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赵若怀,说:“倒打一耙!我真傻!姓赵的,算你狠!”杨柳妈又要批评我,来不及等她出口,我就开始了:“你们三个听好了!今后不管是谁,有劝我跟黄少游断交,或是当我的面说黄少游的坏话,再或者发展到要去骚/扰黄少游者,我就跟谁急!”
这样一说,杨柳立即HOLD不住了,脸都气白了!眼看着已经捂住了胸口,我连忙说:“别介呀杨柳妈,你这么容易生气,我可真是腹背受敌呀!听我把话说完!好长好长的话还在后头,听完你们该生气生气!该打人打人!我斗胆说句冒天下之大不韪的话,黄少游这个人,截至目前,他对我的大恩大德……不,说大恩大德或者你们不怎么好接受,我就低调一点,说主观态度吧!就对傅心仪这个人的主观态度来说,黄少游不在你和老傅之下!不客气地说,那肯定是超过赵若怀。”几个人都拉下了脸,杨柳妈更甚,她挥了挥手,估计是想打我,被老傅拉扯住了,老傅说:“先听丫头说!让她说完!”
“黄少游从大学开始,就默默地不求任何回报地帮助我。那完全是有求必应!不求也应!云岫最初的砂锅店,有他的支持;赵若怀、孙思打架那事,那更是他大力支持,他后来还花了六年时间为我报仇,硬是把兰半仙给弄进去了。到了渝都,那合伙的房产公司,那也是二话不说,我说办就办!他不婚不娶,不谈恋爱,一直等到三十一岁。三十一岁上,才在我的亲自撮合下,和离过婚的黄莺结了婚。为了做我的邻居,他把生意搬到了渝都。可几天前我才知道,那珠宝生意,压根从没赚过钱。前段时间,在魏无忌的挑唆下,螳螂老婆百般为难我,见天问我要钱?黄少游同样受到挑唆,他也生了我一段时间的气,在大街上看见我掉头就走,可就是这种情况下,几天前在茶楼,黄莺告诉我说,黄少游给她规定过纪律,无论怎样艰难的情形下,都不准向傅心仪要钱。这样一个黄少游,他的遭遇又是怎样的呢?他和黄莺的新婚之夜,我被孙思打成重伤,生死未卜,我醒过来的时候,是以失忆症的姿态醒过来的。当晚,黄莺、少游、魏无忌都在我们家吃饭,就先前江边那别墅里。你们还记得那晚黄莺的表现吗?还是在几天前的晚上,在茶楼,黄莺对我说:‘傅心仪,我恨你!实话告诉你吧,我当时巴不得你醒不过来。我一方面希望你醒不过来,另一方面害怕你醒不过来。新婚之夜,你伤成那样,他不动我,不上我的床,这个,我可以原谅。问题是一个多月啊!你醒过来之前的一个多月时间里,他都不动我,傅心仪,你能理解那感受吗?如果你真醒不过来的话,黄少游真有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动我。’”
赵若怀说:“你把话题扯远了,这能说明什么?你想说明什么?这不正说明他对你不怀好意吗?这不正是你应该和他划清界限的理由吗?还有,黄莺为什么告诉你这些?她的立场呢?她希望你一辈子感念黄少游?”
“好意?何为好意?何为坏意?我只知道,人生在世,人家对你好,你就得有相应的态度。就这么一个人,人家对我别无所求,就是做做朋友,说说话,你们非得让我和他断绝关系!”
老傅说:“丫头,你说得有理!黄少游确实不容易!是好人!这个世上这样的好人已经很少了。但现在,既然已经是这样了,你们都已经各有各的家室。适当地避避嫌也是应该的!”
杨柳说:“你说是做做朋友,别无所求,问题是,别人不这么看呀,比如你那同学黄莺,她会这么看吗?”
我说:“黄莺没问题!现在也就是赵若怀——不这么看而已!”
赵若怀说:“黄莺没问题?你怎么知道黄莺没问题?最近这几天,你不觉得和黄少游走得太近了吗?黄莺会没意见?他俩为什么那么多矛盾,为什么有那么多需要你出面去解决的矛盾?”
