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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柳暗花明

你飘过,象梦,象烟

留下凄婉迷茫

也许你应在天上

但最好在雨中——srely

绝大多数初三的同学就读于这所学校,但我心情沮丧到极点,哪有心思去叙旧,直到碰到吴颉才稍微有所转变。星期二上午,我一如往常的去学校食堂吃饭,打饭的时候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好奇的回头找声音的来源,在人群中发现吴颉,把我高兴的直接挤出人群和他聊天。

我上去直接损吴颉,“你这东西没想到还能考上?社会烂了。”

“没办法运气太好,本来差两分,没想到降了两分,刚贴线,把我都能兴死。”吴颉滔滔不尽地说,“你不是考上尧中了吗?咋跑到这儿混?”

“这儿人太多咧,换个地方咱伙计俩好好聊聊。”我与吴颉离开食堂找了一处清净的地方。我笑着嚷骂:“这里的饭菜垃圾透了。”

“凑合过吧,不吃有啥办法,···你是咋弄得嘛,难道没考上尧中?”

我淡淡的回答:“考上了,没去。”

吴颉骂道:“你就是这货,老干些反常的事,现在在哪个班哩?”

“三班,你呢?”我反问道。

“六班,普通班,跟你没法比!”吴颉好像有事要说,他用手搓了搓鼻子,估计这动作是受我影响的,“混个班长干着。”

“行啊,初中干了两年班长到了高中继续,连任啦!”我哈哈大笑的恭维。

“没啥,选班干部的时候班主任问谁当过班长,全班就咱一个人,没办法就这样成了班长,你弄了个啥干部?”

“你不是不了解我,对那种事没有兴趣···今后伙计我要是碰到啥难事了要拜托你这大班长时,千万眼睛别长到头上。”我开玩笑的说。

“有啥问题尽管说,······林默,你还跟方静琼联系着吗?”吴颉调笑的语气变得平缓。

“断了联系,你问她干嘛?”

“我妹子说让咱关心一下你么,她现在龙阳补习,好像他俩在一班,没事给人家写写信。”

“你这人发什么病哩,扯她干嘛,我与她早就不可能了,有什么好联系的,倒是你,跟杨馨的事到底咋样?”我极力想岔开话题。

“吹了,”吴颉做了个吹手的动作,“过完生那回后就再没说过话。”

我说:“杨馨也在这,我前两天还碰见一回。”

“这我知道,她教室在我班楼上。”吴颉很是得意。

“现在对杨馨难道没啥想法了?”我带着试探性的口气问。

“那时啥都不知道,再说我俩又不合适,今后再甭提这事。”

“啊,差点忘了,你在哪住的?”

“学校外面,就是咱平时到学校来过的那个水渠旁边,有一栋二层楼,大红铁门,就在那楼底下住的。有事到那找我就行。”

“走,吃饭!”我招呼吴颉一起去食堂。

学校不停的搞修建,秩序根本无法维持,处在一种混乱的状态,旷课一时间蔚然成风,真是比大学生还自由。虽说有班主任会记下旷课学生的名字,事后作出严厉处罚,但旷课的风气未能杜绝。就我个人而言,旷课的次数快赶上吃饭的次数,为什么会这样呢?原因就在于坐在我前面的几对情侣,上课总是打情骂俏,摸来摸去,说话简直把人能恶心死。实在弄不明白,一个月的工夫这群人怎么如此快的解决个人问题,难道是初中受压抑太久以致于如此饥渴?敢这么找人玩玩。谈恋爱没人反对,问题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为何不收敛点?有辱风化不提,败坏教室里良好的学习氛围,甚至会引诱其他同学效法,这就显得不可饶恕!像我这样克制力极强的人况且忍受不了情侣们令人呕吐的行为,可见那些人有多么放肆。要命的是此情此景会勾引起我回忆与静琼在一起的日子,加上单调而乏味的功课,时间变得枯燥无聊,将人感染的无聊。这段时间,我除了上数学,英语,语文以外,其他各门课基本上全旷,而不敢旷语文的原因很简单:班主任是教语文的,至于数学,英语,为的是心中那个承诺,要为高三打基础。话说回来,自己现在的情绪波动不定,学习成了个问题,哪敢奢望学好。

晚饭后我留在教室做数学题,完全无视外界的嘈杂。忽然有个同学在喊:“谁叫林默?”

