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山看绿赢水在等着他的回答;把酒一口喝净,豪爽的把碗放在桌上自己倒上酒道:“水弟,我还能说出此酒生醇飘香,性烈而嫩口,性纯而不上头。那坛酒确实是好酒。
水弟,就凭你救我回来,你就是我恩人,我跟你就不能说假话,我是唱蹦子(二人转)出身,长年的走南闯北,北七省的酒我都喝过,还是东北的粮食酒纯,浓香性烈,喝一碗那是真抗寒哪。”
绿赢水怕张青山喝得过多对伤口不利,婉言劝道。“山哥,你身上和头部有伤,今天你就少喝点,等你伤好了,咱哥俩好好地喝他一回不醉不休,你看如何?”
“水弟,让你见笑了。”张青山细长眼角微翘,嘴角上翘微笑道:“我八岁,就失去了父母,开始流浪街头,是大伯教我喝蹦子讲评书。
那时,他非常好喝酒,喝蹦子的人是不许喝酒的,喝酒对咽喉有刺激,是唱不好蹦子的。
我大伯与他们恰恰相反,越喝酒唱得越好越动情,那书讲得也有声有色引人入胜。我跟大伯在一起也学会喝酒唱蹦子讲评书。”
张青山的声音一下子变得低沉与凄凉,“我十四岁那年,又失去大伯。四处寻找大奶奶又没下落,我寂寞孤独,只有对酒最亲。那好,就听你的劝告不喝了。”
张青山不顾头痛刀口疼,竟然与绿赢水俩人越说越近,俩人相识一见如故,感情越来越深厚。那晚上,俩人就睡在那屋的炕上。
可第二天,早晨张青山又有点昏迷不醒了,这一下子可急坏绿赢水,立即派齐掌柜去当地有名医生来给张青山看病。
派他的手下常把式、胡把式立刻赶车把酒送去江城(齐齐哈尔)的绿家酒坊。顺便在哪里药店买最好的红伤药回来。
这功夫,齐掌柜已经把当地的医生请来,那老医生知道绿赢水家的势力,看见绿赢水眼眸里都起了轻微红丝,不言而喻,这说明躺着病人对少主人多么重要。
马上靠前给张青山把起脉来,看了眼睛与舌苔,立即写下药方,让齐掌柜派酒坊伙计赶快到药铺去抓药,他要亲自给病人熬药。
那老医生在这里住了五天,把张青山时昏时迷的昏迷症状到底治了过来。
他让绿赢水不惜花钱买来最上品老人参,鹿茸,驴胶,虫草,还有山珍海味给张青山吃,来调养张青山气血,
令张青山的内伤得到快速恢复,身体逐渐好了起来。
老医生走后,绿赢水和张青山才敢喝起酒来,喝到兴奋的时候,绿赢水就拿出疑问道:“山哥,你来江城要做什么来的,又因为什么被日本浪人追赶着打你?”
张青山苦笑着言道:“我跟你说过,四处飘荡是为了寻找我大奶奶,听人说江城(齐齐哈尔满语叫边疆城)有线索,就骑马来到。寻找几天也没有什么线索。
在来的路途碰见几个要饭老人,向他们打听我疯大奶奶情况,随手把钱送给他们不少,口袋里的钱不多了,就把那马匹卖了。
在卜奎大街碰见俩个日本浪人殴打一个疯老人,就上前去问日本浪人,为何打这个老人?那俩个浪人狡辩道:“那老人用要饭的碗,弄脏了他们的衣服。”
我心中气愤直言说道:“他是个疯子就别打他了,弄脏你们衣服也不是故意的,跟他一般见识就没你们大人风度了,再打他,你们和疯子还有什么两样了?”
