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节丁丁
“亮哥,你太有才了,我喜欢死你了。”乐不可支的我抬手就给郭亮拨去了电话,完全顾不上少女的矜持,甚至依然躺在地上没有起来。
“喜欢我的人多了,你算老几。”电话那面的回答依旧是酷酷的。
“啊哈哈哈.。,我算老大,哈哈哈.亮哥,咱能不能不要这么幽默,你打算笑死我喊?”我双脚蹬着地忘乎所以。
“咱能不能别这么吓人,又是报警又是怀孕的。”
“活该,谁让你不理我的,你不是说要加倍偿还我吗?”尽管没有在他面前,但我依旧把嘴撅的老高。
“哦,前些日子老娘住院,没顾得上你。”
“怎么了?我怎么不知道?在哪个科??”
“在人民医院,没去你们那儿,快出院了,没事。”
“昂,那你照顾老人吧,我就不打搅你了。”
“我姐陪床,不用我,今天你休息是吧?要不今晚吃川菜去?”
“好啊,杭州路想开了一家蜀客传奇,我们去那儿吧。”
“好的,六点,不见不散。”
六点准时赶到酒店,郭亮早就坐在了那里,没上菜,桌子上却有两个空的啤酒瓶。
“亮哥,咋自己喝上了?”我拉开凳子坐下。
“哦,有点闷,喝几口。”郭亮瞄了我一眼,继续自己倒着啤酒。
“亮哥,有心事?怎么看你很憔悴的样子,胡子几天没刮了?”
“呵,忘了。”郭亮用手摸了一下下巴颏,干笑一声。
“陪床很辛苦的,注意身体啊。”
“我没陪。”郭亮冷冷的说,举起杯一饮而尽。
“哎哎哎哎,别这样,没上菜你就这个喝法,怪吓人的。”我伸手过去拿他的酒瓶。
郭亮一把攥住它,“别动,我想喝。”
“呃.。郭哥,谁惹你了?”
“谁也没惹我,我就是想喝酒。”郭亮又倒上一杯。
“哥,”我停顿了一下,“哥,今天是你请我吃饭,你这个样子我能吃下去吗?”
郭亮垂下眼帘,又抬起来看着我。“这几天一直想喝酒,但寻思来寻思去没有一个合适的人选,除你之外。”
“为什么?”
“因为我把你当做一个知心的朋友。”郭亮静静的看着我说。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头一热,迎着他的目光和他对视了几秒,“好吧,我陪你。”
点了一个沸腾鱼,点了一个水煮肉片,俩菜,我俩却喝了十五瓶酒。郭亮跟我讲了许多,讲他当兵的故事,讲他结婚的前后,讲他和母亲交恶,讲他现在的迷茫,当讲到他女儿的时候,郭亮哭了,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脸颊急速坠落,他咬了咬牙,没哭出声来。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看到邻桌投来异样的目光,我说哥咱回家吧。
“不想回去。”他胳膊支在桌子上,用手掌盖住眼睛,一动不动。
“那要不换个地方吧,这里人多。”
“嗯。”
湖州路酒吧,一个奇特的地方,大厅里摆着几张桌子,每个桌轮着唱歌,一桌一首。这是酒吧吗?跟电影中的不是一个摸样。
怕吵,也怕郭亮喝醉了出洋相,我选择了上二楼的单间。老板娘四十岁上下,浓妆化的太过夸张,声音就像怡红院的**子,“哎呀亮子好久不见,你也不想你玫瑰姐,哇,这还带一个美女耶,哎呀你看人家长得,要摸样有摸样要身段有身段,啧啧啧.,羡慕死姐姐了。”
郭亮好像没喝醉,起码没有像那天晚上那样东倒西歪,不过也沾酒了,唱周杰伦的(简单爱)几乎是吼下来的。
我选了(珊瑚海),这是周杰伦和梁心颐经典的一首合唱曲,我和郭亮并排站在一起,时而对视,时而牵手,两个人就像是站在一个大大的舞台上演出一般,曲终之后,很自然的拥抱了一下,彼此没有丝毫的别扭与尴尬。
唱累了,我俩就坐着喝酒,郭亮似乎已经摆脱了吃饭时的情绪,还跟我开起了玩笑。
