗?当年,在那间空屋,你敢说,你和保文什么事都没发生?”
“呵呵,小桂,与其你搁在心里这么多年,还不如直截了当的去问保文。”
“我不会问,永远也不会。”
“你是担心,答案会如你想象的那样吧?”
“肖薇,你儿子该找个女朋友了。”
“哈哈,你还说我,你女儿也不小了。”
妈妈的语气变得很平静:“还是……要谢谢你,亲自给我的外甥女做手术。”
“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天职。”
“那,我走了。”
“恩,再见,别跟保文说,你见过我。”
“放心,我不会告诉他。”
她们后面又说了几句什么,我没办法再听,匆匆的顺原路返回,并在开门声响起的同时,成功闪进了防火门。
重新坐在门诊大厅的休息长椅上,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手脚冰凉,眼睛盯着地面出神,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我开始怀疑,刚才偷听到的那些,可能只是我的幻觉,我从始至终都坐在这里等妈妈,根本没离开,也没去过二十二楼。
爸妈是大学同学,在大学相识、相恋,是恢复高考的第一批大学生,毕业后一起分配到了太阳城。起初都在同一所学校,后来,爸爸考了公务员,妈妈仍在学校工作。姥姥一家都是太阳城的本地人,而爷爷家在吉林的双阳,从小到大,我们只回去过几次,所以,我们家和爷爷奶奶以及那边的亲戚,没多大来往。这二十多年来,爸爸妈妈一直都是模范夫妻,没红过脸、没吵过架,用“恩爱”二字来形容,还觉尚浅。可是,就在今天,我忽然觉得,一切都变样了。
记得在书上看到过这么一句话,秘密不会给人带来丝毫的快乐,只有无穷无尽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