那俩个日本浪人在这里横行惯,一听我咋说得这么刺耳朵,立刻惹翻这两个没教养的日本浪人。
其中一人怒火上升,眼珠子一瞪,喊道:“小子,你怎么说话呢?我们打他,是因为他弄脏我们衣服,你小子替他出头,是不是想找挨打呀。”
身形一动,伸手出拳就去打我,那气焰非常的嚣张,那拳抡起呼呼带风,好像一拳就要把我打趴下。
我正好找不到借口要揍他俩一顿哪,见他出拳来打,那正中我的下怀,身形那么轻松一转,砰啪砰啪搏击声。几个回合就把那俩个两个浪人打倒在地。
两个人手腕被我扭伤,那两个浪人强趴起,手腕子带着伤还恶狠狠喊道:“你小子等着。”二人气焰嚣张的走了,去找靠山。
我当时根本没拿他俩当回事,扶起了老人,走到旁边一家卖烧饼的摊前,拿出一块大洋买了烧饼,自己留下两个吃。剩下都递给了哪个老人,那老人象好几天没吃饭了,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我刚要走开,就看远处来一伙人。
定晴一看,原来是被打的那俩个浪人领来几个有挎武士刀的浪人,一看就知道是会武术的人,走起道来是那么的轻松,从衣服的穿戴就能看出经常练武的痕迹。挨打的浪人一指我:“就是他。”
那四个日本浪人身形一动立刻我就把围上。从那几个日本浪人的眼睛里都能看出,他们非常轻视我,一个小毛孩能起多大的浪。
当时,别看我个子高,还是孩子的面容,没有引起这四个浪人的注意,使他们轻了敌,可是行家一伸手,就知道你的功夫怎样。
那时,谁看我也不像十七虚岁。往那一站比四个日本浪人高多了,就得有一米八十的个头,站在那里,我心里一点都惧怕这四个日本浪人,我眼睛里闪烁着轻视的目光,我心里却在坚毅我的决心,好好跟日本人打一架。
日本浪人非常狂妄,想用气势汹汹压倒我,跟他吹胡子瞪海狼的眼睛喊道;“你的,给我们磕五十个响头,我们就不打你了。”
让我顺从屈服,我心里明白,给他们磕五十响头下来,不死也得昏过去,其用心是非常的歹毒。
“你们那武士的头,我可要不起,还是留着回你们日本国埋在坟里好。”我没有被他们气焰所下倒,跟这几个浪人胡扯起来。
这几个日本浪人,在东北呆了多年,精通东北方言,听我的话,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八嘎牙鲁,支那猪。你敢逞口舌之利,看我不抽了你的筋,扒了你的皮。”其中一人挥拳打来,那拳速来的非常猛。
“什么,让我抽你的筋,扒你的皮,我现在可没有那闲功夫。”我嘴上在气着日本这几个浪人,我心里可没敢轻视这几个日本人,脚下却在做的那一套,身形一晃,右手中烧饼向把拳打来那个浪人眼睛,虚张声势虚晃一下。
那个浪人眼眸没有看清我手里拿着是什么,怕是飞刀袖箭,心里顿时一惊。
我的左手掌却快速向东侧挎刀的日本浪人击去。那掌发如奔雷,瞬间击中一个挎腰刀的前胸上。
那一掌要是我全力发出,必有千斤之力,只是随意那么一击,就把那浪人打得退出好几步。
那四个浪人,其中有俩个挎腰刀,见我一伸手那手腕翻得的快如闪电,一掌就能把同伙打得倒退好几步。
想不到大意之下,竟吃了大亏,迅速收起轻视之心,瞬间引起他们的重视,唰地一下瞪大了海狼眼睛,射出凶悍狠辣之光。
立刻拿出他们的真功夫对付我,俩个挎腰刀快速抽出了日本武士刀,如临大敌注视着我。那两个没挎腰刀也手脚一动迅速拉开架势防止张青山逃走。
这时,我才知道问题严重了。以我现在身手对付两个空手的人,还能绰绰有余。要对付四个人,而且有拿着武士刀的,就令他头头痛起来。
但也不能在这些人面前示弱,深吸一口气,丹田之气贯穿四肢,冷冽清凉双眼射出都是冷芒,那神情非常冷傲。
我由于练了三种内功没有得到明师指导,陷入走火入魔的边缘,受到轻微的伤害,白飞雪与渝晤大师救了他的性命,并且,暗中传授不少内功奥秘。
在白家修养了一个多月,还没太好利索,功夫还没有完全成熟。由于白家的一些事情不得不离开,跟白家说疯大奶奶在江城出现,来这里是自圆其说。(详情看41——46章)
这四个浪人气势汹汹,把我所有退路都堵住了,我要不拿出真功夫那是别想从这里走人了。
八年多的流浪生活,张青山养成了打不过就走的习惯,在运动中寻求战机。
他常年在东北各地行走,知道日本浪人使武士刀的风格,只要你闪开劈向你的刀锋,就能快速从他身边突围的。他那冷冽清凉的眼睛在迅速寻找机会。
我最大优点就是擅长轻功,据我母亲说,我刚会走路时,就让我开始练习围着大树跑,大点就练穿梭几颗大树之中,练旋转飞跃就在山道上跑,跟猴子学窜跃跳蹦。
我父亲说:这是躲的功夫,出山时好用。”还真的用上好多次了。
我清凉冷冽眼射出精光,早就观察面前几位对手。选中了刚被我打了一掌的那位浪人,先虚晃着向我旁边那个拉开架势浪人奔去,手中的烧饼宛如飞刀“嗖”地一声奔那个浪人激射而去。
四人八只海狼眼睛都集中在他身上,那烧饼飞出“嗖嗖”带风声,使那浪人不知道是什么兵器没敢去接,而快速向侧面转身“唰”地躲去。武士刀却封住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