“喂,丫头,怀孕了少喝点酒。”
“他是个男孩,喝酒要从娃娃抓起嘛。”我举起杯一口干掉。
郭亮笑了,伸手把我揽到他的怀里,抚摸着我的头发,说今晚好开心。
“嗯,我也很开心。”我仰起头,冲他做了一个鬼脸。
突然,郭亮捧起我的脸亲吻了我,还没等我缓过神来,他又猛地推开我,站起身,摇着头,喘着粗气说“对不起。”
我愣住了。
第十六节郭亮
好久没这么老实了,除了送货,这些天一直宅在家里,就连老狗打电话叫我喝酒我也推脱掉了,告诉他我在医院给老娘陪床。这个理由很充分,人人理解,老狗再可恶也不至于怪罪于我。
老娘对我的冷漠让我深感无奈,我也知道一时半会改变不了这种状况,这需要时间。没办法,为表孝心,天天在家上网学习做菜,做好了送到医院门口,并嘱咐姐姐们不要说是我做的。老娘的脾气我是了解的,如果知道了是我做的,饿死她也不会吃。
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找个女人结婚的念头也曾在我的心头闪过,可是,脑子里过了一遍认识的女人,竟没有一个落入我的法眼。不是这方面有毛病,就是那方面有缺点,最关键的是她们都知道我的底细,弄不好哪天就会疑神疑鬼醋浪滔天。有了一次失败的婚姻,第二次婚姻总的谨慎一点吧,苦恼。
想多了,心里堵,就想喝酒,可厌倦了以往的那帮狐朋狗友,聚在一起又是一通胡吃海喝,喝多了保不准又会和某个女人滚在一起,在酒精的作用下,我的理智是管不住下面的小弟弟的。如此这般,像极了一首歌当中的一句歌词:终点又回到起点,到现在才发现。晕!
不过,丁丁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我是指喝酒。但那天喝醉了闯进她的家里,闹的人家一宿没睡,怪不好意思的,到现在一直不敢联系她。总体来说,这丫头不错,可惜年龄太小,不想单独和她走得太近。
说曹操曹操到,到菜市场买菜回来,查看手机居然有她的一条短信,打开一看愣住了,“我报警了。”报警?什么意思?报我的警了?为毛?难道那天晚上我**她了?不会吧,那我醒来的时候她怎么那么淡定?
正迷糊呢,第二条来了,“我怀孕了。”靠,耍大刀呢,这才几天就怀孕了,咦?这丫头片子闹得哪一出啊这是?逗我玩?好啊,最近几天哥正好无聊的很,陪你玩玩吧。
“农夫是谁?”意思是在她身体里播种的那个男人是谁。
“你”
呵呵,我?你可真敢造,继续。“哦,耐心等待,秋后我去收割。”
“中间不用浇个水施点肥啥的?”吆喝,来劲了昂,还挺逗。
“不用,因为那是一颗神奇的种子,十天之内就能发芽开花结果。”
发出这条短信,自己乐得不行,正得意自己的幽默机智呢,电话打来了,川菜,杭州路蜀客传奇,嗯,好吧,正好想喝酒了。
我出去聚会很少迟到,提前半小时我就坐在了蜀客传奇的大厅里,有点闷,便伸手要了一箱啤酒自斟自饮起来。
喝酒时就怕想到糟糕的事情,一想起老娘住院之后我所经历的这些天,我的心便堵的透不过气来,一口一杯,杯杯见底,喝到第二瓶时丁丁出现在了我的眼前,她的拦挡让我的坏情绪一下子直线上升起来,以至于喝到最后泪流满面。
唱歌时发生的那一幕让我悔青了肠子。我离婚后和女人交往有个原则,有夫之妇和良家少女绝对不碰,小姐除外。可那晚我去吻她实在是昏了头脑,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也许是气氛使然,也许是情不自已.让我没想到是,当我推开丁丁之后,丁丁又从背后紧紧地抱住了我,“哥,我爱你!”,她颤声道。
我的天,就在那一刻,我感到喝了一晚上的酒全都醒了,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