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华回到上清境，找到古书，在院子里一本本翻开来看。小小推开窗，就见到这样的画面。
一方软榻，一张机，一袭青影，天气正好，明亮的光线投射在他身上，反而笼罩了层若隐若现的光晕。
以前，他也总爱在院子里看书的。
她挪了步子，小心跨出房间门。
站在他身后，久久地看着。
这一方天地，连呼吸都静谧。
不知何时，眼眶就湿了，小小抬起手去擦，终于没让眼泪掉下来。
听到响动，上华转过脸来：“小小。”
招招手，她自动自觉走到他身边。
“怎的红了眼眶？”
小小假装望望天，慌忙说道：“啊，今天风沙大，不小心迷了眼睛！”
上清境何来风沙？
上华并不戳穿她，笑笑说道：“若是身体不适就告诉我。”
“我没事，倒是公子你……”小小垂下头闷了一阵才说道，“跟凌瑶仙子在一起的时候可有毒发么？”
“凌瑶？”转瞬便明白她的意思，他无声摇了摇头，说，“没有的。”
“真的没有？没有就好！”小小放下心来，“公子你可要小心，这毒发作起来很难受的……”
上华始终沉默，听她说。
情炼在她身上的时候，她也毒发过。
是因为他么？
也是这般看着他毒发难过的么？
昨日之惑心媚术，迷的是他，看清的也是他。
他看到的是带着一双红眸的小小，尽管是赤瞳，小小仍是小小，在他心中没有任何改变。甚至让他觉得，小小更为重要。
所以她吻，他回应。
情不自禁的相悦，她的深情，他的心意，一清二楚。
越来越能了解她的心绪，也越来越明了自己的情思……
说了半天，瞧见上华一直看着她，看得她不好意思，忙转了话题：“公子你看什么书？”
“一些古籍。”
“这上面说什么了？”小小指着上华手中的书仰着脑袋问。
看到她一副天真可爱的样子，上华笑出声来：“不如你自己看看？”
“不要，公子讲给我听比较好。”小小盘腿在她身侧坐下。
以前她是小狐时，他就常常念书给她听，尽管他不知，她是不是听得懂。
“刚好说到封神之战。”
“可是万年前那一场大仗？”
“是，万年前为了夺得封神称号，仙魔妖三界混战不断。妖界本来就是屈居魔界之下，想要成魔的妖精千万，都想在封神一战中取得一席之地，所以妖界联合了魔界与仙界抗衡，对战事起到至关重要作用的九尾狐族原本就是灵类，成仙极易，他们却投靠了魔界加入混战。最后仙界获胜，封神一事由仙界统领，天帝后来为妨九尾狐族再做乱，于是下令将其灭族。”
“所以这世上再无九尾狐了？”
“这是自然。”
小小扒拉书本一看，古籍上还画了一幅九尾狐的样子，“真是九条尾巴……”小小想起自己化身前只有一条，暗自称奇，同样都是狐狸，怎么差了那么多。
“这九尾狐的眼瞳……”小小认真端详了一遍，“总觉得……很熟悉……”
上华抽走她手中书：“九尾狐早已灭绝，如何来的熟悉？”不经意拍拍她的手，“乖乖坐好。”
小小却玩心大起，重新夺回上华的书高高扬起：“不给。”
“你这般调皮，我陪你玩玩。”上华说完，手指一扬，书从小小手中脱落升上半空。
“你把书拿到手中便算赢。”
小小眼珠提溜转，马上说：“不下赌注可不好玩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