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城的城墙上站满了手握长枪和弓箭的士兵,高高的城门紧闭,天空翻滚着乌云。
水仙这才明白,路上那些逃难的都是土城周围的百姓。
小丫来到城前叫门,城上的人个个像聋子,无一人应答。
水仙叫回了小丫,他们就在城门对面不远的地方等那些部落首领们归来。
过来了两个时辰,那些部落首领总算回来了。水仙她们都等不耐烦了。
城门终于打开了。水仙他们快步跟了过去。
那个部落首领头头一见水仙她们四个人,就问:“你们怎么来了?还来得这么快?”
“你们这儿要打仗了,我来接亲戚。”水仙从容不迫地说。
“那快接走吧,我让他们放行。”那个首领头头说。
水仙看了首领们中间多了两个人,知道请来了武林高手,就说:“有能御敌的武林高手,我还用带亲戚走吗。我就不接了,也在这看看外夷是怎么滚回去的。”
那个首领头头一听,好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就说:“请来的这二位都是中原有名的武师。他们在擂台上都曾经都是不可战胜的擂主。”
“二位武师来了,土城平安有望了!”那个矬子首领说。
水仙又看了一眼那两个武师:都不胖不瘦的,腱子肉块块凸起,一看那精气神就知道是个练家子。
水仙和小丫、弗念、弗思都非常高兴,因为她们都不希望师父水仙亲自迎敌。
“我们想看看外夷长的是什么样,行吗?”小丫问那个首领头头。
“你们不害怕吗?”那个首领头头惊诧莫名。
弗念说:“有武林高手,又有手握长枪的士兵,还有这城墙,我们用得着害怕吗?”
“不怕就请上城墙吧。”那个首领头头做了个手势。水仙带着三个徒弟就像瞧新鲜事一样登上了城墙。
城内,挤满了严阵以待的士兵,城门外五里地的高岗上,已经是尘头大起,外夷马队的蹄声滚滚而来。
顷刻之间,外夷的十万兵马将土山围得如铁桶一般。在土城门口,他们留了一块空场,谁都知道:这是将对将的地方。
首领的头头一看这黑云压城的阵势,吓得脸都变了色,就说:“谁先去迎敌?”
“我去!”说这话的是请来的祁武师。
祁武师是中原数一数二的武师,此人有四十五、六岁,弟子过千。各种兵器样样皆通。
城门开了个缝。祁武师没有骑马,一个人手提长枪,后面是我们二十多骑马的战将。
祁武师用枪尖一指外夷的大旗下:“谁来受死!”
话音刚落,外夷推出一个骑马的将军。这人皂靴皂袍,脸也是黑乎乎的,手使钢叉。他连人带马,卷着一团尘土就奔过来了。
两个人也不搭话,祁武师的长枪就跟这钢叉打在了一起。这人力大无穷,那柄钢叉时上时下,时左时右,变化无常,难寻套路。开始,一个在马上,一个在地上,不分输赢,打到第十个回合,祁武师就有些疲于防守了。
外夷不抢我们的尸体,看着我们的两个士兵把祁武师抬了回来。
城上的士兵一看外夷战将如此悍勇,都有些害怕了。
这世,又一个武师上去了。
没等水仙问,那个首领的头头就说:“看他的啦!”
有个首领在一边插了一句:“邢武师准能行。他在路上就信心十足。他说外夷擅用钢叉,一见他的双剑就懵了。”
听了这个话,水仙回头看了眼说话的部落首领,水仙竟发现还有三个首领在城墙上,那些首领呢!
一阵呼喊声过后,邢武师开始跟这个外夷的黑战将交手了。一交手邢武师知道自己处于劣势了:外夷钢叉长,邢武师的双剑短;外夷在马上,邢武师在地上,一高一低。
打到第十三个回合,邢武师的双剑刚架住了那钢叉,没注意到外夷战将是左手握叉刺来的。
城墙上的水仙一看就喊了声:“不好,邢武师要吃亏!”
就在邢武师双剑架着钢叉的时候,外夷战将右手一把铮亮的匕首就射向了邢武师。
当邢武师看到一道光射来,就已经晚了,匕首刺进了他的左肩。疼得邢武师“啊”的一声,松开双剑,一个后滚翻,就退回一丈多远。外夷的战将挥钢叉追来,被我们的两个骑马战将给迎住了。有人才把邢武师扶进城。
那个首领的头头,木然地看着城下黑压压的的外夷兵马,无精打采地看着身边的人,说:“怎么办?怎么办啊?”
站在身边的守城战将说:“我去会会他们。前两个武师都是地上交战,必然吃亏,我去!”
“不行,一会儿谁指挥守城啊?”首领的头头说。
“这人叉里带刀,谁去都是死,只有我能跟他较量较量。”守城战将指了身边的一个副将,说,“一会儿守城由他指挥。”
首领的头头也不说什么了。
一通鼓响,城门开了,守城战将骑马提枪,威风凛凛奔向了外夷的战将。
随着一阵呼喊,两个战将杀在了一起。长枪对钢叉,刚战上七个回合,人们就见那钢叉像蛟龙上下飞舞,那长枪只是招架,就像个躲来藏去的小蛇。
城墙上的人又傻眼了,谁也不说话,只听外夷那边呼喊声不断。就在大家为守城战将担心呢,守城战将的长枪被钢叉震飞了。守城战将拍马逃了回来。
城门又关上了。
外夷那边山呼海啸般欢呼。
那个矬子首领来到首领头头身边,压低声音说:“投降吧,答应他们的要求,还能保住这座城。”
首领头头把手往城墙上颓然地一拍,转了半个身,什么也没说。
水仙转过身来,向看了个没滋没味的戏,说道:“与城俱焚,不能投降!”
“没将可派,你去御敌?”矬子首领生气地顶了一句。
“我去!”水仙淡然说道。”
“不行,不行!武师都被他们杀了,不能让你去送死。”首领头头忙说。
“我输了你们再考虑投降。”水仙的面孔显得异常冰冷,“准备四匹马来。”
所有守城的将士被女人的义举而震撼,他们都宁愿跟水仙她们一起开门御敌。
城门开了。出来四匹战马,战马之上是四个年轻女人。四匹马直奔外夷门旗。
外夷那个黑战将看到水仙,就哈哈大笑:“看来想用美人换土城了。行啊!那个美人过来,我们就回师。”
“你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今天让你看看天鹅怎么吃癞蛤蟆的!”小丫骂道。
水仙说:“这位将军,快带你的士兵回去吧,中原不可犯。别让他们做异乡的野鬼。”
“你们谁来谁败,你还敢跟我出狂言?”外夷黑战将说,“就是隆大海死而复生,我也让他趴在我的马前。你们女人只配给男人当花看。”
“让你看看这朵花!”水仙说完,双掌就击了过去。
那个黑战将连人带钢叉飞出三丈多远,落地后就没了气。小丫、弗念、弗思从马上跃起,飞入敌阵。三把刀专砍将领。
水仙的双掌推向左边,就倒了一面,推向右边,又倒了一面,人仰马翻的外夷阵营即刻旗倒兵散。
土城的城门大开了,满腔仇恨的将士向洪水一样涌了出来,压向敌人。
外夷的战将们不敢再战了,他们看到一道光闪过,就有将领落马。
外夷溃不成军,无心恋战,土城将士乘胜追击,一直把外夷追到境外。
水仙和小丫、弗念、弗思回来了。
城门口,跪了黑压压一片。跪在前头的是那些首领们,后面是全城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