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文超忽然想起来，就拿出手机给雅曼拨电话：“喂！雅曼啊……没什么事儿，只是我看你今天心情不好，有点不放心，所以打电话问一下。”
雅曼：“好啦！我很好。没事就挂了吧！以后不许你再打我的电话，听见吗？”
文超：“怎……怎么啦？”
雅曼生气地：“你骚扰我啦！”
挂了机，文超想不通，自语：“这叫好心当成驴肝肺。”
爸爸和妈妈在卧室里还在你一句、我一句地理论。
妈妈：“女儿嫁个有钱的老公怎么啦？那得有神气才行。”
爸爸：“你那是把女儿往火坑里推。”
妈妈：“我这是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了。”
爸爸：“你说说，我们家又没有钱，把女儿硬嫁到有钱人家，那女儿不光受人家的气了么？”
妈妈：“去去！我跟你没有共同语言。”
爸爸：“我跟你也没有共同语言。谁怕谁呀？”
妈妈：“你说什么？”
爸爸：“我，我说在这点上，我跟你没话说。别的方面，共同语言还是不少嘛！”
妈妈气得不好发作。
赵家。
雅琳轻手轻脚走进卧室，见雅曼闷着头半躺在床上，就凑过来哄。
雅琳：“二姐，我做的饭可好吃了，还有不少呢，要不要我给你端过来？”
雅曼：“不了，我不饿。”
雅琳也上床来，两手搭在雅曼的肩上，把头乖乖伏在她的身上。
雅琳：“是不是新交的男友有什么问题呀？跟我说说吧！”
雅曼：“跟你说有什么用啊——你想给我上课呀？”
雅琳：“不是二姐，让我也长长见识嘛！”
雅曼叹口气，说：“他挺有钱的。”
雅琳：“有钱不好吗？”
雅曼：“他还有高级汽车呢。”
雅琳：“哦，这么厉害！那不挺好的吗？”
雅曼：“哎呀，你懂什么？现在有钱的男人结了婚，外边都有情人。而且呀，他还在美国的名牌大学上过学，身后不知有多少女孩儿追呢！他为什么偏要追我呀？”
雅琳：“二姐漂亮又有个性啊！哪个男人不喜欢呀？”
雅曼：“反正我心里没底，是不会轻易把自己交出去的。”
雅琳：“对，就要让他先干看着，眼馋，到时候给他来个一网打尽。”
雅曼瞪眼：“你说什么！我已经跟他断了。”
雅琳：“啊？不会吧！到嘴的鸭子啊！吊吊他的胃口就行了，还真断呀？”
雅曼：“难道等他和我结了婚，把情人领到我面前吗？”
雅琳：“哎呀二姐，有钱人也不都是那样的。”
雅曼：“你知道？”
雅琳：“两个人相爱就行了嘛！你看那么老远干什么？”
雅曼：“知人知面不知心哪！到时候后悔就来不及了。”
雅琳想想：“嗯，也是。”
雅曼：“所以，你交男友也要注意呀！”
雅琳：“既然你想得那么透，还发什么愁呀？”
雅曼：“你管呢！”
雅琳：“啊！我知道了——言不由衷啊！”
雅曼：“去给我端饭！”
雅琳仍在说：“不是吗？”一边摇着头下床了。
雅曼喊：“去给我端饭！”
雅琳自语着往外走：“原来这样！跟我说话还有所保留呢！”
雅曼：“你好烦哪！”
早晨，雅琳刷牙后，走回卧室，在门口喊：“二姐，吃饭啦！”
雅曼还在躺着，声音低哑地：“我身体不舒服。你们先吃吧。”
雅琳：“咦？又这样了！”
子辰过来问雅琳：“二姐怎么啦？”
雅琳鄙夷地：“看见了吧！失恋的女人就这个样子了。”
杜敏正在办公室里接电话。
杜敏：“您好！市教育局。请问什么事啊？”……档案的事，局长签了，我已经转出去了……好，再见。”放下电话，她看看表，拿起包来要走，又停住，又拨电话。