我抬头看了一眼,并不认识,出于礼貌还是站了起来回答:“我就是的,有啥事?”

“你的信。”那同学把手中的信在空中摇晃,我走上去准备取信,心里纳闷谁会给我寄信。在外面没有什么亲戚,我的消息没几个知道,哪冒出的信呢?

“买东西去!”那同学开口就要东西。

“啥?我要自己的信跟买东西有啥关系,快点拿过来!”我感到莫名其妙。

“这是规矩,没得商量。”那同学看样子不拿到东西誓不罢休。

这个行为让我对这片土地上的学生人品产生质疑,以前在初中给别人捎信是理所当然的事,没有见哪个敢用信索要东西。而这里的学生怎么就如此没素质,这种行为和敲诈没什么两样。我憋了一肚子气,要在初中肯定非教训这家伙,我克制住愤愤的情绪,没有发作,入乡随俗嘛!我嚷:“让我看一下是哪儿来的信?”

那同学用手护住信封,留出来个邮戳让我看。

“渭南!”我思量了几秒钟,“好了,这封信我不要了,反正不认识。”

说完径直离开,没再理会这讨厌的家伙。如果他要敢在这天内把信给扔掉,就不能怪我脾气坏。再说那封信仅对我有价值,在别人是一文不值,相信他最终会识趣的送过来。果然不出所料,上最后一节课时那同学托人把信还我。信是从渭南发过来的,我带着疑惑的心情撕开信封,一颗心开始扑通地跳个不停,竟是吕梅的来信,这让我感到意外。

自二零零二年第一场雪起,也就是与静琼不说话的日子,彼此一直保持沉默,初中毕业对她的消息杳无音讯,并不是我与她没有那么要好的关系,其实不然,她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之一,一直以来,对她的愧疚无法让我释怀,恨自己伤害了她的感情,尤其是初三时自己堕落不堪,如何面对她呢?吕梅是个好女孩,不应将希望寄托于我身上,她应找一个比我更可靠的,更好的男生。

我小心翼翼地拆开叠得十分精致的信纸,吕梅清秀的字投入眼帘,怀着忧伤的心情默默地读着:

默:

你好吗?好久没有再见面了,不知你可曾想起我,我到现在还不明白,为什么曾经我们是多么投缘,多么相融相合,到最后还是要以沉默告终?

也许你现在已找到知己,过得很快乐,我祝福你,你在我心中一直是个很有个性的男生,因此让我很难将你忘掉,或许我真是多愁善感吧!还记得你曾说过,在初中生活中你有四个最要好的朋友而我就是其中之一,我很感谢你如此相信我。我在离你很遥远的一所高中就读,那是一座繁华的城市,在这里我经常向我的同学们谈起你,因为我觉得你是我学习的动力和永久的骄傲!

我现在变得很开朗,因为我希望你能看到我笑的样子,那才是完整的自我。默,放开自己紧闭的心胸,去探求外面美好的世界。其实我早就听说你性格内向,但是,以前你不是也以同样的口吻劝过我吗?看到了吧!我把你说的每一句话都记在心里。

我总是埋怨这里的环境太优越,因为那不是我祈求的艰苦生活,因为那里我才能得到磨练。默,有好多好多的话想对你说,真的,尤其是八月十五日那天夜里,我们宿舍的全体女生都到校操场去赏月了,回想起以前心酸的往事,我们姐妹们都禁不住流泪了,那一刻,我们整整沉默了半个钟头。

说说学习吧!不提这些伤心事了,你学习还好吧!有没有月底考试?你考得怎么样?我们这里已经有一次月底考试了,不过我考得还算可以,也就全级第二吧!不过我不会骄傲,我会再接再厉。不知是哪个死鬼,竟以“校花”冠于我的头衔,我好无奈。在这里几乎二十四小时有二十三都说普通话,不过我的普通话还算标准吧!

