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从前面的车上下来个男奴,这男奴生的极为精巧,媚眼流转间带着三分媚,一份骚,偏偏脸上却是一副端庄的做派,让人瞧着心里有些痒痒。不禁让人猜想,一介男奴尚且如此,那车里的主子该是如何的媚人。
男奴越过了亲兵,没有等通报就直接进了马车,在他看来,女人都是一些看到他家主子就走不动道的蠢驴,不值得有多么尊重。
此时的车内,支雪阳懒散的靠在心姝的身上,脸埋在他的脖颈间嗅着淡淡的香气。
男奴进了车内,没有行礼,而是颇为不敬的抬头看想支雪阳。
他看了半天,才发现,这个带领大军踏破他的国家的女人似乎有些过分的娇小。
支雪阳搂着心姝的腰,战靴被随意的扔在旁边。
平日里,支雪阳为了震慑六军,战靴被特地的加高过。如今她脱了战靴,身后也少了十万大军助阵,看上去居然比男奴记忆中的小了一圈。再加上支雪阳的脸长的本就偏嫩,如果不是她眼波流转之间偶尔流露出来的杀气,支雪阳反而更像是一个还没有成年的世家女子,正带了心爱的男奴在游山玩水。
实际上这也正是支雪阳现在的心态。
已经送到嘴里的苍祥国都被自己头上的皇帝陛下任性的送回去了,她还不能耍耍性子消极怠工了吗?
那男奴迟迟不见跪,支雪阳自然懒得理他。但心姝却不高兴的睁开了眼睛。
天下人都知道,支雪阳是个疯子,她打起仗来疯的不要命。军中人都知道,支雪阳的疯是做出来的,她私下里冷静的很,对待下属也极其宽容。
军中的将士却没有人敢对支雪阳有半点的不敬,这固然与支雪阳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有一些关系,但最主要的是支雪阳她养了一条疯狗。
这条疯狗虽然是个男人,却天生红瞳,命定孤煞,能以一敌百。最主要的是,这条狗发起疯来从不认人。
心姝是真疯,疯的一点理智也没有。
他的理智都给了自己的主子,这个叫做支雪阳的女人,偏偏支雪阳又极其护短。
所以没有人敢惹这条疯狗。
现在这条疯狗有些生气。
支雪阳就在心姝的身边坐着,自然察觉到了他的变化。她放在心姝腰间的手收紧了些。
心姝明白她的意思,又闭了眼睛开始养神。
那男奴一直看着支雪阳,也看到心姝的双眼。心下有些惧,随即眼里又闪过一丝不屑跟鄙夷。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什么样的人就有什么样的主子。也只有支雪阳这种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才敢收留这种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支雪阳很护短,但是没有见过的人都不会知道支雪阳有多么的护短。
她此刻抬起头,看到了男奴,也看到了她眼睛里的情绪。她勾起嘴角笑了笑,眼里却是冷然。
那男奴虽怕,但听闻焱胜国的皇帝十分喜爱自家的二皇子,自己又是从小就跟在二皇子身边的,情同兄弟,支雪阳怎么可能敢动他。
但支雪阳从苍祥国出发开始算起,如今跟二皇子也算相处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她都与心姝腻在马车里,连价值倾国的二皇子她都没有去看过一眼,又怎么会了解二皇子与哪个男奴关系好。
支雪阳现在只知道,马车里面进了个男奴,这男奴没有通报,也没有身为奴该有的态度。
她有些不高兴。
两个月前的苍祥国国都下没有见血开始,她就不高兴了。到快出国境的现在为止,她已经不高兴很久了,所以她想见点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