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军莫星卿之纂八林也。子史十七。俳调十三。安弦操缦颇存志恠之言提要钩玄亦严非圣之诫可谓斲轮玅手秘枕深心且秩同贝叶字比蝇头散为精骑之三千摄入鱼肠之一七虽金题玉躞时为书蠹之游而锦轴牙签无取汗牛之重昔邺侯之架已富鲜克随身卫公之珠诚希何分余照讵若须弥芥纳函谷丸封十年读而弗如。三箧亡而无害。若斯编者哉。君为吾师方伯中江公之从子。忆当舞象之时已有亡羊之癖薄游已后。夙好弥敦。今且膏腹笥以出疆。卷书厨于行橐绿水芙蓉之摽将依俭府山色秋光之句见赏乖崖岂不称俊逸之参军嗣风流于方伯也哉
是王骆短行。尚觉王骆有其艳而逊其思。乏其骨。
畸墅问水诗引
陆子之有畸墅也开三益径构百尺楼芰盖经过。荃桡来往岂惟背山临水憺游子之忘归抑且掞藻摛辞挟墨卿而标胜若乃芝房菌阁抚云日以蔽亏奇石珍花助烟霞之绚丽斯素寺之偏饶。非畸人之匹敌也虽然使渊明之秫田无秋仲长之场圃鲜获将牢醴不设。干糇以愆。漫渭泌可乐饥。斗能浥浆是使主人孤脉于一丘而胜侣共远于十日矣迩者天不降康。雨乃狂若。河鱼大上。再勤太史之书。螺蟹宜禾。不厌野人之祝。陆子虽食乎清而游乎清安能以荒之玉而为丰之玉吾闻何尹之访袁安葢因卧雪子舆之劳桑户亦为愁霖兹张太史诸君子问水之诗所为作乎。陆子曰士。贫非病诗穷乃工幸研圃之未荒岂琼瑶之不报应臻空谷。响遏行云。积成篇章。动盈卷帙。于戏扣角而歌硕鼠何宁戚之难寻鼓琴以试游鱼知锺期之匪远读此集者。可以论畸墅宾主之际矣
笔底之花。不必梦生。故熳烂刺目。
钱象先荆南集引
余往与平原程黄门同行江南道上。停骖散步。陂陁纡复洞壑忽开下瞰平湖澄碧万顷湖之外江光吞天征帆点点与鸟俱没黄门曰此何山也。余曰其齐山乎。黄门曰。子何以知之。余曰。吾何以知之吾知樊川之所谓江涵秋影者耳大都诗以山川为境山川亦以诗为境名山遇赋客何异士遇知己一入品题情貌都尽后之游者。不待按诸图经。诣诸樵牧。望而可举其名矣。嗟嗟澄江静如练。齐鲁青未了寥落片言遂关千古登临之口岂独勿作寻常语哉以其取境尽也友人钱象先豪于才。湛于思当今作者。未见其比。比曾游楚。篇什烂然。括之曰荆南集。荆南不尽楚之观。故也荆南集亦不尽象先才情之变而余与冯元敏。灼然谓其必传。盖元敏尝官荆南。余亦持节至长沙。自洞庭而下。汉阳而上。与象先共之故其取境之尽余两人特有赏会云抑余不能游。然好诗。象先能诗。又好游。是安得象先为东西南之人。穷夫所谓州有九岳有五者。旁而之于大荒遐逖之乡。谢灵运李太白诸公所未登涉。未题咏之处。而皆被以奇音隽响如荆南集之诗使余得隐几而读之以吾拙而收象先之巧以吾目而用象先之足不大愉快哉。象先深于禅。若夫溪非声山非色丈室而函大千剎那而再抚华藏海之外者余方习游焉而不知象先能佐余以诗否也。
九嶷出雨余之色。三湘弄风里之纹。何必波掝岳阳。气蒸云梦。
