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在院子里洗衣服时,壮壮就在隔女人几米的席子上玩那辆玩具车。女人洗一会儿衣服就忍不住回头望壮壮一眼。壮壮两只胖乎乎的小手拽着玩具车翻来覆去,口里嘟噜着,于是一抹浅浅的笑容就在女人脸上蔓延开来。初冬的阳光暖暖地洒在人身上,洒在女人甜蜜的笑容里。有风从远处吹来,院子里的藤叶撒欢似地哗哗唱起歌来。
女人再次回头时,玩具车肚朝天待在那里,壮壮口里嘟噜着已爬到席子外。女人两只手往身上擦了擦,跑过去把孩子重新抱回到席子上。孩子坐在席子上又把那只玩具车抱在怀里。院子里的那只老母鸡不时试探着啄食粘在壮壮脚板上的那几粒米饭。老母鸡啄一下就后退几步,看着壮壮的反应,紧接着又迈进几步。壮壮被鸡啄一下,嘴里就嘟噜着回头望女人一眼。女人回过头来,壮壮就用他胖乎乎的手往被啄痒的地方指。女人见了孩子可爱而又无奈的样子,不禁又幸福地笑起来。女人没起身把老母鸡赶开,女人想再等一会。等女人再次回头时,壮壮已用玩具车把母鸡赶走了。女人见孩子兴奋地在那咿呀着,两只胖嘟嘟的小手甩来甩去。女人愈加喜爱自己的孩子了。
女人把衣服晾好回到院子时,却不见孩子的影子。女人的心一下子慌起来,急步跑到门外,见孩子已爬到门外十几米的地方,心才放下来。孩子在朝女人摆手,女人正打算跑过去,却不见了孩子的影子。
门外急促而沉重的敲门声把女人从梦中拉回来。是梦,女人的心安稳了些。女人赶紧去开门,见是自己的男人,男人酒气熏熏地。太阳都快晒屁股上了!还不去做饭!男人狠狠地瞪了女人一眼。女人赶紧忙着去准备早餐了。
男人低头一声不吭地吃着,女人想说几句话,话到喉咙口却又咽了下去。
男人吃完饭又出去了。院子里的那只老母鸡飞腾着窜到男人脚下,男人狠狠地踢了一脚,老母鸡疼痛的叫了几声跑开了。“去死!叫什么叫!连个蛋都下不了留你干什么!”男人话里有话地说了声。
女人听了,眼角又溢出一滴泪来。女人发觉自己就像那只不会下蛋的老母鸡只能疼痛的叫两声然后躲避着跑开了。
女人望着空荡荡的房子,心不禁又瑟缩起来,男人已四五天彻夜不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