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有什么条件?”皇甫睿冷笑一声,他们都是心知肚明之人,恰才所言不过是为了争一时意气,只是,与姬昊这种行事诡异、不按常理出牌,偏偏又厚颜无耻的人相争,实在是自找晦气。
姬昊闻言摸了摸下巴,慢吞吞道:“那看殿下能出得起怎样的代价了?”
脱离瀛洲,放弃蓬莱,虽然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与安排之内,然而,这也同时意味着,他割断了自己与身后所有势力的牵扯,真正的成了独身一人,然而,所谓势单力孤、双拳不敌四手,他就算是冲破了第九重功法,成为瀛洲、甚至蓬莱千百年来前无古人以后也不一定有来者的最强者,就算能够以一敌百,但他还要保护于清,那个同样为了他放弃了所有的荣华富贵的女子,他不想清清跟着他经受颠沛流离的生活,所以他必须一争,一搏,以换得日后平安、自由、快乐的生活。
“本宫要你知道的一切!”皇甫睿眸光深沉,声音冷硬而贪婪。
“呵呵,真是狮子大开口啊!”姬昊撇撇嘴,不以为意。
“呵,少岛主莫不是以为,放弃了蓬莱,你还有别的选择?”皇甫睿一声冷哼,“而本宫,却可以要了你的命!”
于清瞳孔一缩,手指不由地攒了起来,冷冷地盯着说出此话的皇甫睿。
然而,姬昊却依旧是那副不为所动的样子,笑眯眯的、不动声色的,仿若才睡醒一般,不慌不忙地回了句:“殿下当然可以杀了我。不过,你杀了我倒没什么,若是惹上蓬莱的同时再得罪瀛洲,就不知道最后谁的结局比较惨。”
皇甫睿不语。
姬昊叹了口气,淡淡道:“我的条件很简单,放过我们,我便双手送上蓬莱和瀛洲岛的兵力图,之后若是再听见你名字,必将提前退避三尺,绝对不出现在你的面前。”
“放过你们?”皇甫睿冷笑,“你想怎么放?”
“明知故问,”姬昊翻了个白眼,“只要你昭告天下,说我瀛洲少岛主和独孤将军的独女在逃亡过程中,意外坠崖身亡了,让天下人都知道我们死了的消息即可,至于瀛洲那边,只要殿下按我所说,必然不会有后顾之忧。”
“少岛主真是好谋算,一石三鸟,少岛主若是想逐鹿天下,这天下也不知道是否有人是你的对手。”
“殿下过奖,我姬昊不过一介凡夫,所求不过一生安稳太平,天下之事?我还没有那么大志向。”
皇甫睿盯了他好久,姬昊淡笑,面不改色:“可惜了。”
姬昊笑笑,不做声。
“口说无凭,少岛主舌灿莲花,让本宫如何相信?”
“切,要信物就要信物,还拐那么多弯子,无聊。”随手朝皇甫睿一抛,姬昊颇为鄙视道。
皇甫睿接过温润的玄色玉佩后一噎,半响,才有些扭曲地笑道:“少岛主就不怕本宫拿了信物食言反悔?”
姬昊耸耸肩:“那就只能怪我瞎了眼,错把泥鳅当真龙了。”
“你!”
“诶,别生气别生气,玩笑话而已,你怎么又当真了。”颇为无奈的摇摇头,姬昊一副十分痛心的样子,更是气得皇甫睿半响说不出话。
“哼。”皇甫睿收起玉佩,看着在月色之下紧紧偎依在一起,如同金童玉女般的男子,铮然拔出腰间长剑。
“你我之事,言定既成,但夺妻之恨,不共戴天,姬昊,拔剑吧!”
姬昊一愣,随即一笑,笑容清朗似天边明月,凛然澄澈不可侵。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