杜敏：“喂！芷君呀……中午有时间吗？”
芷君：“该不是请我吃饭吧？”
杜敏：“怎么？你觉得我穷得都请不起你一顿饭了吗？”
芷君：“哪里呀！盼你这顿饭我都望眼欲穿了！”
杜敏：“废话少说！赶紧过来！”
芷君：“好啊！你可别一盘咸菜就把我打发了啊！”
杜敏：“嘴上留德吧！”
敲门声。杜敏忙去开门。阮芷君出现在门口。
杜敏热情地：“唉呦！你看你一来真让我们这个小地方蓬蔽生辉呀！”
芷君：“这是政府机关呀！我每次来可都是胆战心惊的呢！”她笑着进来，坐到沙发上，问：“去吃什么呀？“
杜敏忙去沏茶，边说：“着急什么呀！我还没下班呢！”
芷君：“你叫我赶紧过来呀！”
杜敏：“就光想着吃，好歹陪我坐回儿吧……来！喝茶！”
芷君：“好，谢谢！”
杜敏：“别跟我假客气了！——我先打个电话。”说完，到桌后去打电话。
杜敏对着电话：“喂！文慧呀！把你的化妆盒赶紧给我拿过来吧……”
文慧：“您没带呀？”
杜敏：“早晨出来时忘了……赶紧拿过来吧！我都见不了人啦！”
文慧：“我这会儿没工夫呀！”
杜敏：“离着又不远，你这孩子……”
文慧：“好吧好吧！”扭头对王凯，“王哥！我出去一会儿。”
王凯：“好好。”
杜敏放下电话。
芷君笑：“唉呦！看着咱们班的大美人，现在竟然不化妆都过不去日子了！”
杜敏：“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芷君：“好啦好啦！还是先用我的吧！”说着，打开包，从里边取出化妆盒来，递给杜敏。
杜敏接过来，先看了看：“哎呀！有钱跟没钱就是不一样啊！连化妆盒都是外国货。”
芷君：“不想用就算了。”
敲门声。杜敏喊：“请进！”
文慧推们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小包。她走过来，把包放在杜敏的办公桌上，一边说：“妈，我拿过来了。”扭头看阮芷君，感觉似曾相识。
杜敏赶忙介绍：“这是你阮阿姨，还记得吗？”
文慧：“原来……阮阿姨，您好！”
芷君早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移步上前，双手抓住文慧的胳膊，上看下看，象得到了一件爱不释手的宝贝，一边惊叹着：“唉呦！这就是咱们家的大闺女呀！”
杜敏：“什么‘咱们咱们’的！少套近乎！这是我闺女。”
芷君不管：“出落这么水灵！这么漂亮啦！真是比仙女还漂亮呀！简直是出水芙蓉啊！”
杜敏：“那是随我了。”
芷君：“这皮肤也这么好！来来来！陪阿姨坐会儿，让阿姨好好看看。”芷君说着拉文慧到沙发上坐。
文慧为难地看妈妈。
杜敏：“让你坐会儿就坐吧！你阿姨也好多年没见过你了。”
芷君：“对对，要不是看见了，我还总想你是十来岁乖巧的小姑娘呢！”
杜敏：“你也好意思说，我对你的孩子们如数家珍似的，你竟然连我女儿长什么样都不知道。真是！”
芷君：“是呀！都怪我，把我们宝贝闺女都忘啦。”
文慧：“不不１阿姨，我应该去看您的，只是一直没有机会。”
芷君：“那以后可要常到阿姨家去，啊！”
文慧：“我一定去看您——不过这会儿我那边还忙着呢。”
芷君：“好好！那你先去忙吧——改天一定到阿姨家去呀！”
文慧：“我一定去。再见！阿姨。”
芷君：“再见。”
芷君看着文慧出去，嘴上还在念叨：“多好的闺女呀！”
