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把事情事情想的太简单了!不过你说的也没错!我的确不是普通人!”问残没有否认这个事实,而是放下了手中的那捧野果,双手负于身后,踱步来到木屋窗前。
透过窗户,看着点点繁星闪烁,凝望了许久的夜空,他似乎在哀叹什么,也似乎在追忆着什么。
张飞龙并没有去打扰他,而是静静地躺在床上,仔细地打量着问残的背影,这个背影让他不容小视。
远远看去此时的问残似乎是君临天下,但却带着一丝愁恼,张飞龙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只知道能让一个神仙所犯愁的那绝对不会是什么小事。
过了好一会儿,问残转过身来,随手一挥,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但张飞龙知道,问残前辈是绝对不会伤害自己的,可是心里还是有些儿害怕。
“小子,不用紧张,老夫并无恶意,只是有一事相求而已。”问残看出了张飞龙此时似乎有些紧张,安慰道。
“一事相求?”张飞龙静静愣在那儿,一个是众人所崇拜的神仙,一个是区区一介凡夫俗子,神仙会有事相求凡夫?张飞龙咬了一口野果,道:“前辈,你开什么玩笑,我也不过是一介凡夫俗子,能帮上你一个活神仙什么忙?”
“你也并不是凡人!”问残依旧双手负于身后,一字一顿道!这每一个字都包含着无上的威严!
“前辈,你在开什么玩笑啊!”张飞龙似乎有些不耐烦了,神仙那可是凡人所崇拜,凡人若是敢自称神仙,那可是一个极大的禁忌,如今自己竟然差点儿犯禁。
“小子,你胸口的那个吊坠,足以证明你不是凡人!”
张飞龙脑海突然就好像落入了一块大石,让他很是恍惚,他摸了摸胸口那个拇指粗细的吊坠,这是他父亲留给自己唯一的物品。
他只记得父亲让自己好好的保护着此物,于是张飞龙天天挂在脖子上,差点儿遗忘了。
“前辈,你是说这个?”张飞龙拿起脖子上的那个吊坠,小心的问道。
“对,就是此物!”问残看着他手中的那个吊坠,深深地呼吸了口气,沉重道。
“小子,你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得到此物的吗?”问残是喜是悲的问道。
“这是我小时候父亲送给我的礼物。”张飞龙随口到,因为这并不是什么秘密,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个纪念品而已。
“你父亲?你父亲也是凡人?”问残似乎是为了验证些什么。
“对啊,我们家世代单传,全都是一介凡夫俗子,怎么啦?”
“不,这怎么可能!你父亲居然是一介凡夫?”问残有些不敢相信,但是他知道张飞龙是不会对自己撒谎的。
张飞龙这就有些不明白了,在手里仔细把玩着那个吊坠,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同,无非就是做工精细了些罢了。
“算了,不提此时了,你可愿意答应老夫刚才的请求?”问残摇了摇头,有些失望,依旧问道。
“前辈,你可否说一下我到底能帮上什么忙?”张飞龙皱了皱眉,问残前辈有恩于自己,既然如此也不好再推脱什么。
问残沉思了会儿道:“老夫只希望你能帮我报仇!”
“报仇!”张飞龙失口道。这怎么可能,问残前辈是个活神仙,而自己现在也不过是个凡夫,那么问残的仇人又怎么可能会是凡夫?
张飞龙有些不敢继续想下去,因为他怕就这样会有些无法自拔,但是他还有着杀父之仇未报。
自己也是被问残前辈所救,言外之意就是已近欠下了问残前辈一个人情,如今问残前辈的这个请求恐怕是不答应也不行了。
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仇人,有仇必报,这乃天经地义之事,反正自己这条命也是问残前辈救下来的,大不了的就是豁出去了。
“前辈,我……我要怎么才能帮到你?”张飞龙顿了顿,不知如何是好。
“小子,我知道这个请求会有些为难你,但是老夫也不会亏待你!”问残一本正经道。
张飞龙欲言又止,因为这******不是明知道不可能还让我去帮你,简直就是欺负人啊!
问残看着张飞龙一脸为难的样子,左手轻抚着寸许长的胡须笑了笑,“小子,看好了!”说完,右手一掐法印,一团火焰漂浮在了问残的手心。
接着在张飞龙面前把玩了一会儿,手指弯曲朝着门口的几具死尸弹去,那团火焰飞速朝着几具死尸射去。
当火焰接触到尸体的那一刹那,尸体瞬间就消失了,就仿佛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问残干脆利落的做完这一切,拍了拍手,此时门口那几具横尸和血泊早已消失的无隐无踪了。
张飞龙正傻傻地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呆若木鸡,眼睛一直盯着门口未动。
“小子,怎么样,想学吗?”问残含笑地问道。
“啊?”张飞龙这才反应过来,问残刚才就像是魔术师在表演魔术一般,而张飞龙则是那个观众,被深深的吸引住了。
“小子,你想学吗?”问残再次问道。
“想学!前辈你可以教我吗?”张飞龙有些激动地想要爬起来拜问残为师,他这才发现自己依旧无法动弹。
“好,老夫这就教你!”问残那长着许些皱纹的脸上,表情迅速变化着,而张飞龙被没有注意到问残的脸上时而喜时而悲。
当听到问残答应的时候张飞龙澎湃的心始终无法平静下来,因为他从没有料到过自己有生之年竟会遇到一位活神仙,而且还传授自己法术。
要知道神仙那可是只有在神话故事里存在,神仙可以焚山煮海,无所不能,在凡人眼里就是圣人。
张飞龙不知道他现在是否在做梦,为了验证事实,用力掐了下胳膊肘,突然“啊”了一声。
他揉了揉被掐的胳膊肘,嘴里喃喃着,告诉自己:“这一定不是做梦!”因为做梦是不会感到疼痛的。
而一旁的问残愣了愣,然后突然仰身长笑道:“小子,做梦是不会有知觉的!”
“师傅!”张飞龙只能躺在床上叫着,大声喊到“我张飞龙也有师傅了!”
“哈哈,老夫也终于有徒弟了!”看着张飞龙叫着自己师傅,问残也是高兴的捋一捋胡须,豪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