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家楼下,我再要背翊涵,翊涵却说什么也不让我背了,我没办法,只好用手搀着他,慢慢走进电梯,到了家门口,我先是敲门,半天也没等到乐乐来开门,大概是睡着了,我只好掏出钥匙。自己开了门,屋里一片漆黑,开了灯,喊着乐乐,可是都没有回应,我把翊涵先放在沙发上,就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去找乐乐,才发现,乐乐根本不在家里,给他打电话,也没接,我不禁有点担心他,突然陈若曦打来电话,也就是那个我熟识的律师,告诉我乐乐他爸爸的案子解决了,王韬被放出来了,我先是好好夸奖了他一番,又向他承诺劳务费绝对不会少了他的,这个见钱眼开的律师才挂了电话。
我心想应该是王韬打电话给乐乐,所以乐乐就回家去了,也没再细究其中的蹊跷,忙了一天,还有个人要我照顾呢。
我坐到翊涵身边,问他:“给我说说你舅舅都对你做了什么?”
翊涵沉默半响,缓缓点了点头。
听过翊涵的陈述,我才知道,原来翊涵舅舅一直不受翊涵父母还有翊涵奶奶待见,翊涵妈妈和弟弟自幼就是孤儿,父母很早就去世,只剩下姐弟两相依为命,姐姐辛辛苦苦拉扯弟弟长大,却换不来弟弟的报恩,翊涵舅舅经商发迹后就住进了城市中心,这么多年来从没救济过翊涵的家庭,后来有一次突然来奶奶家,说要接走翊涵去玩几天,翊涵奶奶以为他是良心发现,所以就让他带走了翊涵,没想到,这个变态的男人带走十岁的翊涵只是为了他的身体,就这样,十岁那年翊涵被夺了第一次,更不可理喻的是,那个男人还是一个HIV携带者,他把艾滋传染给了翊涵,翊涵也是上了医科大后逐步意识到的,所以他一直很怕那个男人。
翊涵奶奶也正是因为知道这件事,才宁可把翊涵托付给我,也不交给他的舅舅。
翊涵说的时候很平静,我知道这件事在他内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我安慰他说:“别怕,哥哥就是研究这个的,一定会治好你的。”
翊涵突然向我坦白说:“哥,其实那次在医院,我肯叫你哥的主要原因是因为医生告诉我你是HIV携带者,我觉得终于有一个和我一样的人了很高兴,才叫你的。”
我无奈地苦笑:“没事的,总得接受现实吧。”
“恩恩。”翊涵乖巧点头。
“去洗澡吧。”我对翊涵说着。
翊涵看着我说:“我想跟哥一起洗。”
“那走吧。”我笑着摸着他的头。
一起走到浴室,一起褪去外衣,一起坐进浴缸,一起走过一切的一切。
洗完澡后,抱着白花花的翊涵放到床上,再从衣柜里拿一身合身的衣服给他,他接了过去。
翊涵突然问我:“哥,你是不是因为我有艾滋才不想和我做坏事啊?”
我一愣,随即坏笑道:“干嘛,想和我做直说,我一向成人之美。”
“不要,不要,当我没说。”翊涵赶忙慌张说。
“来不及了!”我直接扑过去,把他痒得个歇斯底里。
翊涵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还嚷嚷着:“哥,别整我,我快小便失禁了!”
我一听,笑得肚子疼,也就没搞他了,亲了亲他的小宝贝,说:“不是不想,而是来日方长,笨蛋。”
“睡觉睡觉!”翊涵装作生气的样子,可是嘴角却有掩不住的笑意。
我嘿嘿笑着:“好啦,晚安。”
“Mua~”深夜里,除了这一声响起后,就只剩下两道此起彼伏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