杜敏：“好什么呀１当个会计师，自己忙得颠三倒四的，还老想着帮我点忙呢！”
芷君：“知疼知热的不更好吗？”
杜敏：“跟博雄一般大，还没找到称心的男朋友呢！都急死人了！媒人介绍一大堆，都不成啊！”
芷君：“哎呀！这也真是叫大人费心。我们博雄也是这样。”
杜敏：“博雄这么好的条件，也没找好对象？”
芷君：“可不嘛！”
杜敏：“真是。算了，去吃饭吧！”
晚上。林家。林天跃在床上看报纸。芷君走进来。
芷君推推天跃：“我说他爸，今天中午，杜敏请我去吃饭，我见到她家大女儿了。”
天跃不以为然地：“怎么啦？”
芷君：“唉呦！你不知道她大女儿有多漂亮啊！”
天跃：“多漂亮？”
芷君：“简直赛过天上的仙女呀！不信改天把他们家请过来，你看看。”
天跃：“多大年纪？”
芷君：“跟咱们博雄是同一年生的。”
天跃：“不是说是个会计师么？”
芷君：“就是。多好的职业呀！”
天跃：“那么她有男朋友了么？”
芷君：“也跟博雄一样，还是单身呢！”
天跃：“你看她跟咱们博雄合适么？”
芷君：“简直是天生地设的一对儿啊！”
天跃：“那就赶紧找人说说吧！”
芷君：“我早就想好啦！把陈雪梅请来就行啦！”
天跃：“对，这个人挺合适——不过，真有你说的那么好么？”
芷君：“你放心吧！我看得没错。”
天跃：“不知道他们家对咱们博雄什么看法。他们会不会不同意呀？”
芷君：“别人怎么想的我不知道，可杜敏的心思我清楚的很啊！”
赵家。
雅曼无神地半躺在床上，一手拿着玩具，目光却看着旁边。
妈妈敲门进来。
妈妈问：“你这两天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店不去看，连门也不出。”
雅曼：“我有点不舒服。”
妈妈：“那就去看医生啊！”
雅曼：“妈，你不要管我！我没事儿！”
妈妈：“没事就好。我不管你。”
妈妈刚从雅曼的房间出来，子辰回来了。
妈妈问：“咦？你刚才不在家里呀？”
子辰：“我出去了一下——妈！我跟你说件事。你来！”他说着把妈妈拉到客厅里，坐到沙发上。
妈妈：“什么事？说吧！这么正经干什么？”
子辰迟疑一下，说：“我在北园子那边租了个房子。我想搬到那儿去住。”
妈妈：“啊？！租房子？！你想干什么？”
子辰：“妈！你看家里整天乱哄哄的，我怎么作画呀？所以，我想找一个安静点的地方，好专心作画。我想尽快搬过去，又怕我爸那儿通不过，求您帮我说一下吧！”
妈妈：“别说你爸那儿，从我这儿就通不过。那象什么样子了？”
子辰：“我又不去干坏事！我要作画！”
妈妈：“什么都不行！这事你别妄想了。在家里怎么就画不了呢？如果你是只天鹅，就算长在鸭群中也不会有什么妨碍的。”
子辰：“怎么没妨碍呀？反正我已经打定主意，租了房子。我一定要搬出去！”
妈妈：“那你问问你爸爸再说吧。”
子辰不高兴地来到雅曼的房子。
雅曼：“你又怎么了？”
子辰：“二姐，我打算搬到北园子去住，那样对我作画有好处。可是，爸妈他们肯定不同意。你要帮我说话呀！”
雅曼：“北园子？那太远了！”
子辰：“离家近了，跟不搬有什么区别呀？”
雅曼：“嗯，我看你这事儿不好办。”
子辰：“二姐，你一定要帮我说话。三姐、大姐也支持我的。我一定要搬出去。”
雅曼：“试试看吧！”
晚饭后，一家人坐到客厅里来。雅淑也在坐。
子辰小声说：“爸爸，我有点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爸爸：“搬出去的事吗？”
