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都城这两天格外热闹,你要问为什么?所有人都会鄙视你,因为那就说明你不是圣都人。你要再问,呵呵,那人会揶揄外加鄙视的告诉你,齐云家族的嫡女,当朝的皇后要招婿了!而且是广邀四国公子前来参加招婿大会!
你若再问这齐云小姐是何许人也?那人会高傲揶揄外加鄙视的调头就走,圣都的人谁也不愿意提起那个齐云小姐。
为什么?因为她吃饭不给钱?那是小事!
她烧杀抢掠?那也是小事!
她偷鸡摸狗?额?如果可以她也许真的会干!
她男盗女娼?那更是小事!
那她杀了你全家?她是没杀我全家,可她曾经因为京兆尹三岁的公子说了一句她长得丑,便杀了他们全家!
那圣皇不管?圣皇?圣皇的一个妃子说她长得丑,被她当场一剑就杀了,圣皇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呵呵,刚才的话收回!是不敢管她!
那她真的很丑?听闻她一双斗鸡眼看见美男就放精光,朝天鼻,龅牙口,大饼脸,身高五尺,体重过百,但是武功深不可测!
你不是说她是皇后吗,为什么又要招婿啊?
嘘!低调!所有人默契的转过头离开了。
不是,你们谁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这是皇室秘辛,没人敢说啊!”一个好心的大叔轻拍你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皇上的家事你还是不要打听那么多,曾经有一个外地人一定要弄明白是怎么回事,那个外地人和那个告诉他实情的圣都人都被皇室暗卫抓了起来。”
总有一些人,白天的疲惫无法让他们安静入睡,他们需要黑夜的疯狂和激情,来尽情释放他们充沛的精力,而圣都的怡红院就是最好的去处。那里有最美的女人,也有最俊的男人,有最美味的食物,也有最珍贵的玉床和罗帐。只要你有足够的金子,你就可以吃着最精致美味的事物,抱着世间最销魂的女人和男人,睡在最舒适的暖床上,在极乐中********。
酉时,怡红院中已经人满为患,这里只有笑声和快乐的呼声,来这里的人都只会感到快乐无比。
此时,四层楼的圆形大厅中央,一个半米高的舞台上,四个俊美异常的男子各拿着一件乐器缓缓的走上了舞台,青袍软带,黑发飘扬,优雅的坐在了早就摆好的凳子上。
下面立刻响起尖叫声和叫喊声。
“揽琴公子,我爱你!”一个女子朝坐在古筝旁的青衣男子尖叫。
“慕画公子,我要嫁给你!”一个女子朝拿着笛子的白衣男子喊着,“思棋,本公子要将你抢回家!”一个粗壮的男声传来,坐在扬琴旁的蓝衣男子挑眉轻笑。
“语书公子,我今晚要包了你!”一个女子大胆的表白,一个男子一身黑衣,站在雷公鼓中间。
四个男子仿若没有听见那些喊叫,互相看了一眼,手中琴弦拨动,音乐声响起。舞台上彩色的花瓣随着音乐落下,犹如花雨,花雨中一抹红缓缓落下,坐在了一个一人大的酒缸上,花雨挡住了面貌,只隐约可见是一个妙龄女子,黑发全部散开,只在耳旁插了一朵红色月季。一身大红的纱衣包裹着纤长丰满的身躯,纱衣轻薄通透,隐约可见里面雪白的藕臂和迷人的锁骨。女子手中抱着琵琶,纤纤玉指轻轻的拨动琴弦,一双白玉莲足轻轻的踩在花瓣上,薄唇微启,清脆柔情略带磁性的声音响起:“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目空一切也好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扰,只想换得半世逍遥,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叹天黑得太早来生难料爱恨一笔勾销,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风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飘摇,天越高心越小不问因果有多少,独自醉倒,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一身骄傲,歌在唱舞在跳,长夜漫漫不觉晓,将快乐寻找。”
花雨渐渐消散,一张倾世的容颜出现,在场所有人都痴迷的盯着舞台中央的女子,眉如远山含黛,眸若春水含娇,唇若红莲滴露,颊若朝霞染烟,体态纤细丰盈柔若无骨,坐在酒缸上轻轻摇晃,让女子仿若随时都会飞走。那歌声随着音乐再次响起,女子神态放肆不羁,眼波流转间顾盼生辉,透着看透世间百态的超然脱俗,尤其是唇角噙着的那一抹淡淡的微笑,摄人心魄,倾国倾城。
女子摇晃着站起身,步子有些轻浮,轻盈的身子摇摇欲坠,唱完后,直接向后倒去,所有人都伸出手想接住她,她身后的四个男子却一瞬间掠到她面前将她接住,其中一个蓝衣的公子将她打横抱起,眼中满是宠溺的微笑。女子被接住后“咯咯”的轻笑,笑声如山谷清泉,沁人心脾。
四人抱着女子飞身而起,到了四楼的一间房门前,其中一个手掌一挥,门应声而开,四人都掠进了房间,房门关上,隔开了一切想要窥视的目光。