毛司理诗册引
郡司理毛公。政成五载。声彻九重谒帝有期登仙匪异郡伯张公。驰熊轼于谷阳歌骊驹于祖道嘤其鸣矣共怀出谷之声偏其反而已恋茇棠之荫虽宠叶弓旌不洒丈夫之泪而谊敦淡水难分益友之襟爰率同官。共裁赠什青云直上临岐路以弹冠皓首为期愿前途之努力所谓文生于情诗可以怨者也于戏缨緌论交揭日月于肝胆喁于相唱吐锦绣之心肠故可上叶国风。亦可远垂郡乘者矣。题曰青云首路以弁之。
用成语绝有化工。
汪然明绮集引
汪然明西湖寓公。主盟风雅。郑庄之驿不虚。太丘之道甚广。胜流韵士之外间有鱼玄机薛洪度一二辈亦入游籍故称诗以绮名客有评者曰。陶元亮闲情一赋。昭明惜之。王介甫轩轾李杜。谓李诗强半酒色。然明非有童心。本无惑溺而若自见其瑕者何也。余曰此西湖故事也。不闻苏子瞻之守杭乎。夫其深入禅悦得无碍慧忠义直节铁心石肠而周韶龙靓手录其诗。时多艳曲公岂不能为庄语耶海纳细流量也磁石吸铁类也淤泥之中能取莲花鉴也当门之兰护如头目激也且夫冕而椎孰与鬌而慧我为匿瑕而使人匿彩忍人也怜才者之所不敢出也知此者可与言然明之绮矣。吾惧。读诗者以绮知然明。而以香奁比红之绮同类而并称之也。故为之解嘲如此。若其诗之色泽高华。旨趣隽永。余友陈仲醇黄贞甫论之详矣。
高千里晚节何似。在蜀托薛涛以传。则正恐诗之不以绮名也。我匿瑕二句。益见豪士胸襟。
林衷斋五十诗册引
衷斋先生。家承金马。才擅雕龙。瑶林玉树。卫叔宝之神情。干将莫邪。李太和之骨干。弓裘克绍蘘颕见奇。结发登 朝。靡施弗效。筮官率府华贯近于凤池。展采秋卿。玅誉籍于鸠署判如山而不动门若水以俱清赋登高则楚国大夫文无害乃汉庭老吏驰其熊轼邈矣龙城公就路益闲。叱驭甚壮法律与诗书并用风霜将雨露兼施朞月之间。颂声大作九万里扶摇直上二千石守长最良猗欤休矣。惟是黄次公报政之年正平津相遇主之岁榄揆初度。隔天一方。长公长明殷念寿。祺有怀明发望粤岭云恨无仙家缩地之术托罗浮鴈且附诗人如目之篇庶诸长者澜翻彩笔可代彩衣而家严君只咏琼章如亲琼树一听足音于空谷。即解羁思于殊乡何须句漏觅露砂便是华亭鸣和鹤不辞下里用祝大椿云
子午台铢两必洁。天孙锦丝缕皆奇绮。思云兴。骈句霞炳。
范龙图诗云。一棹危于叶。旁观亦损神。他时在平地莫忘险中人余顷度娄水之新桥。颇念斯语。观其柱欹材朽无风自摇承足之处支离不属垂垂欲堕剎那失足便入鱼肠吁嗟险巇乎危哉彭祖悬絙而观井。王阳望栈而回车。尊生之人。不过此桥过桥者复念险中人当谁望耶余故稍为捐赀。且以谕于同心者。
此疏便是慈航。
重修积庆寺募缘疏
江以南。列剎相望未有称坐化庵者。惟吾郡积庆寺元寿堂祖师之肉身在焉。是以得名。自兀至今。三百余年矣夫以地水火风之幻躯灵光岿若而宴坐经行之净域风雨漂摇岂寿师护法弘誓之愿乎宿乘非至人所恋而茇树亦后代遐思瞻祖容者既作希有想皈敬想则此寺之栴檀瑞像即师之七宝台此寺之苔藓闲房即祖之方丈室忍视其日就倾圯。而使诗人有禅宫亦销歇之篇。与世尊亦尘埃之叹耶。且其求易供其出易核无王珣舍武丘之千间。庞蕴掷湘流之百万。登明功德有寿堂祖师。良足起信。非若他方兴作。始则建鼓而招。后乃空华不实。敢以谂于檀施者。
