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子都做着美梦,梦到了他娶时青,结婚场面很热闹。
父亲是笑得最开怀,他大大地拍着付子都的肩膀说:“不错不错,是我儿子。”
付子都也很开心,终于这次和父亲达成共识。他回过头要去亲吻新娘时,时青不见了,是一个陌生的女人。
他焦急地推开新娘,可是父亲拉住他的手,不高兴地说:“还不快拜见岳父。”
然后,付子都就看见一个戴着面具的老人抓着他的另一只手。付子都被困住。
他看到周围的人都笑眯眯地祝福他,最后,有一个人影端着一个东西,向他走来。
付子都看不清她的轮廓,当她的高跟鞋一声一声接近时,付子都才看见是一副人的骨架端着一个骨灰盒。
他往周围一看,所有的人都变成骷髅。
他被包围了,付子都就大喊:“时青,时青。时青~”
时青在厨房做饭呢,没有听到付子都的喊声。付子都惊醒后,才发现自己做了噩梦。
他抖索了身体,下床去找时青。时青正蹲在土灶台下,吹火。她的脸上弄满了黑灰。付子都看到她好好地才放下心,便倚在厨房门外,双手插在裤口袋,讥笑着说:“你怎么这么蠢,连我都不如。”
时青不理会他,只是自顾自地吹火。付子都见她不理他,就又说:“你不会,不能让贤吗?”
时青听出他的意思,也就不好意思再逞强,但面子上很不在意地解释:
“这种粗活,我们女孩子通常不做。都是男人做的。”
付子都坐在土灶台下,故意说:“是啊,大厨师从来不需要懂火候,会炒菜就行。”
时青的脸又红了。她不愿意再跟付子都说话,分分秒秒钟被打脸。
两人很快就又沉默起来,饭也做好了。时青把饭碗盛好,付子都去井里打了清凉的净水洗手。
吃完饭后,付子都自动去洗碗。时青打扫厨房,默契的感觉不需要言语。
事情都做完了后,尴尬再次降落到两人之间。时青想问问他,付子都也想和她说话。但又都没法张口,毕竟两人八年没有相见。
要不是因为这件事,恐怕付子都一生都不会去找时青,也不会知道,这个女人依然没有变。还是那么地古板沉静,犹如陈年老酒,不会宣言,只等你来品味。
而时青不懂付子都为什么会在这,也不懂他怎么知道这些事的。更不懂许明昌是怎么和付子都有联系的。
所以,在青蛙响亮的呱呱叫声中,时青想了想先开口问:
“你怎么和许明昌认识的?”
付子都没想到一直等的问题,竟然是问别的男人。他本来还比较愉悦的面容暗淡下去。但他按捺住不悦,说:“我不想回答。”
时青则满脑子不解的迷糊,又问:“那你怎么知道我回家了?”
付子都一心想她会问问别的,但还是这个变相的一样的问题,他很不爽地说:“我不知道。你没有其他的问题吗?”
时青连问两个,他都拒绝回答,让她很受伤。时青随即闭上嘴巴,低下头不再说话。
付子都还等着她问问别的。而她不问了。
好吧,我的暴脾气,又要控制不住了。付子都默默安慰自己,又深呼吸几口,对时青说:“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怎么找到你的?”
时青抬头看着他,说:“那你怎么找到我的?”
付子都立即开心地描述他翻了几座山,又问了几个人,走了多少路,又神奇地凭着记忆力找到了她。在叙述过程中省略了那段煎熬的担心。
时青听的时候,很感动也觉得很好笑。她看着他绘声绘色地模仿山里人的口吻,快要笑死了。
付子都看着她大笑的样子,心里别提有多开心。
他又讲了去讨饭的时候的尴尬和听不懂方言的着急。害得他差点被当做强盗被大爷的拐杖敲死。
时青笑着说:“那当然,他们说的是地地道道的我们民族的方言。有的时候,我都听不懂。”
最后,付子都调皮地说:“那以后你得跟人家好好解释。我不是强盗,是个好人”
时青则摇着头,笑说:“不不。你不是好人,一脸强盗坏蛋样。我还得告诉他们要提防你。”
付子都也笑着说:“那么我就专门抢你。”说完一把捞着时青圈到怀里,又挠她的痒痒。时青四处滚动挣扎大笑。付子都也跟着时青笑。
山谷里回荡着时青清脆的笑声和付子都低沉的笑声。天上的月亮都笑咧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