楼下的众人还未从刚才的震惊中清醒,那软软的歌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那绝美的脸庞仿佛还在舞台上轻笑,但花雨已散,佳人已走远。
“好了,各位,琴棋书画四位公子的表演今天到此结束,各位要是还想观看,就请下个月初五再来。”一个体态丰腴的妙龄女子来到舞台中央,女子一身珠光宝气,一张小脸上红橙黄绿涂的估计连她妈见了都认不出来,咯咯一笑,红色白色的粉开始往下掉,看向众人的美目中满是笑意。
“宝珠姑娘,刚才那位美人是谁啊,是你们怡红院新来的吗?你随便开价,本公子买她的初夜!”慵懒的声音传来,一个一身红色华丽锦衣的男子慵懒的躺在二楼的贵宾席上,男子面容妖媚俊美,一双丹凤眼微眯,眼神放肆暧昧,身旁两个娇媚的女子正在为他捶腿,身后两个同样娇媚的女子,一个为他垂肩,一个为他喂了一块水果,男子故意咬住那女子的手指,引得女子瞬间酥软的轻呼“啊!。”
宝珠唇角勾出一抹自认为最迷人的微笑,抬头看向那男子,“看来公子是第一次来我怡红院,刚才那女子是我怡红院的花魁,笑红尘姑娘,红尘姑娘不接客!”、“哦?”男子慵懒的身子终于坐了起来,却立刻倒在了身后女子的怀里,邪魅的双眼盯着宝珠,“笑-红-尘,不错,目空一切,对酒当歌,堪笑红尘。本公子喜欢!哈哈……”
说完,飞身朝四楼的房间掠去,却在半空中停止,俊眉微蹙,一个旋身,回到了座位上。“呵呵……”,妖媚的笑声在整个大厅响起,“笑红尘姑娘,本公子明晚会再来的。走!”话音落,飞身落到了地上,大踏步朝门外走去,四个女子也跟着离开了。
怡红院又恢复了之前的热闹。
另一间装饰华丽的雅间之中,宇文勖一身淡蓝色锦袍衣衫负手立于围栏边,修长的身姿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一双耀如星辰的黑眸一直注视着场中的一切,闪烁着琉璃般的微光,深邃而潋滟,薄唇紧泯,俊美如画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主子,西门听雪敢对娘娘不敬,要不要属下?”鬼影立于宇文勖身后,伟岸的身形不卑不亢,但那双凌厉的黑眸中却闪着危险的光。
“不用,继续注意西门听雪,多派些人保护她!”宇文勖的视线移到了那扇紧闭的大门,仿佛想要穿透那雕花的木门,将里面的情形看个究竟。
“主子,娘娘不让我们的人靠近!”这半年来,但凡是他们的人,都被退了回来,鬼影脸上有些悻悻的。
“那是你们的事!”宇文勖面上仍然没有太多情绪,只是那双黑眸渐渐的变得悠远而飘渺。
鬼影还想说什么,叹了口气,终没有说出来。
四楼一间华丽无比的房间里,四周墙上挂了四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将屋子照的亮如白昼。一身蓝衣的思琪坐在白玉暖床边,盯着床上的齐云芷汀,眼睛里透着危险的光。齐云芷汀抱着被子,半眯着眼睛,微微笑着,“呵呵,思琪,你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会以为你爱上我了!”
“你还敢说,偷着喝酒,还穿成这样去表演,你是舒坦日子过久了,皮紧了是吧!”抚琴一身青衣斜躺在千年沉香木的软榻上,秀发已经全部披散了下来,懒懒的眼睛却透着危险的光,盯得床上的齐云芷汀缩了缩脖子。
“我看是介坤不在,她就放肆的不知自己姓什么,今晚的事我会仔细的讲给介坤听,看他怎么收拾你!”慕画一身白衣躺在万年紫檀木做的躺椅上,轻轻摇晃,眯着眼睛,唇角勾着一丝迷人的却危险的笑。
齐云芷汀一听,立刻弹了起来,一脸狗腿谄媚的笑着,“好慕画,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我一般见识,我保证,从今以后再也不喝酒,再也不放肆,求求你,千万别告诉介坤!”
“她是记吃不记打,好了伤疤忘了疼!”语书一身黑衣站在窗户边,迎风而立,黑眸看向黑色的夜空,几缕发丝被吹起,浑厚的声音中带着几许嘲讽。
齐云芷汀委屈的微低着头,双手不断的搅着床边的穗子,黑眼珠滴溜溜的转着,看向四人,“语书,我记住了,真的记住了,再也不犯了!”
思琪轻轻一叹,“小汀,你该知道,如今四国的公子都来了圣都,你这么明目张胆的在这里表演,对你的名声不好!”
此时,房间门打开,一身珠光宝气的宝珠摇曳着丰满的身形走了进来,媚眼盯着床上的女子,“你要是不要介坤了,说一声,本姑娘一直等着呢!”
“不行,介坤是我的,我的,你不可以肖想!”齐云芷汀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跑到宝珠身边,拉住宝珠的手臂,美目狠狠的盯着宝珠,“死宝珠,你要是再敢肖想我的介坤,你信不信我将你的金子全偷了!”
“呵呵……”宝珠笑的放肆,不以为意的甩开女子的手,“金子没了我还可以再赚,有这怡红院,我还怕没金子?倒是介坤啊,那么好,那么美的美人儿,以后就是本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