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快把阿墨吓死了……”马车上,阿墨伏在荷年的腿上,后怕地拍了拍胸口。
“这么胆小!”荷年瞄了她一眼,开起玩笑来。
阿墨本想反驳,转念一想,自己当时确实是吓晕过去,遂瘪了瘪嘴,不再说话。
荷年瞅了瞅她,嘴角弯起,显然心情极好。
阿墨霍然翻了个身,仰脸看着荷年,忽然道:“姐姐,你笑起来真好看。”
荷年愣了愣,而后用指尖柔柔地戳了戳她的脑袋:“想些什么呢!”
“姐姐,你可知昨晚那群贼人为何想害我们?”
“既是贼人,那就一定是为了谋财害命啊。”
“那之后呢?”
“之后啊……”荷年转了转眼睛,忽笑道:“之后某人就吓晕了啊。”
“哎呀……姐姐莫拿阿墨开玩笑了……”阿墨捏起拳头浅浅地锤了锤荷年,小脸微微发红。
荷年瞧她这副模样,正了正神色,不再开玩笑:“还得感谢西城,不然我们已死在歹人刀下了。”
闻言,阿墨脸上的笑容渐渐褪下,她直起身,看着荷年,眼中水光致致:“姐姐,阿墨知道昨夜姐姐在那种情况下仍想着护阿墨,阿墨实在感激不尽。”
荷年失笑,自己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若死了说不定还可以回去,可如果阿墨死了……那就什么都没了,心中有些感动,拉过她:“你既已将我当作你的姐姐,我就理当如此。”
车外,西城静静听着她们的对话,脸上泛起温柔的笑容。
马车渐渐迤逦出了曦荣城,一路向北驶去。
就这样又过了一天,当耳边的嘈杂声越来越清晰时,荷年睁了睁有些困倦的眼睛,心道坐马车可真催眠。
再偏头看向一侧,轻笑,阿墨不知已睡了多久了。
打起精神,想着可能到达燕容了。抬手掀起幕帘,车外已然是一片繁华的景色,宝马雕车香满路,流景内照,引曜日月,商旅联槅,隐隐展展,跃马叠迹,朱轮累辙。
此地便是幅员辽阔的燕容国,自建国以来,政治清明,百姓安居乐业,边境安定,世通富达。
之前便听说过燕容的强盛,可荷年没想到会繁华如此。
燕容商贾财丰巨万比比皆是,稍微富足些的百姓亦是以丝绸为裳。城中空气新鲜,环境清幽,甚至带着丝丝野花的甜香和树木的清新。
好一幅极尽奢华豔绝巧夺天工的图景!
荷年赞叹一声,繁华如斯,真是堪比现代的都市。
“姐姐……到了吗?”忽然,身边传来阿墨柔柔的声音。
“是啊,快起来看吧,外面很热闹。”荷年笑着将她扶起来。
阿墨好奇地向外面看去,立刻被街市的景象给吸引了,嘴里啧啧赞叹道:“原来燕容拥有如此盛况,纵然向问与之匹敌,可就表面看来,燕容可比向问昌盛得多。”
闻言,荷年也赞同地点点头,目光流转,又瞥了瞥车外,低声问道:“燕容的都城叫什么?”
“璟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