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领站在瑟瑟的秋风中欲哭无泪,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楚尧玦一脸习以为常的神色,挑了挑自己的指甲悠然道:“照旧,每人罚一月饷钱,统领翻倍!”
“谢主子!”又是整齐划一声张势厉的一句。
“谢主子!”相比于前一句,后一句就弱势多了,差了十万八千里,蔫吧的像是霜打了的西红柿,还淌水。
“现在干活!”楚尧玦负手不动,“就在这周围,方圆三里,搜,见到任何可疑的东西,立即汇报!”
“是!”人影立刻向着四面八方而去,飞起身姿迅捷如鹞子,一瞬间几十人都消失不见。
只有统领成郁没走。
“主子,这是……又有什么情况?”
楚尧玦还没有回答,楚尧歌却走过来看着他面无表情道:“成郁,你为什么每次都被鹞子们诬陷?”
“诬陷?”成郁摇摇头,“不不不公主,这不是诬陷。”
楚尧歌正十分诧异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知书达理了却不想成郁接着义愤填膺的道:“这哪里是诬陷?这简直就是对上司的构害!构害!这群小崽子越来越狡猾!都皮太痒了,等回去大越必须好好收拾!”
“依孤看不是他们太狡猾,是你太笨!”楚尧玦毫不犹豫的打击他,“还有,孤说了多少遍,你能不能将你那一身乌鸦皮换下来?”
深受打击的成统领小小声的道:“属下明明不笨……还有属下这不是乌鸦皮,公主都穿着黑衣,属下为什么不能穿?”
楚尧玦挑眉,“政宁有将头也用黑面巾蒙起来吗?还有政宁是孤的妹妹,是大越长公主,你是吗?”
“属下不是……”
“不是就闭嘴,回去后立刻把这身狗熊皮给孤换下来!”语气颇为不耐。
“不是乌鸦皮么?怎么又换狗熊?上次还是黑猩猩来着……”
楚尧歌的唇角向上弯了弯,楚尧玦一脸“你再啰嗦信不信我打死你”的表情看着成郁,成郁立刻闭嘴转身,以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免得遭人嫌弃。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飞出去的鹞子们都陆续回到了主人身边,汇报飞出去的情况。
“禀告主子,东方无可疑人物出现!”
“禀告主子,东北方无可疑人物出现……呃,看见一条死狗算不算?”
“禀告主子,西方无可疑人物出现!”
……
“禀告主子,南方寻到无主之马一匹!”
楚尧玦挥挥手,“牵过来。”
一个沧鹞卫将那匹无主之马牵了上来,楚尧玦站在一丈外,看了看那马道:“马身无鞍,马颈、前肚上有深磨痕,应该是长时间系缰绳所致,这马是用常年用以拉车的……”
他走了两步正对着那马,“神态疲倦,四肢发软,长时间奔跑所致。鬃毛杂乱,前蹄刨地,俯首喷鼻,这马受过惊!”
他慢慢的说,周围的人包括楚尧歌都不发一言的听,面上神色沉静而信服。
他抬手拂出一缕劲风,马脖颈上马缰绳连带着笼嘴“哗啦”一声一起落在了地上,“来,检查这笼嘴上是否有标记?”
有沧鹞卫上来仔细检查了马笼嘴,最终却摇摇头道:“禀告主子,没有!”
楚尧玦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站回去,“缰绳不是一般的麻绳,而是线绳,笼嘴为生铁制,这应该是贵族家的马。”
周围人的脸上都带了崇敬神色,仅凭一匹马断定主人身份来历,恐怕只有眼前这个少年能做到。
这是沧鹞卫之主,大越少年储君,惊才绝艳天纵智慧,九州大陆皆有传闻。只是一想到这颖悟绝伦的少年在大越朝堂的处境……众人看着他风雨不惊的面孔,皆是心中一凛!
“去,继续搜,扩大范围!”
“是!”沧鹞卫再一次飞身进入山林,搜索主子口中的可疑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