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风在一遍一遍拨打着石诚诚的电话,唐氏集团现在肯定乱成了一锅粥,而她需要他的安慰。
“喂。”冷冷的一个声音,拉开了彼此的距离。石诚诚呆呆地望着手机,矗立了良久,终于接听了电话。
“我过去吧,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程风的声音很和缓,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不需要。”冷厉地拒绝,不需要你猫哭耗子假慈悲,过来看我们家的哈哈笑吗?诚诚虽然对花少没有过多的感情,但毕竟人都已经去了,而且她现在是对程家的人深恶痛绝,他们才是幕后的主使,而程风绝对脱不了干系。
“你这几天还好吧?”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轻轻地一声问候,程风的心痛的如同刀割。
“我去旅游了。”本来都已经家喻户晓的事情了,还非要强调强调,这不是诚心往伤口上撒盐吗。
果然,程风无语了。
“我把我的东西都搬出来了,你检查一下你的东西。我们已经取消婚约了,以后就不要打电话了。再见!”诚诚迅速挂断了电话,她说的已经够多了,如果再说,她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怕她不争气的眼泪会流下来。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大量的工作麻痹自己。
电话那头传来了“嘟嘟”的一串忙音。
该恨谁呢,该如何解释呢,我们都似盘中沙,被人随意地扬起,又无声地落下。自己又能奈谁何?难到非要打打杀杀、机关算计、片甲不留吗?生命的结束、灵魂的陨落,其实就如花朵的凋零,生生死死,循环往复,本就是自然界的规律,无人能改变,无人能替代。
程风想到了离开,置身于这样的一个漩涡中,他的心痛的麻木了。亲人不算亲人,爱人不算爱人,朋友之间也不能毫无保留。而且,当他们之间发生矛盾,彼此相互错杂地交织成一张大网,第一个罩住的就是他,虽然他还不曾动手做过什么。
程风静静地思考,燃着的烟蒂烫着了他的指甲,但是却没有疼痛。轻轻地一松手,掉了,一阵微风拂过,带走了散落的灰烬。
逃避,逃避管用吗?一走了之,真的能做到了无牵挂吗?
爱,既然认定了,就要是一辈子。
程风上车,飞了,她要立刻飞到诚诚的身边。
“对不起,程总,我们石经理今天很忙,不见客。”
“对不起,程总,请您提前预约。”
“对不起,程总,请您回去。”
死皮赖脸地赖着也不行,直接下了逐客令。
可是今天程风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非要见到诚诚不可。
“你们总有下班的时候,我就在门口等。”
可是程风左等也不出来,右等也不出来,三五成群,一个一个,人流都稀稀拉拉地散去,石诚诚还是没有出来。
“咳、咳。”程风正处于无奈中,肚子饿的咕噜噜直叫,突然,毛毛出现了。
“你去宿舍门口埋伏好,她一会儿准备跳窗走。”毛毛压低声音说完,面无表情地走了。她真的不想看到石诚诚难过,明明两个彼此相爱的人为什么要互相折磨,有什么解不开的愁疙瘩。哎,当局者迷旁观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