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没有这些祸事,她一个未来人,什么时候突然走都是不得而知,就像她来那样,来得莫名,相信去也会是莫名吧?
对于夏如风,她不知道那是不是喜欢,更多的是寄托了凌子骞的感情,她一直认为子骞就是寄在他身上。
“夏兄,不可,我看你还是先行离开,时间长怕惹人生疑。”白贝宁见劝不动他,也不多言,这罪名要是扣下来可同等罪论之。
他有些后悔让他来了。
他也隐约看出他对自己妹子的情义,也知道同去无非是想保护她,但这不是能冲动的事。
“白兄,你就不用再推辞,我先行离开,要的东西明夜我会带来。”夏如风温柔的看看白非儿,语气低沉了下来:“珊瑚,多照顾着你家小姐和少爷,有事马上来我府上找我。”
“我知道了。”珊瑚听了忙点头。
看着夏如风风风火火的离开,白非儿倚着窗侧头问:“哥哥,你让他带什么东西?神神秘秘的。”她真不情愿让夏如风跟着他们冒险。
白贝宁只笑笑,微闭眸子,他需要休息:“大哥先歇一会儿,你也歇着吧,珊瑚看着点外面情况。”说完走到卧榻坐下轻靠墙上。
如今这样的情形,她哪里能睡得着,白非儿缓步走到桌前坐下,眉心微拢,手托着下巴,拨弄着茶杯,静静的陷入沉思。
到底这个爹得罪了谁?
真是皇帝老儿要爹的命吗?
会不会是那东厂阉狗先斩后奏干的事?
这古代的诛连九族的灭门,在书上看得多了,真亲临面前,还真是恐怖,她现在是白家小姐,暂时是逃出来了,后面的路怎么走?
她轻轻叹息,也许命中注定她还是要死的,死,倒并不可怕,只是灭门太冤,希望能帮这个哥哥报了大仇,七年的养育之恩,她又怎能忘?
“小姐,您就休息一会儿吧,到隔壁厢房,我陪您去。”珊瑚见她脸还是苍白无色,想让她多休息一下。
白非儿看向珊瑚,她也是惊魂未定,一脸憔悴的看她,眼底的丝丝哀痛让人心疼:“珊瑚,小姐连累你了,不如你一会儿趁夜色黑,乔装一下混出城逃命去吧,东厂要的人是我和哥哥,应该不会太注意你,留着命好好活着吧。”
轻轻摸一下她的脸蛋,珊瑚唰的眼泪就下来了,呜咽着:“小姐,你嫌弃我帮不上你们是吗?”
白非儿慌忙帮她擦眼泪,低声说:“不是不是,跟我们丢了性命不值得,何苦呢?”她痛恨这见鬼的诛连九族,有事冲着她一个来就好了,哪有一人犯罪家人连罪的呢?
她这倒真想念自己的国家是多么的开明,那些多罪大恶极的犯罪,那是跟家人没有任何关系。
“小姐,明夜我可以帮你们看住马匹,如果出得城去,一路上我可以照顾你和少爷的,我不是一无是处。”珊瑚急急的说。
白非儿叹气点头,劝慰她别哭了。
明夜,哪可能再活着走出那天涯宫……
第三日,午后。
夏如风一如往常般走进清风茶楼,便看到几个锦衣卫在掌柜处盘查,他怔了一下,难道锦衣卫也插手此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