“赵若怀,你这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你以为抬出个黄莺,一切就都冠冕堂皇?你刚才的这些话,那只是你自己的思维。你以常人常态去推测黄莺,犯错误也就在所难免了!好!这都是你们逼的!我只好给你们抖点猛料了!我以下透露的这些信息,就我们四人知道,你们要是敢透露给第五个人,哪怕是陈忆、赵羽,我也绝不答应!谁透露,我一定跟谁翻脸!他俩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矛盾?因为这个黄莺,压根没有生育能力!老黄家富贵了三代,就此没了后!”这下几人都变了色,赵若怀更是如临大敌。他肯定又就这事展开了联想。
老傅说:“这可作了孽了!丫头,你当初撮合他们的时候,就知道吗?”
“我当然不知道。去年检查出来的。问题还远远不止这些。我说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去治疗吧!可少游说,哪有这么简单?少游说,黄莺离了婚才嫁入老黄家,本来就很自卑,这会儿让她知道了不能生育的真相,她一定受不了。为了减轻黄莺的痛苦,少游买通了医生。那医生于是对二人说,你俩身体没问题!就是和孩子缘分未到。以后勤快一点!尤其是排卵期,千万不要懒惰,要见天做功课!黄莺就把这话当成了救命的稻草。于是成天啥事不干,就想着生孩子的事。前段时间,偏偏少游的妈又出点事情。少游妈是从小生在珠宝世家,玩着珠宝长大的,那年黄少游从车里摔出来,我去蓉城看他,和少游妈处过几天,很讲道理,很客气一人!可是,偏偏迷上了赌石……”
“赌石?”老傅说:“这个我知道,前段电视里演过,输钱的多!当然了,也有赚大发的!”
“对于珠宝商来说,赌石算是最刺激的一件趣事了。少游妈花了一百万,买了块毛石,以为捡了个宝,迫不及待地切开,结果,薄薄的一层玉之后,里面全是石头。据说这种玉包石的现象,在自然界都是极其罕见的!”
老傅说:“对!大多数情况都是石包玉。”
“少游说,对老黄家而言,输这一次或许也不算什么,不存在伤筋动骨。关键是他妈妈不服气呀!她坚信自己是珠宝行家,所以不服气,她坚持要继续赌石,迷上了赌石,少游劝她,她就说,我都这把年纪了,我孙子都盼不到一个,我老黄家几代显赫,就这样没了传人,我不赌石我干什么?再说少游这边,渝都生意不赚钱,魏无忌当了官,根本不再念及当年的同学情分,对黄少游多有疏远,妈妈是那个样子,黄莺是这个样子,明明知道黄莺那里,不会有任何结果,偏偏那个黄莺,整天不厌其烦地去催促他生孩子。少游一气之下,干脆搬出了黄莺的房间,两人分开过了。这下黄莺抓狂了,她想来想去,找不到一个可以说上黄少游的话的人,所以找到了我。就那天在山上,和钱大有吃火锅的时候,黄莺给我打的电话,要求立即见面。我把时间定在了第二天晚上。可我万万没想到,黄莺见到我,说:‘傅心仪,我终于明白了,你为什么看不上黄少游,你是对的!他根本就不行!他没有生育能力!他买通了医生,骗我说是时候未到,现在他自觉没脸见我,他和我分开睡了。傅心仪,你去给我劝黄少游,我相信医学,你让他去接受治疗。’当即气得我肝疼。我差点我就脱口而出了。但我忍住了,少游不让说呀!说了会出乱子的!这几年下来,在任何相见的场所,黄莺总是尽她所能地打扮自己,总想和我比拼。我这样一说,也就证实了,我已经知道了黄莺不能生育的事。黄莺面上怎么过得去呢?这谜底还是让少游自己揭穿吧!于是我问黄莺,你想我什么时候去帮你说话,她说:‘这就去!九点钟我俩再在茶楼会合,我等你的消息。’我去的时候,黄少游正喝酒,满地的狼藉,少游说:‘我和黄莺刚完成了最新一轮的吵架,这些东西都是她亲自扔的,知道她怎么骂我吗?‘我终于明白傅心仪为什么看不上你了,还是她高明、还是她有眼光!傅心仪,你要不要点评一下这句话?’少游又说:‘这里的珠宝生意已经难以为继!我就要离开渝都、回蓉城去了!这个时候,你能不能给句实话?我到底哪方面不如赵若怀?我是怎样输给他的?’我当即在心里对自己说:少游,你不输给赵若怀,真要纠错的话,你不够狠!你太君子了!当然了,这只能作为心理活动,我对他的回答是:‘你不输给赵若怀。咱俩所缺者,其实就是缘分!缘分这东西受很多东西制约’。”
此时的赵若怀,自尊心自然是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醋意大约早就达到了峰值,出现物极必反的状态,这个时候如果让他发言,让他畅所欲言,他一定会说:他那么好,你去呀!你去!这就去!想嫁给赵若怀的人,多了去了!不稀罕!