默!有空常给我写信,在我心中你永远最棒,让羽泉的一首《我愿意》代表我所有的心声。今夜,星空璀璨,透着我暖暖的笑语。

噢!天哪十一点半了,学校快熄灯了,就到这儿吧!记着,你是我学习的动力,是我的骄傲。三年后我要同你进同一所大学,我期待着,我永远不会交BF,你是我的唯一和一切,我希望你永远记着遥远的地方有个漂亮女生在期待你的回音。

挚友:梅

我读完信觉得特难受,来这已经一个多月了,一事无成,整日虚度光阴。朋友!这个此听起来多可笑,真正的友谊还存在吗?来这里这么久,看到的仅是虚伪的表情,能和你说的上知心话却没有一个,这绝对就像身处南极,口渴了却不能喝道一滴水。游荡,自己都快疯掉了,我到底是怎么了?

吕梅喜欢我,这件事无可置疑,在她把《再别康桥》那首诗摘抄给我的时候已经表现出来。一个少女的心情如此明显而纯美,有点感情直觉的人肯定能感受到,我怎么看不出来呢。可那时我的所有注意力,一切的感情全围绕在一个女孩身上,不可能分出来给她。我仅能喜欢一个人,要是同时喜欢上两个人,那和痞子有什么两样?吕梅和静琼更不会对我一片痴情,舒佳、李雪芬、王国玲、杨馨、刘敏不会对我投以好意,这一切的原因都在于她们钦佩我对一个女生执着不悔的感情。如果抛弃执着的感情,就不会有那么多美好的事。是的,许多方面我会干得很过分,不合常理,就拿与静琼的事来说,原因简单的近于荒唐:我不愿从她父亲身边把她占为己有,为不辜负叶老师的期望。为此而作出的决定是很容易说清楚的,可到了我嘴边简直成了浆糊,越说越乱,最后连自己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更离谱的决定是,不与静琼说话,理应断绝和吕梅的关系,才不致于让静琼产生误会我移情别恋。吕梅估计至今未猜透其中的缘由。感情上是我对不住吕梅,让她无缘无故受到委屈。

尽管如此,我不会向她透出一丝爱意,感情这种事要断就应毫不犹豫,不要害怕对方的感情,喜欢即使喜欢,不能含糊不清,否则弄到最后反而伤的更深。此时我可不是小孩子,对爱情这东西虽搞得不清不楚但做人的基本原则还是要遵守的。再者,吕梅写这封信估计是身在异地,没有真心的朋友,心里面比较落寞,情感受到压抑吧,想从昔日的友情获得精神上的慰藉。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在那边的朋友多起来后,自然会医好这块心里压抑伤。

放学后我在小卖部买了两个信封,本来是想买一个的,可感情控制不了,硬是拿了两个,大概是想念静琼了吧!我花了一晚上的时间回吕梅的信,反复的修改誊写才算把自己较为满意的信写出来,这样做主要是害怕自己一时笔误流露出不应有的感情而酿成大错。信中我告诉她一些学校里的情况和生活方面的感受,着重将友情这层意思反复强调,希望她明白,我们永远是朋友而做不了恋人,就算将来我打一辈子光棍也不会把友情当作爱情。在我看来,做朋友就不应掺夹任何虚伪的东西,相信世界上会有纯净而透明的友情。

把信寄出去,心中总算放下一块石头。剩下的事情就是考虑静琼了,是不是要给她写信?这是个问题。静琼应该和孟文辉断绝关系了吧,没有我的存在,她当然不再用演戏来赌气,和一个讨厌的人在一起本身就是件痛苦的事,何况中间牵扯进各种复杂的感情,肯定会心力憔悴。静琼没有考上高中,这多少与我有关。要不是因我的缘故,她不会生病而耽搁学业;要不是因我,她不会考前干那种蠢事,连我都受到很大的影响,何况她呢?现在她一个人在补习,学习的压力与内心的孤寞定然让她觉得难受,心理上应该需要他人的关怀,或许一直在等待昔日恋人的来信。

