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青:“……”
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怀青对于烟雪的节操下限又有了一层新的认识。
但是,她说他是她最珍视的人,他心里还是有些雀跃,有些甜蜜的。
怀青心情很好的时候,就格外好说话,华纯然显然是极了解这一点的,所以,华纯然话锋一转:“你是我最亲的人,我被人欺负了,你是不是该帮我出出气?”
原来这家伙今天这么乖是因为这个。
他这个当夫君的,自然不能让自己的女人被别人欺负了去。
怀青手臂微微收紧,让她依靠在自己怀里:“是谁欺负我家纯然?”
“很多人!”华纯然道,然后扳着指头数:“殷狂,烟雪,雪城……”华纯然发现她十个手指头已经数不下了,小脸略有些尴尬。
貌似,与她有过节的人还真的不少。
怀青笑笑:“那我们就一个个欺负回去,现在,先去找烟雪吧!”
……
烟雪并没有走远,她也在等华纯然。
当然,她也预感到了这次谈话很不会很愉快。
为毛别人家的徒弟都是这么听话乖巧师父说什么就是什么,她家的却是如此的讨厌,不但拒不承认他们师徒之名,还各种算计她这个做师父的?
可是,即使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弟子再怎么不贴心,她这个当师父的总不能太没气量,和一个小孩子计较?是不是?
这么一想,烟雪心里油然生出一种优越感,越开华纯然越觉得这家伙是小气记仇的毛孩子,她堂堂清净天主在气度上完全碾压华纯然——
华纯然是九尾天狐,凭借着物种的优势,常人眼里极难的追踪之术在华纯然这里,却仅仅是一项本能而已,很少有她找不到的人,况且烟雪并没有隐匿她的行踪,简直就像是引导他们来找她一样。
奇葩果然是不能以常理来推断的。
他们找到烟雪的时候,烟雪正在一艘华丽的游船上,笙歌隐隐,香风阵阵,十几个美姬簇拥着一身男装的烟雪,玩笑逗乐。
怀青看到这样的场景,几乎有种带他家小妻子去洗眼睛的冲动。华纯然对于烟雪的评价,还是很中肯的。
游船上虽然有湖风吹拂,但依然有很浓重的脂粉味。华纯然嗅觉敏感,尤为不适。
怀青体贴妻子,淡淡的白光在游船上掠过,浓重的脂粉味瞬间消失,含着淡淡的水汽的湖风吹拂,凉爽宜人。
船上的美姬看到华纯然和怀青,都看直了眼,个个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似乎感觉想做梦一样。
肯定是做梦,现实里哪里有这么美的人儿?
烟雪半眯着眼,看到他们两人登船,正欲开口,华纯然已经先声夺人:“一百年不见,你重口味了不少!”
烟雪抱着美人的手薇薇一僵,这个死丫头,还是这么的讨厌。
烟雪没有答话,懒洋洋地一挥衣袖,在她身边围着的美人一瞬间消失,回到某条花街上,为了防止骚乱,还大规模地修改了相关人的记忆,没有人记得游船上的一幕,似乎她们不曾离开花街一样。
华纯然唇角微微一抿,瞧向烟雪的目光里似有些鄙夷:“那些美人好歹伺候了你一场,你连银子都不给,还霸占人家的游船,你不觉得你太缺德没品了一点吗?”
和这个小混蛋说话是相当气人的,真要和她计较就就输了。
所以,烟雪并不答话,似笑非笑地瞧了她一眼:“你不想知道其它的有阵法的凡世了?”
这句话是不小的威胁。
要说对六界中亿万凡世的熟悉程度,首屈一指的绝对是清净天主,但论这厮此刻的靠谱程度,华纯然在心里默默地给她打了个负分。
对付不要脸的人,就得比她更不要脸。
华纯然是深谙这一道理的,所以,华纯然身为天音谷主的无良无耻作风重出江湖:“那我们做个生意吧?你告诉我消息,我帮你把租这艘游船的钱付清。”
烟雪嗤笑了一声,没有理会她。
租船这种银子就能搞定的事情,根本就配不上她的消息的价值。这只狐狸某些时候还是比较爱财的,得让她多放点血出来。
华纯然也不恼,施施然走到烟雪面前,有些嫌弃地皱了皱眉,连连施展的几个清洁术,这才坐下:“烟雪,你觉得清净天主眠花宿柳还不给钱这种笑话在六界会有什么影响?”
烟雪:“你想编排我?”
华纯然手指轻轻敲着桌面,似笑非笑:“编排?本君说的是实情,而且,你觉得有谁会在乎什么真相?大家想要的只是一个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相对于青丘帝君故意编排清净天主的不是,人们更喜欢看的是清净天主喜欢女人,在凡世娶姬妾,眠花宿柳不给钱之类的消息。”
烟雪:“……”这青丘帝君还能要点脸吗?
华纯然继续侃侃而谈:“你也不用想着用同样的办法编排我。本君有天命在身,胡乱编排本君是要遭天谴的。而你没有天命,本君想怎么编就怎么编。”
烟雪看着华纯然一副我就是无赖有本事你咬我啊的表情,感觉无比的牙疼。
这小混账无耻的作风越发的登峰造极了。但是,让华纯然这么得意下去,烟雪心里又咽不下这口气。
华纯然并没有催她,给足她考虑的时间。
其实,她并不是很想知道有哪些凡世有刚刚遇到的那种阵法。因为,这件事情的背后,必定是殷狂在捣鬼。
殷狂想毁约,想破除这个停战协定,她也一直在防范毁约给青丘带来的影响。
她感觉,这些阵法里面,似乎也是有些阴谋。
殷狂究竟在算计什么?
华纯然发现隔了百年,她对于这个对手的认知居然还停留在一百年前。
果然是太平的日子过得久了,就会忘记战斗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