但是老傅、杨柳在场,而且这场会审是他发起的,所以他只能忍。我心照不宣地看他一眼,算是报了刚才找不到照片的仇。
杨柳妈看一眼她的生气又不敢发作的女婿,责备说:“丫头,这是什么话嘛?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到底会不会说话?”
我微笑说:“杨柳同志,来!你会说一点!你说说,这种情况我能说什么?这个时候的黄少游,情绪有多低落你们想过吗?他说找不到生活的目标。不知道活着的意义何在?升官不可能,发财不可能,一个孩子都不可能。再加上黄莺那种话的打击。这个时候……”
老傅说:“丫头是对的!杨柳,这黄少游要真出点什么问题,不要说丫头愧疚一辈子,我们都得跟着愧疚。”
杨柳看看她的女婿,说:“可是……可是……”
赵若怀说:“没事!我脸皮厚!还勉强顶得住!继续说吧!”
“我给少游说,我就是来征求意见的,只要你点头,我这就去告诉黄莺真相。少游想了想,还是害怕黄莺受不了!他说黄莺个性太强了,比我想像的更强。知道真相的黄莺,一定会歇斯底里,然后说不定会出走,会要求离婚,我说离婚就离婚。离婚老黄家才有机会。可是他说,黄莺已经嫁过两次了,这次若再离了,能去嫁给谁呢?她到底曾是黄少游的老婆啊!真要是嫁得太差,那不是砸我黄少游的牌子吗?再说了,黄莺嫁过来这几年,生活上完全是向高标准看齐,她已经过惯了上流生活,再让她去下嫁什么的,我心里也不落忍啊!这就是黄少游!重情重义的黄少游!哦,忘了,又点评了一句!说到最后,少游还是觉得,他出面去说真相比我出面更合适。”
杨柳妈问:“那现在黄莺到底知道了没有?”
“知道了!我给少游出的主意,我说你让黄莺的妈来,让她带了黄莺去检查,你可以从问她第一次嫁人有没有怀孕开始,旁敲侧击地启发。昨天黄莺妈来了,已经带黄莺作了检查了。”
赵若怀说:“既是黄少游对你这么大恩大德,人家这种困难当头,你怎么好意思去麻烦人家——跑那么远地方去接你?还有,既是黄少游对黄莺那么情深义重,而且在你的嘴里,黄少游还是一个非常有责任心的男人,那么,在昨天这种情况下,他应该一直守着黄莺啊!东泉那地方,一去一来接近四小时吧?他就不怕这么长时间……”
老傅说:“是啊,丫头,这事你确实欠考虑。”
没办法了!赵若怀你既然非要扭住黄少游接我的事情不放,那还不简单,我随便给你生成一个理由。想到这里,我说:
“这事之前赵若怀你不猜过了吗?我哪有那么不懂事?我怎么会让他来接我呢?黄少游接我只是顺便!他主要是去给魏无忌敬酒的。快吃晚饭的时候,刚好黄少游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黄莺已经检查过了,正把自己关在房里,这时候他该怎么办,是直接去劝,还是让她自己先冷静一会儿,去劝呢,该说些什么。又和我探讨说,他也迷惑了,不确定我该不该出场,或者我亲自去劝劝黄莺,话到这里,少游自然要问我在哪里,我说我在东泉,魏无忌升迁了,在这里请客。他就问我啥时候回去,我说魏无忌没打算放行,给钟诚打电话呢他又说忙。然后我就去喝酒了,后来再接到少游电话时,他说已经在来东泉的路上了。他来东泉的理由是:他就快回蓉城了。看在曾经的四公子的情分上,他应该来敬魏无忌一杯酒。我说他又没请你,你敬什么酒?他说,他不认我是他的事,我是看在曾经的情分上。你不说想回家吗,顺便就一道了,在路上我还可以请教一下黄莺的事情。我说黄莺那里现在什么状况,他说是黄莺妈的意思,让她自己先静一会儿。”