子辰：“嗯，是。”
爸爸问：“房子租好了吗？”
子辰：“找上了，在北园子那边。”
爸爸停了一下，又问：“交订金了吗？”
子辰：“交了，已经交了。”
爸爸一拍桌子，生气了：“订金都交了，还有什么可商量的？你这是根本就不想和我商量。那好，明天你就去把订金给我要回来，以后不准你提什么搬出去的事！”说完，起身就要离开。
子辰赶紧上前拉住，一边叫：“爸爸！爸爸！您等一下！订金我还没交。”
爸爸停下，问：“真的？”
子辰忙回答：“真的。”
爸爸又重新坐回去，环顾一下大家，问：“那你们什么意见？”
雅曼冲口而出：“搬就搬吧！也许对他有好处呢！等他在外边呆不下去了，自然就回来了。如果他不老实，就把他揪回来，有什么大不了的嘛！”
妈妈：“他连饭都不会做，又离家那么远，那能成么？”
雅琳忙说：“我现在有空，可以过去教教他做饭。再说了，子辰他也不会胡乱搞什么的。我也可以经常过去看着点儿。另外，对于一个艺术家来说，有一个利于创作的环境，的确是非常重要的。爸爸，您就先答应他吧！我觉得没什么坏处。”
雅淑：“他一定要搬，就先搬出去吧！我想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妈妈看看爸爸：“那你看呢？雅淑她们说的我倒也觉得有些道理。”
爸爸看看大家，又问子辰：“那么，你决定好了吗？”
子辰：“是，爸爸，我已经决定好了。我一定得搬出去，不然，我可能一辈子只能是一个三流画家的。”
爸爸面对大家：“那你们就再考虑一下我的意见——我不同意。”
大家面面相觑。
子辰低声执拗地说：“反正，我一定要搬出去。”
雅淑想想，对子辰说：“要不这样吧！北园子确实有点远了。”
妈妈附和：“是呀是呀。”
雅淑面对大家：“子辰又不想离家太近。我想不如就在我的附近给他找个房子吧！这样，多少我可以照顾得上。”又对爸爸，“爸，您也通融一下，也许真的对他有好处呢！”
妈妈：“要是这样，那就没什么可考虑的了。”
爸爸还再考虑：“只是，这个小子一旦得了自由，他会好好呆着吗？”
雅琳：“会的会的。放心吧！爸爸。子辰从来就不是那种调皮孩子。再说，我和姐姐们会看着他的。”
爸爸动心了：“那好，那就听大家的吧！”说完，起身回房去了。
子辰赶紧说：“谢谢爸爸！”
雅淑笑着对子辰：“不过，你可不要心急呀！我叫你姐夫在那边找找看。”
子辰又发愁了：“那要找到什么时候呀？”
雅曼一指戳在子辰脑门上：“知足吧你！”
雅琳也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就这么一个宝贝弟弟呀！”
子辰委屈地：“怎么都这么恨我呀！”
许家。敲门声。杜敏去开门。陈雪梅来了。
杜敏：“唉哟！大忙人有功夫上我们家来啦？”
雪梅：“怎么？看看老同学，不欢迎我呀？那我走。”假装转身要走。
杜敏忙拦住：“行啦！我怕你啦！”
雪梅走进客厅来，一边四处打量。
杜敏拿来饮料，递给她。她的样子让杜敏看着不顺眼。杜敏说：“你怎么跟特务似的？是不是到我家刺探什么情报来啦？真是的！”
雪梅：“唉！文慧不在家么？”
杜敏：“看看，让我猜着了吧！原来是来打我女儿的主意。”
雪梅一拉脸：“怎么的你？酸不溜的，跟在大街上遇见似的。到了你老窝，你就想逞逞能啊！论嘴上的功夫，别人可能拿你没办法，咱们俩可是较量快三十年了，你还没服气呀！”