我决定给静琼写信,影响我产生这种念头的初衷是源于情侣们的缠绵,勾起我对往昔的回忆,加上吕梅的来信让我坚定了这个决定。给她写信的回信率是百分之百,重归于好不是不可能。问题是写点什么呢?快一年之久没理会人家,情感上连自己都不能接受,请求她的原谅发觉不合实际,感情上太虚假。我提起沉重的笔这样写:

静琼:

给你写信是不是觉得很意外?这么久没理过你,知道让你原谅是不可能的,自己也不敢奢望什么,只希望知道你是快乐的便心满意足。

你一定奇怪为什么我们之间忽然一下子嘎然而止,请原谅,这个问题我不能回答!别生我的气,相信你不会的,你是那么好,不会忍心见我为难,只要你知道这一切是为你好就行了。

其实和你不说话以来,没有一天过得真正快乐,天天沉浸在孤独和内疚之中,也许你会奇怪,平时看见我与你班同学闹得挺开心的,怎么会有忧伤?之所以这样做,完全是因为相思太甚,自己无法控制内心强烈的感觉,看不见你的每一分钟都是痛苦的,这你能体会到吗?

有时真觉得自己生活在这样一条路上,走一步后面的记忆便被吞掉,而我又不敢停下来,害怕稍一休息,自己掉进深不见底的深渊,被黑暗吞噬。一个人坚持着朝向前面不知是什么的地方前进,没有回头的余地,到最后走到路的尽头,前面和后面都变成了悬崖,只有选择死亡,化作一座矮矮的坟墓,荒草丛生在坟头,这就是我的对整个人生的感受。静琼啊!你理解吗?

在这一路上,你已注定陪我走上一段,或许最终会分道扬镳,但至少一起共同担过风雨,一起欢笑。自己从不后悔与你相随的选择。好了,谈谈别的吧!让你见笑了。

我在这里生活还算可以,可人际关系一团糟,但请不要担心,这会处理好的。学习成绩还是老样子,忽起忽落的,自己都没有心情去学了,一切变得特无聊,整天的功课多得让人喘不过气,不过,请放心,为了我们的约定,我会努力的,记住,给你的承诺定会实现的。

听说你落榜,这是多么让人伤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为什么这种事会发生在你身上,是不是因为我的缘故?这让我很内疚。补习的压力一定很大吧。瞧瞧!我都不晓得说些什么,只愿你取得优异成绩,注意好身体,你平时不注意吃饭,真让人担心!好的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到此收笔,不然就情不自禁了。

念叨你的:默

这封信是随手写成的,没有多看一遍就匆匆塞进信封邮寄出去。接下来的日子便是等待,稍稍听到外面有人喊,便竖起耳朵听是不是有自己的信。连同学叫我的名字也会惊疑是来敲诈我的。这时多希望有人来诈我一下,好让我悬着的心有个着落。

又是无聊的一天,可有一个奇怪的现象,教室里有七十多人,可以说是人满为患,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吵,一个个安静的像木头人似的,平时爱乱嚷的家伙趴在桌上睡觉。这时,两个男生从外面吵笑地进来,打破了平静的局面。他们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向同学借钱。

“给我一毛钱吗?”穿夹克的男生嬉皮笑脸的说。这个我认识,他叫陆南,平时老爱装出一副可怜相在门口混,估计是没钱花了想通过这个办法来解决温饱问题,而且不用还账,就是伤点脸。

“要一毛钱干啥?我只有五毛。”被问的同学回答。

“五毛也行。”陆南旁边长相猥琐,说话挺横的男生叫嚷。他叫彭超,与我是邻村的,家境不错的,应该不会短他的伙食费。

那同学无奈的将钱递给他们,两人嬉笑的说:“谢了,凭咱的关系就不用还了。”

上课的气氛总是死气沉沉,政治老师讲得津津有味,把经济学的理论融会贯通似的,说句话都是专业术语,甚是令人佩服!可是我没兴趣听,他教得再好与我何干。同桌在底下与我说悄悄话,说到这介绍一下我的同桌,她是我班的副班长,活泼开朗的,虽为女生但却有一副男生的脾气,是我班里少有的几个活化基。

“同桌,”副班长不悦地说,“你给过陆南和彭超钱没有?”