庄严明净。巍然七宝台。
建石殿疏
近时法师有造铜殿者。有造法华钟者。皆巳成就。为震旦希有功德。至为石殿而四壁刻法华经者。其事尤胜。何则铜殿可欲石殿无可欲无可欲则其传永也壁经易读钟经不易读易读则其教普也是为万缘和尚之发心。余为手写序品第一。又以诧于诸同心者。书且刻之此经此石此因此此此开示此悟入尽未来际无有穷尽是举也虽谓灵山一会可矣。
传永施普二语。正无上谛。可破贪痴。
三才未分。浑沦一气。气本灵虚陶鼓天地。天地有心。惟人攸寄。圆颅方趾。含阴抱阳中有主者。巍巍堂堂。经纬万行。纲纪五常。人各有心。心无形相焦火凝冰。膈膜蔽障。非心本初。如镜现相。像本不有。鉴常自空。寂然不动。感而遂通虚非罔觉应不失宗以静为心心不属静喜怒哀乐。窍于真性。槛马牢猿。弥增躁竞以动为心动即属情欲也无涯。声色纵横。随波逐浪。醉死梦生。是以学人。识心为要。既识真心触机是道糟粕非粗。神化非妙。何以识之。心有静时静而忽应不及思维未发气象余此可知。既已知之。存养省察。活泼泼地。常惺惺法。习而安焉。先登舍筏亭揭原心。至教是存。铭以志警。丹书并尊。
寻心于血肉之内。直指其持守之要。葢精于心学者
氷壶方洁。玉尺镇浮介不崖异和不比周盎兮如春肃兮似秋画地而蹈虚已以游履盈若坠疾恶如仇振衣千古。捡镜九流。胸蟠锦绣。腹贮坟丘。单辞月旦。尺牍天球。气劘鹿角。声动螭头。鹤鸣子和。克绍箕裘。鲁前周后。国论家谋无子牟恋。怀杞人忧。不朽著述。秀甲九州岛。平视元美。齐肩用修若相门之有相则赞皇忠宣之俦吁嗟乎修名既立大命不犹将托豪翰写神照终愧于道子与僧繇
太史长才未伸。世具悼惜。读起数语。更恻恻于人之云亡。
冯少墟像赞
亭亭鹤骨。哕哕凤鸣德符春蔼正气秋澄万物同体一介必矜白玉绝类。朱丝为绳茂叔之胸中洒落子舆之壁立崚嶒圣脉独契。关学大兴。自南目北如车指路横说竖说如水建并畀令其隐也太华增而重其出也黄河忽而清岂待形求于岩野固将金铸于帝廷者耶
一个老道学。却恐真契圣脉。帝廷不得铸也。
宇溪陆隐君像赞
是广颡而岂颐。为有道之腴。是白袷而方袍。则隐德之儒于思戟张若抵掌当世而便便之腹又可容数辈而贮羣书人以为受计倪而耦陶朱。我则欲进君于陵笠泽之间而与俱。
是为髯奴。是为大腹贾。一笔现出。
诸德祖像赞
皋门安隐。燕市藏名。骚人剑客。画史墨卿。五云彩笔。五岳豪情。太丘之道自广。季布之诺不轻。躬昻藏而玉举。神莹彻以霜清虽能摹其形照而安能写其心神
此中固是难测地。
卢原甫像赞
原甫自号珠江渔父。既书弁卷首。复为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