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恭鹏没有搭理楚霸天,而是用手指抹了点舌尖上的血,然后将之按在珠子上,然后闭上了眼。
“看,看啊,那个人,在干什么?”
不远处,瘫软了一地的异能者们,俱都面露惊疑的将视线投到了徐恭鹏的身上。
“那颗珠子,不是怪物的东西吗?现在被他扯了一块下来,他还想干什么?那珠子怎么还悬在空中?好神奇。”
“那怪物真的好厉害,但这人扯下的珠子对那怪物很重要吧,刚刚那怪物都急成那样了,这小子也好强,竟然能够从那怪物手里抢东西,对了,那怪物哪里去了?”
“那个人不是外面流传的神龙信徒吗?现在他在干什么?莫非是神龙又给了他什么秘法?”
“那人怎么一动不动啊,诶,楚前辈在他身边干什么?不会是给他当护法吧?这小子什么来头啊!?”
……
各种各样,饱含着震惊,不解的话语,此起彼伏的响起。
“都住嘴!!”
楚霸天厉喝一声,所有的异能者便都闭上了嘴,场面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楚霸天盘膝坐在徐恭鹏身旁,一边看着徐恭鹏的动作,一边开始调理体内的伤势,而徐恭鹏,则保持着按压珠子的姿势,一动也不动。
在场的异能者面面相觑了一会儿,便纷纷找地方疗伤,并都没离开徐恭鹏多远,一边疗伤一边观察着徐恭鹏。
而就在不远处,一只周身雪白,有着一双红瞳的狐狸,翻过了一堵石壁,悄无声息的来到了仍在熟睡的龚娇身旁。
一个时辰后,徐恭鹏终于睁开了眼,而那颗绿珠的色泽也变得越来越绿,越来越绿,最终竟软化成了绿色的液体,然后淌落到了地上。
“小徐,这!”
楚霸天有些不知所措,语气中带着惊疑。
“快看,快看,这珠子融化了,化成水了!”
“是啊,这是怎么回事!?这珠子怎么会融化!?这小子做了什么!?”
“完了!完了!这珠子应该是宝物啊!这小子瞎搞,珠子这下肯定是废了!”
……
惊呼声,责问声四起,一抹清光从人群中飞出,落到了距徐恭鹏不远的地方,旬龙的未婚妻显出身形,先恭敬的朝楚霸天行了个礼,然后一脸急怒的朝徐恭鹏:“你快住手!不懂炼器之法就别自不量力,此等宝物若是炼之不慎白白浪费,实在是暴殄天物!”
楚霸天微皱起眉头,看了头缠布条的女子一眼,有心想要将之斥退,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要论起炼器,道门绝对是人间的魁首,而在场的众人中,也只有这个女子才是道门中人,徐恭鹏已经把绿珠整的开始融化了,此时若不靠这个女子,恐怕这颗珠子就真的得报废了。
思及此处,楚霸天的语气便有些焦急
“你是道门中哪一派的弟子,可懂炼器?”
“我是峦玉派弟子,法名玉衡,俗名赵欣。”
“哦,你就是那峦玉派中的天才,听说你如今虽只有二十岁,但无论炼器还是修为,却都是同门中的翘楚,且受峦玉派掌门的真传,已被定为恋玉派下任掌门的人选,想那峦玉派本就是炼器大宗,你的炼器修为应该也不会弱。”
“前辈妙赞了,晚辈不敢当,不敢当。”
赵欣嘴上做着推辞,脸色却有些得意。
“要炼这珠子,小徐恐怕驾驭不好,还要请你多多指导。”
“呵,前辈既然说话了,晚辈自当尽力。”
赵欣的嘴角翘起轻微幅度,眼眸间闪过一丝狡黠之色,她本就是道门中人,若有她参与炼制,成功了无疑是她功劳最大,失败了也是徐恭鹏开始没有掌握好,无论成功或者失败,她都不会有什么损失,最重要的是,如果真的是在她帮助下炼成了这颗珠子,那就意味着这珠子,峦玉派也该有一份。
“前辈,此珠如今已开始融化,这是形体不稳之兆,周围又无鼎炉,若继续下去,我们只能坐看珠中精华流失,当务之急,是先将此珠形体稳住,再去找一鼎炉。”
赵欣侃侃而谈,楚霸天频频点头,也觉得赵欣所言非虚,便示意赵欣开始行动。
得到楚霸天首肯后,赵欣双手结出数个印法,右手手掌间立刻亮起白光,她又咬破了右手指尖,在左手手掌上画出一道符画,再一步步的走向了巨珠。
一直在注意着此事的异能者们,许多都长长的舒了口气。
“好了,这下好了,道门的人都出手了,这下没问题了。”
“是啊,恋玉派的掌门继任者可都是世间奇才,也是那小子逞强,以为自己是神之信徒便什么都会了?事实证明,他不行!”
“就是,就是,幸好还有道门的精英在,不然这样一颗宝珠,日后恐怕只能成为一颗废珠。”
………
聆听着周围传来的声音,赵欣更加得意,脚步也变得轻快了起来。
“站住!”
徐恭鹏眼色冷漠的看着朝他走来的赵欣,待她走的进了才开口道:“你给我站在原地,不许过来!”
徐恭鹏的声音有些沙哑,却极为的坚定,而他看向了赵欣的目光,寒如两柄利剑。
赵欣浑身微僵,随即有些恼怒的道:“你这人,你这人是这么回事!?这珠子可都要废了!”
“小徐,还是让小赵来接手吧。”
楚霸天在一旁开劝。
徐恭鹏将手指从珠子上移开,然后将手掌摊开,脸色很是冷漠的朝着赵欣道:“不懂就不要瞎说!你以为我在干什么!?”
“你!!”
赵欣脸色煞白,气的浑身颤抖。
而徐恭鹏摊开的手掌,则猛的攥在了一起。
那已经开始融化的巨珠,立刻化为一股股绿水,竟顺着徐恭鹏的手臂,迅速的攀附而上。
赵欣脸色顿时一变,巨珠突然发生变化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坐在徐恭鹏身旁的楚霸天也是满脸的惊疑之色,而攀上了徐恭鹏身体的绿水,很快就停滞了下来,并溶进了徐恭鹏的身体里,好像是一副绿色的刺青,从徐恭鹏的手臂,一直延伸到了徐恭鹏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