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许久没这么动过她的脑子了,脑子都疼的一抽一抽地了!
忽的看到那些人,她咧着嘴笑了!面前的那些官兵扮样的些个人,在她的眼里顿时也变得可爱了起来!
她看着他们顺眼,给他们拿绳子绑了手也不觉得如何,反而因着兴奋脸颊上泛了点微微地红晕。阿业皱眉,脸上常挂的笑也不见了,隔着布幔低声说了句儿什么,她隔的稍远了点儿,隐隐听得有家将两字,顺着他的话就去想这地头蛇上有哪些家显贵,将将垂了垂眼帘便瞥见阿业挥了记响亮的鞭子。
那马儿吃痛,扬了扬蹄子长嘶了声便撒开欢儿又跑了起来。
围着的堆人不防着有这么一回,竟给那马车硬生生地穿了过去,有些个躲得不及的还摔了,姿势还不怎么好看。骂骂咧咧地忙爬起来追了去,留了一两个拖着她慢慢地吊在后面。
她眺了眺,阿业赶车的能耐还真不赖,远远地将一众官兵扮样地家将均甩在了后面。起先,她还看的见马车的轮廓,百十来步下来,马车变的模糊了,渐渐成了一个小黑点,融入了黑下来的夜色里,便,再看不见了……
“小子,那车里是什么人?就这么扔下你不管了?”话问的突兀,姬寻一时没反应过来,前面一丈着戎服的人又问了遍,她才开口道,“老和尚,老和尚正念经呐,这会儿做着晚课,估计……打扰不得!”
那人又看了她眼,等她走近了几步,又道,“可是南达大师?”
姬寻搓了搓手,她的手心烫的很,汗湿一遇上冰凉的夜风便冷了,冷冷热热的极为不好受,“我不知道啊,我是逃难来着的,路上给人捡了,一停车我就下来方便了,”她跺了跺脚,脚底板也烫的厉害,十个脚趾头冰冰麻麻的,无甚知觉,“谁,谁知道,那老和尚竟只顾念经,等也不等我!”她说着还挤了挤眼泪,委屈地呜呜了两声。
那两人对视了眼,步子加快了些许。
姬寻紧紧地跟在人后面,不时小跑几步。绳子绑的紧,那头拽的狠点,她的手便要受罪了。
赶上了前面的人后,给人挨个打量了个遍,又给紧紧地缚了身,才给拖着进了个小土庙。
她讶异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庙里还有接应的人,抬眼看了眼便确定这一伙儿人是一早便守在这庙里的。土墙跟儿的铁锅,长枪,弯刀看的她眼花缭乱,数目不少,样式统一;堆着的戎服单的、棉的都有,她细细的瞄了眼,不见徽制,不知道是哪家的家将,看起来配的挺全乎。
“传信了么?”先前问她话的那人将他手上的绳子扔给了候着的人,便捡了个椅子大马金刀坐了下来,“先看管起来!”他指了指她,又道,“扔到庙后面,候三去传信罢!”
她觉得她说的挺好的,看样子他们并不信她。她扯了扯嘴角,心口也觉得烫了,她烦躁的很,心里转了一圈,便决定晚上再动手。
她有点压不住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