“你的意思,黄少游真去给魏无忌敬了酒?”赵若怀问。
“没有!现在的魏无忌眼里,哪里还有什么黄少游!你们想想,魏无忌去黄少游、田文卫面前挑唆说,说房产公司的解散,是因为我和赵若怀想独吞,在他挑唆下,黄少游和田文卫都跟我反了目,可是现在,黄少游又和我合好了,那能说明什么?说明我为自己辩解了,说明我告诉了黄少游真相,我告诉黄少游真相的同时,不就揭了魏无忌的真面目吗?现在的魏无忌,已经成了本区国土老大,成了魏局……”
赵若怀惊问:“这么说,这是真的了?”
“当然是真的?升迁的酒都喝了,能不真吗?对了,赵若怀,顺便告诉你,我们公司那两块地,我已经竭尽全力了,现在是就连你提出的退而求次的直接分地方案,都被魏无忌否决了,魏无忌明确表态:给谁都可以,就是不给赵若怀!另外,他还说了,你非要和他分地的话,那也行,咱们从吴家平手里买的那地,由于打的是公司旗号,所以也得拿出来分!”
赵若怀狠狠地一拍桌,一些碗筷在桌上蹦腾了一下然后回归了桌子,幸无损坏。杨柳、老傅吓得不轻。与此同时,赵若怀骂:“无耻!他怎么不抢呢?”
“说对了!现在的魏无忌,摆出的还真是抢的架势,不过肯定不是最低级的明抢,赵若怀,我告诉你,就这个人,你可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啊!斗力?咱们是鸡蛋碰石头,斗智呢?说实话,咱俩最多是和他打个平手,半斤八两。就昨天,他不让回家,我说得回!你知道他说什么,他说,‘赵若怀不准假吗?你把电话给我,我给他打电话,赵若怀是识时务的,他应该会答应的!’同志!掂量掂量这句话!当然了,他当时说这话的时候,还搭配有表情,总之,他想告诉我,他现在成了制定游戏规则的人。”
杨柳说:“还是合伙生意坏的事,当初就不该合伙做那生意。多好的魏无忌呀,现在关系搞成这样!丫头,你那么能说,就不能给他解释解释呀?”
瞧我这杨柳妈单纯的!不只是杨柳,老傅也够可以的!老傅说:“要不,我出面去作个中人,解释解释!”
“我拜托!我就说了,就不能告诉你们!可是你们非得逼我,这些纷繁复杂的事,是你们的脑袋想得清楚的吗?你丫头我,已经够累了,你们别添乱了!老傅,你可千万不要别出心裁呀,人家现在是魏局,炙手可热!得了得了,我只能说一句,我和魏无忌的事情,绝不是一个合伙公司那么简单,得从人性上去找原因!人性,知道吗?杨柳妈!”
杨柳妈显然还是不知道,她知道什么人性,但是老傅知道了,至于赵若怀,那是早就知道了。
赵若怀说:“你也别把他说得太神了!你还真以为今时今世,还有人能够一手遮天?魏无忌的事,从长计议吧!接着说刚才的事!”
妈哟,这人还真顽强,还真能装,真挺得住,这个时候,他还对昨天的事穷追不舍。
“黄少游快要到达的时候,我已经被魏无忌弄的混合酒搞得晕头转向了。依黄少游的性格,没准两人会起什么正面冲突,他都快回蓉城了,何必呢?于是我在电话里给少游说,不让他上来,说我喝多了,需要立即离开,说魏无忌的饭局,也已经散场了。问他是坚持要见魏无忌还是答应我的请求。哦,对了,这是昨晚我给魏无忌发的短信,你们过过目吧!”
