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一切死去的希望,它们都等着有一天,从我站在阳光下的影子里复活,使我找不到任何与自己有关的,活着的证据。
我看到自己在空荡黑暗的房间里撕心裂肺的哭泣,没有任何消息能停止我的歇斯底里。因为事情发生了,就不会不留痕迹的过去,记忆永远在脑海里。
“有一个办法。”校长的声音一直都是一个语调,不紧不慢,像是关怀,却又不像。
我不相信有什么办法。
“什么办法?”这是王老师问的,“说实话,她这个孩子真的挺不错,比很多其它的学生更诚实和聪明,只是不爱学习,不过文采斐然。”
谢谢你,王老师。我心里默默地说。
这时有一个女人走了进来,她穿着高跟鞋也没有我高,一头时髦的鲜艳的卷发,纹过的眉,粉红的胭脂,丰韵的身段,严肃的气质。脸上没有太阳留下的斑痕,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身上有出门时故意喷的香水,不讨厌也不喜欢。
“老远就听到你的声音了。”她和校长很熟络的样子。
“这么快就到啦?”
校长起身让坐,“老裴还好吧?好久没一起吃过饭了,春节也没见他回来。”
“哎,他一天从早忙到晚,也没时间管教儿子,这不,才给你添麻烦。”
裴漾楠走了进来,没有和我说话,默默站到女人的旁边去。他眼窝有些发黑。
“你儿子也到了,那个女孩儿也在这,有什么你就问吧。”校长点点头,慢悠悠的坐下。
这时女人才正眼看我。她虽看着我,却在跟裴漾楠说话,“楠楠,是她吗?”
“不是。”他的声音嘶哑。
“就是说你喜欢的人不是这个女孩儿吗?”
“不是。”
“那就行了。”女人露出一种类似胜利的笑。
我就像是一个买了票看戏的人,这出戏简短,却异常难懂。
“赵校长,”女人将环抱的双手松开,“本来我打算让这女孩去一趟医院,但是现在我儿子既然说喜欢的不是这个女孩儿,我想也就没有必要去了,看来是有人在恶作剧,且不管是看这女孩还是我儿子不顺眼,总之现在事情已经解决了,就麻烦校长好好整顿校风,不要让这些不好的事再次发生。”
“我就说现在的孩子虽然早熟,但是还是懂得分寸,我会安排各班的老师对各班学生进行上一堂教育课的。”
女人拿起旁边的手包,站起来告辞:“那我就先走了,本想再多说一会儿,但是我确实还有事。”
“行,老裴回来了一起聚聚。”校长送那位妇女离开。
“漾楠,还不走?”女人的声音传进来。
裴漾楠快速走了出去,从头到尾没看我一眼。
王老师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身边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既然澄清了事实,我是相信你的。”
“校长,”这时我只关心一个问题,“我能走了吗,还要上课。”
“去吧,不过有个事得提前对你说,”校长正色到:“明天开始你先暂时不用来学校了,考试时候会通知你的。”
“呵呵,”我突然笑了,“还是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