杜敏：“唉哟哟！得得得。我对你可真不敢对你有什么非份之想了。”
雪梅：“那从今往后，你就叫我大姐吧！”
杜敏：“谁是谁大姐呀？”
雪梅：“不想问问我来干什么？”
杜敏：“干什么呀？”
雪梅凑到杜敏身边：“我听说文慧还没男朋友呢？”
杜敏“哦”了一声，明白了，说：“我这不也正想请你给做个媒呢嘛！”
雪梅：“那就叫大姐吧！”
杜敏：“就因为这个就叫你大姐呀？”
雪梅：“你看阮芷君她那个大儿子怎么样？”
杜敏：“是芷君托你来说的？”
雪梅：“我想先问问你的意思。”
杜敏：“哪儿有先问女家的？应该先问问男方乐不乐意。”
雪梅：“是是。等一会儿我先问芷君去——文慧呢？”
杜敏：“她不在家。”
雪梅：“你看我也是急脾气。要不这样，我去问芷君，如果她们家博雄没意见呢，我们就先让孩子们见个面。你看怎么样？”
杜敏：“好是好，可是，我们家文慧又不在家，你看这……”
雪梅一摆手：“行啦！就这么办吧！都是知根知底的。你说呢？小妹妹！”
杜敏：“是呀是呀——什么小妹妹呀！”
雪梅：“那说定了。我走了。”
杜敏拦住：“等等！你看，前些日子，我老公托人从外地弄来两桶纯正的枣花蜜，想着给你一桶，给芷君一桶，也表表老姐妹的心意。正好今天你来了，就拿上吧！”
雪梅：“看你，这我可不能拿！好象我到你们家要蜂蜜来了似的。”
杜敏：“你怎么这么想呢？”
雪梅：“我就这么想。好了，再见。”
杜敏：“好吧！那就以后再说。”
雪梅出了门直摇头，自语：“哎呀！我还不如提上那桶蜂蜜呢——哼！会办事的，应该给我送家去。我提上叫什么呀？”
雅曼从美容店出来，忽然听到一个声音在叫她。她抬眼一看，不觉一怔。只见博雄手捧一束鲜花站在她的前面。
博雄：“你好吗？送一束花给你。”
雅曼看看他，点点头，轻轻说：“谢谢你！你怎么来了？”然后接过花来。
博雄：“来看看你。另外，想请你吃顿饭，可以吗？”
雅曼咬一下嘴唇，又扭脸看一下旁边。
博雄又说：“走吧！求你了！我还有些话想跟你谈呢。”
雅曼这才点一下头，说：“好吧！”
博雄喜形于色：“太好了！终于赏光了。那请跟我来吧！”然后，他领着雅曼来到自己的车前，为她打开车门，“请进！”
两个人坐上车。博雄把车开上街道。
博雄问：“我们去哪里吃？你决定吧！”
雅曼：“还是你决定吧！随便哪里都可以。”
博雄：“那好吧！你看还在露天餐厅可以吗？”
雅曼：“为什么？”
博雄：“上次我们去，却没能让你吃上一口，我总觉着有些遗憾。你介意吗？”
雅曼：“挺好的！不过，但愿这次不要让我饿着肚子回家了！”
博雄高兴地叫起来：“哦——绝不会啦！高兴死我啦！”
雅曼小声嗔怪：“看你！”低下头，脸上却掩饰不住喜悦。
太平洋饭店楼顶的露天餐厅。食客不很多。
两个人对坐餐桌两边，桌上餐点饮料已上齐，和上次的一样。
博雄看着雅曼笑，把雅曼看得有些发窘。
雅曼低声说他：“喂！你总看我干什么？”
博雄赶紧收回目光，说：“我想说……”话没说完就被雅曼用手堵住了嘴巴。
雅曼：“你难道又不想让我吃东西了吗？”
博雄：“哪里哪里，我是想……”
雅曼又制止他，眼直看着，轻声又认真地说：“什么也不要解释！我决定好了，无论你怎样，我都跟定你了。你是我想要的男人。”
四目相对，两人把手紧紧握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