我笑着回答:“给过两回。”

“那两个人日眼(方言:讨厌的意思)死啦,”副班长直言不讳地说,“借钱总跟人要一毛,二毛,人一天从哪来那么多零钱,不给去,面子上过不去。”

“你几个关系挺不错的吗?借点钱还能不给你还。”

“甭提,到现在我都借给他们五十多块钱,还不知道啥时给我。估计是没戏了。”班副叹了口气。

“迟早要还的,都是一班同学,我还不信他俩讹你。”

“你说说,一星期他家里给拿的钱不到星期二就借,还指望他还,下辈子吧!你可要小心,平时别借给他俩,现在想想,借钱的时候是孙子,还钱的时候就变成爷了。世道变了。”班副愤愤不平。

我笑着说:“我会注意的,问题是我一星期的伙食费连自己都顾不了,哪还有多余的钱借给人家,只要不借别人的就谢天谢地了。”

副班长的名字叫与璇,是这个镇上的人,平时为人处世老练,有巾帼不让须眉的风范,她喜欢穿着一身牛仔服,看起来苗条婀娜,头发留得短,给人一种洒脱的感觉。论长相在班中也算美女,而且个头是女生中算最高的。别看副班长是个女生,可基本上掌握班级的全部大权,而班长是个书呆子,干事拖拉,除了让他开会以外,完全没有用武之地。与璇的本事就这么大,班里的男生一般不会违背她的意思,一方面她是女生,一方面有班主任的大力支持,可以说是八面威风。

等待静琼的回信是件煎熬的事,我为了减轻这种痛苦,又迷恋上疯狂的做题。研究数学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缓解、麻痹思维上的疼痛,做这样的事能获得一种幸福和优越感,尤其是遇上一道超难的题,经过抽象思维和坚持不懈的尝试后终于解决问题,那感觉如打了场胜仗似的,有种按奈不住的冲动。自从初中开始以养成自学的习惯,这就是为什么初中那样放纵却依然遥遥领先的原因,到这里以后已成彻底的自学,根本不听老师讲课。在我看来,人要是想干成一件事他便可以干成,问题在于他有没有坚持的毅力,世界上有许多通向成功的路,不一定非要按固定的路线前进,学习也是如此,况且,老师并不是唯一的希望,最终还是要看自己,所以说,人当自力。

终究是等到静琼的回信,这让我惊喜万分。晚自习快上的时候,同学告诉我外面有个男生找,我以外是吴颉,等跑出去一看原来是一同上初中的同学,我们认识却不知道彼此的名字,大家那时混基本上用绰号,真名一般不用。那同学看见我很是诧异。

“你叫林默,早知道是你就不找了。”说着他便动手拆信封,被我抢到了,可还是让他把口撕开了,我装作生气,要揍他的样子,把他吓得一边跑还一边叫嚷。信封破了但我依然高兴,捧着信回到教室。

“同桌,有啥事把你高兴成这样子。”与璇不解的问。

我高兴地把刚拿到手的信亮给与璇看,没有说话只是笑。与璇说:“一看都是女生来的信,;老实交代,啥关系?”

我装腔买关子,说:“比朋友能近一点,自己慢慢想去。”

“没看出来啊,你这么老实的人都有女朋友咧!”

“算是吧!你别羡慕。”我笑着嚷叫。然后我取出信,像金子一样掩着对与璇嚷,“头转过去,不准偷看。”

“谁爱看你的破信!”与璇向我做了个鬼脸,继续做自己的作业。

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读着信:

师哥:

你好!近来身体可好!一切都顺利吧!(别介意我这样称呼你,若生气的话,可别掉‘痘痘’<开个玩笑>)

收到你的来信,确实有几分惊讶,原以为你,我再也不会有任何的联系,出乎意料的是,你并未忘记我,忘记我这个连你叫一声的所谓‘妹妹’,谢谢你的来信,虽然可能打破宁静的生活,但是能有你这个朋友,有你这个‘师哥’也算可以了。实话告诉你:“你我之后的那段时间不说话,是因为我不想耽误你的学习,想让你静下心学习,耳根子情净一点。”因为我总认为自己太啰嗦,会打搅你学习的,所以······真的很抱歉。让你多心了,对你说声‘sorry’总该原谅我吧!说句实话,你能给我写信,也已证明你“绝情”并非绝对“绝情”对吧?

