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白凝转身走到软榻边，望着坐在上面的玄衣男子，疑惑地问道。
南宫玦骨节分明的大手忽地抓住白凝柔若无骨的小手，仅仅是轻轻地一拉，白凝便整个人向南宫玦的方向扑来。白凝惊呼出声，一阵天旋地转，南宫玦修长的手臂不知何时已然包裹住了白凝细窄的腰身。
南宫玦紧紧地环抱住白凝的身体，就好像要把她嵌进自己的身体一般。他的头搁在她的发顶上，白凝听见低沉而压抑的声音自上方传来，“我们已经有将近三个时辰没有好好地独处过了。”
白凝微征，空灵的双眸满是迷惑，“我们一直在一起啊。”
“虽是如此，可我更想只有我们两个单独地在一起，而不是和那一群人。如果可以，我真想把你锁在我的身边，让你只属于我一个人。”话语中透露出强烈的独占欲，语气霸道却又隐隐散发着温柔和无奈。
“诶……”白凝轻叹了口气，伸出手来回摩挲着南宫玦的手背，“其实我至今也不明白我对你的感情是什么。我知道你爱我，可是我只知道你对我很重要，重要到我的生命中不可以没有你。至于那到底是不是人类所谓的男欢女爱，我真的不懂。而且，我必须坦白，我对你感情的基点来源于师父，因为我知道你是师父，所以我可以接受你对我的亲昵、拥抱，甚至是吻。或许你忘了，可是除却亲吻，其余你对我做的一切都是从前我们相处时再正常不过的举动。你刚才的话让我感觉或许我们之间的理解存在着偏差。”
白凝轻柔的话语让南宫玦的身体一僵，搂住白凝的手臂放开了，他的嗓音沙哑，“所以你并不爱我？那你为何承认是我的女人？”
“我也不能肯定爱或是不爱……或许爱，或许不爱，只是我不明了罢了。我承认是因为那不过是人类身份上的一个称谓，你想听，我便说了。这很重要吗？”白凝眼神困惑地回答道。
“呵呵，或许爱，或许不爱……不过是一个称谓……白凝，你知不知道，我以南宫玦的身份活了二十五年，你是我唯一爱上的女子。自从遇见了你，我变得不再像从前的自己，甚至分裂出了完全相反的另一个人格。在我尝试着吻你的时候，你没有拒绝，天知道我有多开心！我满心欢喜地以为你也爱上了我，接受了我，结果你却告诉我你是因为我是你的师父才没有反抗！师父……师父！我不要做你的师父！我要做你的夫君！我要你爱我！”南宫玦压抑地嘶吼出声，他猛地掰转了白凝的身子，发狠一般地吻向她娇嫩的唇瓣。
南宫玦这次的吻不同于前两次的温柔深情，而是粗鲁又蛮横。他一上来便咬破了白凝的嘴唇，逼得她不得不打开防线。他顺势而入，舌头在她的口腔内霸道地翻搅。南宫玦的舌粗鲁地把白凝的舌包卷于自己的口中，他上下左右地回旋翻动，放肆的旋动令白凝退缩不已。他却由不得她逃跑，整个舌头紧紧地缠绕住她，极尽挑逗。这个吻狂肆热烈，饱含着南宫玦的愤怒与悲伤，他似乎希望通过这般的发泄来告诉她——他的痛苦与不甘。
白凝的嘴唇溢出了鲜血，鲜红的血液流进两个人的口腔内，血腥味刺激地南宫玦愈发狂烈霸道，白凝觉得再这样下去，她的舌头非被他吞了不可。她拍打着南宫玦的胸膛，呜咽道：“唔……师父……不要这样……疼……”
南宫玦终究是舍不得伤害白凝的，一听到白凝喊疼，便离开了白凝的唇瓣。他抱住她，压抑地说道：“对不起，我不该弄疼你的。我……我只是……”
白凝嘴唇红肿，眼神忧伤，“是我不好，我总是这样，除了给师父添乱添堵以外似乎什么也做不成。从前就是如此，如果不是我一直懵懂无知，或许你也不会离开我。我拼命看那些故事，无外乎就是想变得和普通人一样，可是我就是不懂啊。师父，如果可以，我只想当一个普普通通的生物，而不是这世间的异类。”
白凝的表情看得南宫玦心疼不已，他不该逼她的。白凝说他是她的师父，必然有她的依据。这样看来，他会丧失记忆以南宫玦的身份存在定然是有特殊的原因的。他先前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才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南宫玦轻拍着白凝的背部，压抑了自己所有负面的情绪，调笑道：“我不会一味的等待，就凭你这个榆木脑袋，要等你爱上我，这花儿怕是都要谢了。”随后他正了正神色，如同宣誓般说道：“我会用尽一切方法让你爱上我，让你知晓什么是感情。属于我的那些消失的记忆我也一定会夺回来。凝，你要知道，你不是异类。你只是和我一样缺少了一些东西而已。”
白凝低垂了会脑袋，再次抬起的时候眼神亮得发光，“师父，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我能不能就唤你为师父？”
面对白凝期待的眼神，南宫玦拒绝的话刚到嘴边就不得不咽了回去。他微微颔首道：“嗯。”
白凝伸直大腿，身体抬高，开心地搂住南宫玦的脖子，嘴角的笑容怎么也无法抑止。
此时的白凝跪在南宫玦的大腿上，整体的高度要高过南宫玦不少，这一搂脖子，南宫玦的脸恰好正对着白凝的胸口。虽然白凝一身男装，这胸脯也被裹布给裹平了不少，不过南宫玦先前已被勾起了欲火，这一贴近，顿时喉头滚动，这手也不自觉地向前方摸来。
岂料白凝却一个转身，坐回了他的大腿，纤纤玉手握住了他的大手，望了一眼舞台后，毫无自觉地说道：“这表演似乎已经开始一会儿了，我把糕点和茶水拿过来，我们边看边吃吧。”
白凝说罢便离开南宫玦，走到一旁的桌子上来来回回拿了好多东西。南宫玦哭笑不得地看着眼前的矮几，不到一会儿的功夫，这上面就多出了许多的东西，盘子、筷子、碟子、茶壶、茶杯，应有尽有。他又看了眼还在继续“奔波”的某人，苦笑着叹了口气，他果然没有食物的魅力来的大啊。
于是乎，某位很有自知之明的男人只好自斟茶水，无奈地透过玻璃望向舞台中央。可是这不禁意地一望，却让南宫玦眯起了墨瞳。
“咔嚓”一声，茶杯被捏碎。碎片散落了一地，茶水晕湿了铺在地上的暗红色地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