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腰被他紧紧勒着,动弹不了分毫,她只能这么安静的躺着,任由他胡作非为。他的唇在她的身上不停的游离,灼热的气息轻颤着,滑过她的脸颊,一直往下……
她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看清楚这张近在咫尺的脸。可是绑绸带的人是花了力气的,她只要想要用力睁开眼皮,就会勒得疼痛。罢了,她不在试想睁开眼睛,因为即使她睁开了眼睛,绸带没有摘下来,她还是看不见的。
恍惚中,她似乎听到了他的一声嗤笑,似乎是笑她的愚蠢,又似乎是她无助的任由他胡作非为的模样产生了兴趣,又好像是……他洞察了刚才她心里的想法……
她能感觉得到他用牙齿咬开了系在她腰间的绸带,绸带松开了,她丝制的柔滑的寝衣就顺着她柔嫩的肌肤散开,她妙曼的曲线,在烛光下愈发的令人移不开眼……
这一刻,她脑海中忽然出现了那个身影。
他撑着孟宗竹的油纸伞,站在雨夜里,遗世独立的姿容,却显得很是寂渺落寞……
紫萝只觉得一阵窒息,身子在男人的身下不停的战栗着,她的头开始摇晃,不停的用力的摇晃,一种压抑不住的近乎哭泣的声音破口而出。
“不要……”
“不要什么?”听得紫萝的声音,白绛轻声询问。低沉暗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戏谑调傥。
他嘴上虽是这么问,但是他的手和唇却没有停歇。紫萝没有推开他,也不敢推开他。无助的她,在她的印象中,第一次哭了。
是的,第一次。她从小是父皇和母后最宠爱的公主,从来都是舍不得她受一点儿的委屈。而她表面上看着虽是柔柔弱弱,但是内心里却是十分的坚强。
所以无奈和亲,她没有哭,离别亲人,她也没有哭,即使在她十五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疼痛折磨得她恨不得死去,她还是没有哭。但是却在意识到自己就要失去自己的处子之身,她哭了……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和亲做了白绛的妃子,这种夫妻间的事情无可避免,而从决定和亲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决定将自己给他了……而她也清楚的明白,那个男子只是她生命里的过客,昙花一现而已……
“你在想什么?”见紫色的绸带被她的泪水微微浸湿,白绛放缓了自己的动作,在她的耳边低声问道。温湿的鼻息,扑洒在她的颈项中。
“我想将绸带摘下来。”紫萝想了想,鼓足了勇气说道。这一次,她似乎没有顾及到他会不会不高兴,会不会不再考虑和乌辛国签订协议。
闻言,白绛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双臂撑在她的身侧,双眸幽深的看着她。
风拍灵柩,外面好像下雨了,传来了淅淅沥沥的声音。
殿内的空气似乎凝滞了,紫萝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了很愚蠢的一件事情,惴惴不安的,等着白绛开口……
时间似乎静止了,就连空气都变得冰冷滞留不前。
紫萝忽然觉得很冷,细腻的皮肤渗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或许,她真的说错话了。于是,她颤抖着说道,“皇上,臣妾知道错了。”
闻言他似乎才回过神来,翻身从她的身上坐起来,冷冷的说道,“把衣服穿上。”
紫萝摸索着将衣服拢好,清泠的铃声,伴随着他的传入她的耳中,“来人,将她送回去。”
此时,外面的雨已经下大了,淅淅沥沥的声音不绝于耳,打在瓦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紫萝坐在步撵上,夜风阵阵袭来,只穿着寝衣的她不由得环住自己的双臂,环抱着自己的身子让自己不那么冷,可是回到紫琼殿后,她还是感染了风寒。
自从十五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之后,她的身子就变得虚弱起来,一不小心就会生病。
紫萝的风寒不到几天就好了,但是接下来的半个月,白绛都没有召她侍寝。想来,他是把她忘了。
毕竟,她是敌国的公主,又带有目的的和亲。白绛对她肯定是有很深的防备的,只是她没想到,他会防备到不让她看见他的模样。
传闻中,这个皇帝生有天人之资,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但是这些只是传闻罢了,传闻焉能尽信?
她以为,白绛从茹妃娘娘那里回来召她侍寝势必会给她带来一些麻烦,可是很奇怪的,日子很平静的过去了。虽说一年如一日的日子很是无趣,但是却落得清闲。可是,任何人都可以安于现状,唯独她不可以。
于是这天早上她起床的时候,特地的让霜儿给自己打扮了一番。没有过多的装饰,却显得她精致美丽。
她想着,是时候出来走走了。
这时正值三月,御花园里百花盛开,莺啼婉转,风景煞是迷人。
“公主,接下来我们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