还有,就是你不该在‘党睦高中’的,怎么会在这儿呢?先别告诉我,让我猜猜······对,想起来了,你曾经告诉过我,但是我又忘了,告诉我原因,行吗?天气渐渐凉了,还请师哥你保重身体。这句话,你也曾对我说过,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去年冬天下第一场雪的时候,对吧!现在呢,我把这句话给你,愿你珍重!

来说说我吧!我现在在四班,班主任是王丽,总体来说还可以,不过,我最讨厌的就是英语课,从一上课开始就唔里哇啦地念,一直到下课,不说‘累‘烦都烦死了。

在这里,我的一切还算可以,无论学习、生活。只不过数学上的“二次函数”学的有点吃力,不过呢,我现在正在抓时间补呢,因为我相信“有汗水就有收获。”你说呢?我知道,师哥你理科学的好,怎么样,教我一两招吧!再有一件事,就是我想借你的“语文报”不知你有没有?若有的话,能否借我一用?至于你的信,似懂非懂,还请你指点一二,毕竟我的能力有限吧!你在那里还可以吧!希望你不要整天“哭丧”着脸,也不要老为自己制订一些逆愿的“条文”,你应该与你周围的同学开心相处,不要老像初三时那样子,希望下次见到你时,你已经是个开朗的男孩,或许你会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但是试一试总会变一点吧!说实话,有时的你真让人无法忍受。

时间总是飞速流逝,时间总会冲淡一切的,对吧!希望你的理想能够实现,我会记住你说的:“一天一个脚印”等到明年,我一定会和你一样的,我们还会再相见的······愿开开心心每一天,别老像初三一样!

妹:静琼

静琼仍忘不了我啊,我像个小孩子一样高兴,看着都笑开颜。悲伤的阴影消失的无影无踪,手中捧着信看了一遍又一遍。整节课下来,连一个字也没写。兴奋的心情真是难以形容。这是这段时间第一次由心的笑。不得不承认,静琼的一言一行影响着我的情绪。下课后,我收起信,沉浸在幸福的回忆中。

“林默,给你写信的女生叫啥?”与璇忍不住开口问。

我骄傲的回答:“方静琼。”

“名字听起来不错嘛,人肯定长得漂亮,你俩发展到啥程度啦?”

“实话给你说吧,我俩一年没有说过话,那时是我对不住静琼,把她害得现在补习。”我说着就自责起来。

“这种事谈不上谁怪谁,只要俩人心在一起,那就比什么都重要。”与璇说的很认真。

我开玩笑的质问:“搞得跟情场老手似的,谈过几回恋爱了。”

“林默,”与璇莺声般的啼叫,用手轻轻地打我。“咋是这样子。”

今天心情好,我不计较与璇动手动脚,随她去吧,自己在一旁笑着。静琼的回信让我安下心来,长久处在深渊的灵魂如得到自由一般轻松。这次不能再伤害她了。一定要全心全意对她好。她在信中提到要语文报,虽然我没有但是可以给她搞到一份。这时,我在脑海中回忆着,好像概陈靖和吴颉那时买过,等到放学去找哥们问问。

最后一节课,边想静琼边做练习册。忽然与璇趁我没注意掐我大腿,委实吓我一跳,身体本能地往回缩,我以为她是无意的没理会继续做自己的题,可一道题还没弄完她又用手捏了捏我的胳膊,一边捏还一边感叹:“太瘦了。”还一本正经的摇头。我气恼的嚷:“同桌,你闲着无聊,是没事干了。”

