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撞上了这一幕,是人都想要一头撞死算了。
可偏偏沈碧珺似是毫不在意,依然在贺兰誉的身下婉转承欢。
贺兰誉虽面色铁青,可是身下的动作却完全没有停止,好似无法控制一般。
那巡捕房的众人看着这一幕,一时也不止该如何是好,最终还是为首之人先反应过来,一把将门带上,转身欲走。
房内却传出了贺兰誉的声音,“秦大人稍等片刻!”
为首之人正是秦大人,只得留步在临湖轩外吹着冷风候着。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临湖轩的门终于开了,贺兰誉已经穿戴的整整齐齐从里面出来。
秦大人见了他,连忙单膝跪下,一股脑儿把今晚发生在巡捕营的事情都从实招来了,言下之意就是,他也是迫不得已不小心坏了贺兰誉的好事。
贺兰誉倒也没怪罪,只淡淡的说:“今晚的事,若是传了出去,你跟你们提督大人就可以卷铺盖回家种地去了!”说完大袖一拂,扬长而去,没看秦大人一眼,更没看临湖轩中的沈碧珺一眼。
秦大人深深吐了一口气,心总算是放了回去,忙带着人离开了。
而此时就在临湖轩的屋顶上,一袭夜行衣的叶琉璃跟花颜正悄无声息的看着这一切。
眼看着贺兰誉跟巡捕房的人走离开了,花颜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姑娘,你这是图什么呀?”
下午的时候叶琉璃忽然吩咐花颜潜入沈家将沈碧珺弄晕后悄无声息的劫了出来送进临湖轩,又把如意楼的头牌玉芳弄晕了藏了起来。
等到了晚上,叶琉璃自己换上夜行衣,闯进了巡捕营,一路将巡捕营的人引来了临湖轩,正好撞破了贺兰誉跟沈碧珺苟合。
花颜一直躲在屋顶上,看了一晚上的戏,虽说挺精彩的,可着实不知道叶琉璃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跟贺兰誉和沈家有过节,这么做,是为了报复!”叶琉璃一边说着,一边施展轻功出了如意楼往国色天香而去。
花颜紧随其后,“什么过节?”
叶琉璃却道:“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原也不打算追究,谁想今日却撞上了沈碧珺,又勾了起来。对了,你明日暗中将今晚的事情传出去,我要叫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贺兰誉不仅仅跟如意楼的头牌有一腿,还跟自己的小姨子有奸情。我倒要看看那沈碧瑄这回还有什么手段阻止沈碧珺进门!”
所谓过节,说白了是以前的沈碧瑄跟他们有过节,不,不应该叫过节,应该叫血海深仇。
她似乎从来没有想过要帮从前的沈碧瑄报仇,因为对方是世族大家,是皇亲国戚,是这个国家的主宰者。
她即便想要助人为乐,帮着叶家报仇,也绝非一朝一夕的事情。
这一年来,她多半不会想起那些事情,可但凡想起来的时候,总觉得刺骨锥心,就好像,那血海深仇真的是她自己的,而且这种感觉,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变淡,反倒会越来越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