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奴才大意,奴才甘意受罚。”刚避过毒烟的飘烟跃上屋顶一脸惊恐的跪在巫惊魂面前。
今夜他们分派了疾风几人去了夏家,以为对付这三人有他和四爷足够,没想到中途杀出两个黑衣人来,这可是他始料未及的。
那黑衣人救白非儿的时候向地下散了一把毒粉,地下尽是东倒西歪的锦衣郎,包括夏如风。
看来对方是无法分身救夏如风。
如寒冰玄铁的巫惊魂素手而立,任由那手臂的血滴流而下。
他垂眸:“受罚?如何罚你?烟,谁还能罚得了你?”他的声音倒是听不出半丝异样。
这淡漠的声音如同平地一声雷,炸得飘烟脑中一片空白。
他知道,四爷越是这样越是可怕,他身体轻轻颤抖:“爷,求您罚烟,烟不敢,再不会有下次了。”
“不敢?你胡言乱语,倒可饶你,你却擅自杀白贝宁,看来你是想来代替了我了?”巫惊魂眼波未动,一惯的语调,却带着一丝质问。
飘烟垂头一磕,颤声道:“爷,不是这样的,奴才从来不想什么代替您,只想为您好,奴才做一切事情都是为了爷,请爷明鉴,我,我是觉得您对那女人心太软,只怕会害了您,她,她本就该死。”他抖抖簌簌的说了一段。
他怎么看都觉得那女人不顺眼,朝庭重犯,四爷犯得着一再的容她逃走吗?他知道他家四爷如果要挡住那女人逃走,普天下没几个人可以拦得住他,爷为什么又要放她走?
第一次放她走是为引出夏家的罪名,那这次呢?是为了什么?
那女人那聂人魂魄的眸子,他担心,害怕那勾人的眸子看向他家四爷,尽管他知道他的爷讨厌女人,可他还是不安。
“放肆,我的事轮不到你来指点,看来是我最近太宠你了是吗?让你恃宠生骄?”巫惊魂抬眸没有看他,只抬头看星空。
这是他惯有的声音,今夜伴随着骤然吹在脸上的冷冽夜风,竟让飘烟感觉到一阵阵冷意,四周的温度在一再的降低。
“爷……原谅我,任何惩罚我都愿意,只是……别赶我走。”浓浓的鼻音带着哭腔。
“八十鞭,等浮云疾风回来,你自向他们领罚。”白影闪过,屋顶已没有巫惊魂身影。
只留下那一团火红在原地怔住。爷在生他的气,爷不愿意再理他了?爷的手还在流血,都不让他帮包扎了?飘烟欲哭无泪。
身后的打斗声渐渐远去,白非儿被黑衣人夹着,她耳边只听风声呼呼的,吸进鼻息的还是那兰花香,想起死去的白贝宁,她鼻子一酸,眼眶儿马上热乎起来,眼泪竟又流了下来。
她依稀间还觉得白贝宁用轻功带着她飞就在眼前,他对她说哥会保护你,有哥在不用怕。句句在耳边回响。
她的手不知不觉愤怒的抓紧了那黑衣人的腰间,一点一点的用力抠,这个仇她一定要报,她一定要拿那姓巫的狗命,还有那个妖孽飘烟。
“为什么不让我杀了那妖孽?为什么要救我?”她低声喊。
“你以为你有那个本事吗?”黑衣人低沉的嗓音略带磁性。
过了好一会儿,感觉黑衣人将她轻轻的放到卧塌上:“放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