赵若怀看后问:“他没回吗?还是你删了?”
“他怎么会回短信呢?短信是证据啊!他回的电话。”
“他说什么?”
“还是算了吧!撒谎呢我有愧于心,说真话呢你们也不见得相信,还有,也没什么价值,说不说都关系不大。”
“说!说来听听!信不信的我有个头脑。”
“不是什么有意义的话,和当年云岫同学会后柳咏说的话差不多,总之,我会有认识他的那一天的!”
“老傅说,你八点四十二发短信给他,他八点五十打电话给赵若怀,说你早该到了,这里面是些什么名堂?我怎么不大懂呢?”
“赵若怀你懂不懂?”我问。
“你是怎么离开那里的,走的时候和魏无忌告辞没有?”
“赵若怀,你还要继续问呀?”
“要回答你刚才的问题,肯定得问呀!”
“我是悄悄溜的。我对魏无忌说,我已经不打算回去了,喝多了,这时候回去也要挨骂,麻烦你回避一下,我洗漱,不然一会儿醉了就没法洗了,他说你洗去,我外面等,万一摔倒怎么办?我说这酒是后醉的,十多分钟之内,不会醉的,放心吧!他叮嘱我不能反锁门,就这样,他走后两分钟,我就从另一楼梯口溜了!”
“等等!你们不是喝着酒吗?又到寝室去干什么?”赵若怀问。
“魏无忌说要和我说几句话,我说过了就在餐厅说的,他说事关机密,不能在那里说。”
“那他究竟说了点什么机密的事?”
“没有,到了寝室,他就说了一句,你走路都已经打偏了,真要回去吗?”
赵若怀看着他的岳父说:“如果她说的属实,那当然就没什么不懂的,很容易懂!这丫头是喝醉了酒溜的,喝成那样自己溜了,爸、妈,你们也听到的,她一直是这么大胆,这么不知天高地厚!这有多危险!我为什么一直追问,也有这方面的原因。你溜下来的时候,黄少游直接等在楼下了吗?”
我想省点事,少挨点数落,想直接肯定回答了,但转念一想,不对呀,肯定回答的话,时间上又过不了关了。于是老老实实地,把如何摇摇晃晃地找到了一点餐馆,在餐馆里坐了近半小时黄少游才赶到的事说了。
果然,这么一交待完毕,立即成了三人所指,三人指着我骂,说太危险了!太不知天高地厚了!杨柳妈说:“那你不如就在寝室,让黄少游来了再下来呀?”
赵若怀看他岳母一眼,说:“你丫头怕黄少游和魏无忌打架。”然后主动把话题跳开了,继续说:“她喝成那样自己溜了,魏无忌心里,能完全不怕吗?万一这丫头真有点啥事,他脱得了干系吗?所以早的时候,他不敢打电话。当这丫头一个短信过去,说明她没事,好好的!这样魏无忌当然就不怕了,就可以实施他另外的计划了。他是做两手准备,万一真有点啥事的话,他可以完全否认这丫头昨天去过东泉的事实。哦,对了,他又是怎么知道黄少游去了呢?”
“你那么聪明,自己分析呗!就如你刚才所说,我喝成那样溜了,他能不找找啊,能不问问呀,这一问,人家说看到一个什么什么车,不就行了吗?”
老傅总结说:“赵若怀,由此看来,昨天倒是这个黄少游帮了大忙啊!从丫头刚才的话里,他对于黄莺,也是本着很负责的态度,宁愿自己被误解,首先考虑到的是黄莺的感受,就这一点,就很不容易!不是一般男人能够做到的。老傅我都敬佩他!再加上,客观上说,丫头确实算是欠了黄少游一份情。他就要回蓉城了去了。我的意见,同学还是同学,也没什么必要非得不相往来嘛!好了,这事就到这里了!丫头,你那喝酒的事,改天我得再和你谈谈。剩下几天时间,你就规规矩矩的,按照赵若怀的吩咐,他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