“你多少斤重?”与璇没理会我的话,表情看上去很委屈,没办法,她这张和气的脸让我心软下来。

我漫不经心的说:“100多斤。”

“怪不得,长这么高个子这么轻,今后多吃点好的,把身体养壮点,能多卖一点钱。”

“想钱想疯了,都打我的注意啦,你一个女生,一天跟男生一样,将来看咋嫁出去。”

“嫁不出去就嫁给你。”与璇说这话都不脸红。

“谁要你,我现在可是有归宿的人,你别打主意,像咱这样仪表堂堂,人见人爱,你有嫁给我的觉悟也不怪啥?”我调笑的说。

“人贱人爱,衣冠禽兽,是吧?”与璇开怀地笑,这种笑话太老套啦。

“你咋不死去。”

“敢骂我,让你今尝尝本小姐的怀孕掌。”与璇在我还没反应过来已打在我肚子上。她笑嘻嘻地做着恭喜的样子,“恭喜你要当妈和爸,中了我这掌的人没一个能摆脱这命运。”

“上课哩,别胡闹!”我有点厌烦。

“凤,有人欺负我啦,”与璇假装哭泣的样子叫前面一个长得白净的男生,其实人家不叫什么凤,真名叫陆伟,因为这段时间播放的《关中匪事》很火,同学们都被里面的人物吸引住,就根据各自平时的表现各有一个剧中人的外号。虽然喜凤是个女的,但还是硬扣在陆伟的头上,谁让他做事说话像个女人,长得也像个女生。

“谁敢动我家老二,活的不耐烦啦!”陆伟提防着老师,小心转过头笑着呵斥,“嘿,说你的。”

“我闹不过你俩,还躲不起,算我错了还不行。”我不得不让步,装出一副可怜相,不然一会儿什么墩子、刘十三、蛮蛮一起上就不好了。

“小样,你牛啥?老老实实做小妾吧!”与璇说这话一点不感到害臊。

“人前我忍了,今晚上回去在收拾你。”我顶了一句,这句话在这里很流行,是专门针对异性的,很有挑战性。

晚自习上完后,我收拾了书本,转到六班找吴颉。此时校园里人流量很大,放学的人潮不断涌出,我害怕吴颉提前跑掉,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六班,随便在门口拦了个人。我客气地说:“同学,叫一下你班吴颉。”

那同学二话没说,扯着嗓子朝教室里面喊:“班长,有人找。”

吴颉依旧是老样子,外表看起来挺和气的,可从教室出来一看见我,就说话粗声粗气的,嗓门像安了蒸汽机似的嚷:“林默,有啥事?”

我直接的说:“你初三订的语文报还在没有?”

“早卖俅了,考完试以后谁还把那留着,你要那个啥?”吴颉嗤笑的说。

“替别人借的,”我顿了顿问,“你知道陈靖在哪个班?”

“一班。”吴颉指着我们前面的教室。

“今有事,就不打搅你了,有时间再聊。”我笑着告辞。

吴颉笑骂道:“你****的老是这样,没啥事都不找人。赶紧滚吧!”

陈靖的教室是我们整个一年级地理位置最好的,是学校刚建好的教学楼,条件自然不用说,哪像我们的教室,一下暴雨便成河,连个落脚的地方都不好找。我过去从教室喊出陈靖,不好意思的说:“伙,给你添麻烦来啦!”

陈靖爽快的回应:“你说有啥事找伙?尽管开口,咱两谁跟谁呀!”

“你初三的语文报还在没有?”

陈靖有点为难了,“在,剩的不多了。”

“没事,只要有就行了,帮别人借的,多少弄一点,谁让咱答应人家,说出去的话不能食言,没办法。”

“啥时要?我下星期来的时候给你捎上。”

“麻烦你了,我还要回去,你进去继续刻苦吧!今后有时间在唠。”

替静琼借的报纸有着落了,晚上可以好好睡上一觉。良好的开端预示着美好的前景,这样,我可以安心的回静琼的信,让她知道,只要是她开口的事,林默一定全力以赴,毫无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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