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贵妃楚氏的寿诞正是在立冬这一日,今年立冬迟,民间甚至早就过完了寒衣节,天气一天天冷下来,倒也有了些冬日的样子。
秦揽月的感冒终于大好了,可是楚尧歌却说外面天气渐冷,怕她出去又吹冷风受寒,于是将她拘在屋子里整整两日,她心甚哀。
期间楚尧玦觉得自己一个人下棋太无聊,意图教秦揽月和自己下棋,结果第一天教了两个时辰并没有什么卵用,第二天他准备再次教授时秦揽月明确的表示自己头里没有围墙细菌,学上八辈子估计也不会,他只好闷闷不乐的作罢,不过秦揽月用渺尘弹了一首《地道战》来补偿他,他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只不过就是觉得这首叫《地道战》的曲子实在太过魔性,听了一遍之后脑海中萦绕三日不绝,再听不进去其他的东西。
他也曾询问过秦揽月关于这首曲子的事,结果秦揽月一脸正气凛然告诉他,这是华北人民奋起抗击小鬼子的的智慧结晶。他觉得自己仿佛没有听懂,可是他也明智的再没问秦揽月,因为他知道若是一问,秦揽月肯定会再说一堆他听不懂的话,所以还是不问的好。
又过了两日楚尧歌终于觉得秦揽月可以吹风了,瑜贵妃的寿宴,也到时候了。
这一日一大清早,外面还起着濛濛的雾,霜白雾气中亭台楼阁隐隐,如瑶州仙境。晓钟敲过之后阖宫悄寂,宫墙下来往的宫女太监都低头噤声,仿佛害怕惊破这一天霜色。
楚尧歌如同往日一般气的很早,她练完剑后秦揽月才从被窝里爬出来,趿拉着鞋子跑到窗户边去和她讲话,结果分分钟丫就被冻得奔了回去缩进被子里,暖了半天才暖回来。
起床后又是好一阵子收拾,因为是贵妃宴,而秦揽月是作为臣子之女出席,因此必须打扮的庄重又大方,秦明伊挑的是一件水红色天华锦留仙裙,样子很是大气,正好适合这样的宴会。
收拾妥当后秦揽月支开了知敏,从箱子底抽出自己在黄梨镇买的那把刮骨刀绑在小腿上,反正裙幅宽大,即使行步也看不出什么。
她吃了早饭便去找楚尧歌和楚尧玦,本以为迟了些,却不想这俩货竟然还在悠哉悠哉的聊天,秦揽月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今天不是贵妃娘娘的生辰吗?”她问。
楚尧玦缓缓的给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是啊。”
“那你们为什么还不过去?”
“现在?”楚尧玦看了一眼铜漏上的时间,“这会还早呢,恐怕连席面都还没收拾好。”
“切——害我起这么早!”秦揽月抱怨着坐在了楚尧玦的身边,看他自己下棋。
“要过一阵子才大开兴德门,命妇们才会被迎进来,而且就算进了宫也还要去永乐宫参拜皇太后,再到昕安殿去吃长寿面,到下午时分隆和殿大宴才开始……对了,晚上还要燃焰火庆祝!”楚尧歌解释道。
“我去!太麻烦了!”秦揽月感叹,“对了,今日这宫宴使各家夫人小姐都会来吗?”
“有请柬的自然都会来。”
不知道羽宁蕊会不会来,羽宁蕊要是不来,自己那天苦口婆心对凤桓煦说的话岂不是都白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