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帮她,那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待她的背影彻底消失,魏梁手中一松,身子瘫软在座位上,心里又有解气又有些复杂,究竟该不该帮她?当务之急应该不是两人间的仇恨,而是墨云昭骗了她、利用了她吧?然后她应该和魏戟联手对付墨云昭吧?可是好像不行呢……做不到!
魏梁的情绪格外低落,连身边之人走开了都不知道。
魏戟一上马就想到她只模糊地问了一件事,魏梁怎么放墨云昭的士兵进城一事她还没弄清!
……
孟夏之日,天地始交,万物并秀,此时正是“百般红紫斗芳菲”的暮春季节。
魏梁的后院别具一格,一庭一花,既有富丽高贵的牡丹开在她正君的庭院里,又有“苞润如玉,香幽若兰”之美的含笑开在她宠爱的侧君庭院里……
而他的院子,清幽中暗含奢华,通体气派、布局完美,据说是府中最高的规格,难怪那个正君如此厌恶他。满院的虞美人绽放着妖娆的姿态,他却丝毫没有赏花之意,立在丛中,只随意拧下一朵花苞,攥在手中揉成一团。
心中说不出的憋闷,这种从一个牢笼到另一个牢笼的日子究竟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容不得他再多想,提起衣摆,正要走进房中写信,柱子后突然闪出一人,将他吓得半死!
“嘘!”她捂着他的唇示意,他已经明白了她的来意,肯定想从他这里打探消息!
别说他对她们将才所谈之话一无所知,就算知道,他会告诉她?就凭她在云中楼是他的相好?还是将他安排在了魏梁身边?没有她,他照样可以做到!
不过有一事他却是知道的,那就是墨云昭肯定在苏江的混乱上做了不少手脚!这也是他要传回去的消息!
一想到那人,他就浑身惊颤,任凭魏戟在一旁想尽办法也没让他说出半个字来。
“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太女殿下高瞻远瞩,何必为难我一个微不足道的男人?”他不耐烦地说。
可拒绝是要付出代价的,他被她抛到床上,只来得及说了一声,“你怎么敢……”就只得顺从,然后在顺从中享受,享受中痛苦,痛苦中空虚……
很微妙又很复杂的一番情绪,打从他出生开始,打从他在皇宫中看到那幅地图开始,打从他知道自己要被训练成卧底、不知要被派往何处时……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熬着熬着已经十七岁了,似乎没有尽头!
不知道鹊灵过得如何,是不是像他一样痛苦,但愿不是,又最好是,否则他会更孤独难过的。
思绪飘到那天晚上,他的信念:女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终究要搁浅在心上!
他从来没有碰到一个女人——对他的容貌和风情视若无睹;明明和他做着最亲密的事,却不含情欲,反而是厌恶和试探……
想着想着,渐渐迷失,身体和思绪都在被冲击着……
不知过了多久,魏戟停了下来,心满意足,将在魏梁那里受到的气排解一空后,便不管床上之人一走了之。
……
新的狮虎军营,士兵在教练场上挥汗如雨,这边离她们较远的后院突然传来一声惊呼,满是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