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员的态度还是很好的，把叶暖迎到了会客室，上了茶之后便提了两条裙子出来给她看：“叶小姐，这是我们经理特意给你留的，这两件都是今年下半年的新款呢。”
两条裙子都很漂亮，一条是淡粉色大摆长裙，从下摆往上细细贴了渐变色的亮片，另一条是黑色的抹胸短裙，前短后长，有个漂亮的弧度，剪裁干净利落。
黑裙被粉裙一衬似乎有些过于简单，所以覃凤抬了抬手，接过了粉丝的裙子，往叶暖的身上比了比：“这件漂亮，穿这件怎么样？”
叶暖微微摇了摇头：“这一件，八月份的慈善晚会上孙悦月穿过。”
“唉？”覃凤立刻把手收了回来，皱着眉打量了手中的裙子一眼，“真的？”
“是吧？”叶暖笑着问身边的店员。
在这个圈子里，还是挺忌讳撞衫的。
叶暖这个笑差点把店员的冷汗给笑出来：“哦，这个……您稍等，我去核实一下。”
店员走了出去，覃凤朝叶暖比了个大拇指：“你记性可真好。”
叶暖道：“恰好记得这一件。”
其实她就算记性好也不可能把哪个女艺人穿过哪一件礼服都记住。她记得这件事情是因为她和孙悦月曾经有些交情。
孙悦月这个人挺爱记仇，当年这条裙子在年末的时候被一个新人穿到了颁奖礼，隔天的报纸和杂志上纷纷刊登出那个新人和孙悦月的对比照。结果孙悦月被批没有新人穿的好看。因为这个，孙悦月后来没少朝那个新人下绊子。之后不管什么场合，只要看见那个新人，都还要念叨上一句：什么货色，敢跟我撞衫。
那时孙悦月正是火的时候，大家见她这样，也给她面子，不跟那个新人合作。渐渐的，那个新人就消失了。
这个圈子就是这样，每一年出现的人有很多，但每一年消失的人也不少。
叶暖在休息室里坐了一会，那个店员急匆匆的跑了回来，到了叶暖面前就跟她道歉：“抱歉，叶小姐，是我们这边疏忽了，那件礼服，孙悦月小姐的确借穿过。”
覃凤眉头一跳，和叶暖对视一眼后忍了忍，问道：“那黑的这件呢？黑色这一件有没有别的艺人穿过？”
“黑的这件刚才我也确认了一下，这一件还没有被借出过。”
“那就这一件吧。”叶暖接了过来，这一件虽然简单，但金唱片奖她本来也不是主角，这么穿倒也合适。
方才出现了失误，接下来叶暖再配鞋和包的时候，店员给了很好的折扣。
比起赞助礼服的，赞助鞋子的品牌就要少不少，首先鞋子穿了会走形，不能再销售，其次，鞋子的出镜率远不如礼服。
叶暖自掏腰包选了双黑色的高跟鞋配这件裙子，同样是简洁的款式，这样的鞋子比较百搭。最后又挑了一个最新款的湖蓝色的手包。
她这么一套走到了覃凤面前，问她：“怎么样？”抬起胳膊把头发攥在手里，“把头发全部束上去好像更干练一点吧？”
覃凤嗯了一声，叶暖脸漂亮人又高挑，穿什么都好看，但是看着找不出什么缺点的她，覃凤心里还是有点不安——这才只搞定了一套礼服，啊不，半套，首饰都还没解决呢。
从Dior出来回到了自己的车上，覃凤问道：“虽然赞助礼服的大牌就只有Dior，但是还有很多国内设计师的私人工作室送了自荐信过来，你要不要去看看？”
“不要。”叶暖没有考虑便拒绝，“那种小作坊山寨货太多，明星要是穿了山寨货，那等于是被顶级品牌拉进了黑名单。”
眼看时间就快要到了，覃凤有点着急：“那剩下两套礼服怎么办？”
“别急，”叶暖道，“实在不行咱们就飞到法国去买现成的，第一次红毯我不能让自己太low，这一次要是low了，明年就算声望上升也很难得到大牌的青睐，没有大牌的青睐明年的颁奖礼也会很low，这是恶性循环。”
实在不行就买现成的，覃凤听了这句话定了定神，她是经纪人这种事情应该由她来解决，所以回到宿舍她立刻给向芬打了电话，请求公司的经济支援。
结果几个电话之后，这件事就被圆满的解决了。他们的老板成沐青在听说了这件事以后表示，哦？缺礼服？到我的衣柜里来挑吧。
覃凤在看到成沐青所谓的衣柜以后，下巴惊的快要掉下来，这简直比昨天的Dior门店还要大好吗？
叶暖仍然很冷静，对成沐青说了句：“打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