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比傅红的冷漠,安澜显得更冷漠,冷静地又后退一步,似乎没有被傅红的咄咄逼人给吓到,“那只是因为我觉得恶心,我不想跟你靠近哪怕一点,所以你不要再纠缠我了,不管你是认真的还是想要玩玩,都不要找上我,这样我就很感谢你了!”
粘稠的水汽似乎沾在发尾上,温度似乎被一点一点地抽去,傅红清丽的五官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就算彼此之间没有任何感情,这样子被当面侮辱都是让人难以忍受的,想到这,她嘴角的笑意似乎渐渐撑开,有种可怖的感觉。
“你可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她妩媚地一笑,“血族、血猎,确实,我们生来就是互相为敌,但是你以为你是谁,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知道我怎么对待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么?”
她一步步地靠近,带着不可逆转地气势,黑瞳中似乎雷鸣电闪,周身散发着谁忤逆我就灭谁的凶狠。
若是其他人这样说,他只会觉得可笑,可那个人是傅红,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生怕她会做出什么举动来。
他是忘了,忘了她不是一般的女生,不可能他说几句话就打消她的念头,反而会激怒她,甚至会对他起杀心。
“你离我远一点!”安澜手已经摸上了瑞士军刀,心中却叫苦不迭,敌人实力莫测,若是真的对上了凶多吉少,仅仅跟傅红几次交锋,他对她深深忌惮,觉得这行事乖张放荡的女子隐藏得很深,不知道她真实的实力,也不知道她的目的。
“这样吗?”傅红上前一大步,阴沉地感受近在彼此故意,身体却还在逼近中,差点就要鼻尖碰上鼻尖了,“还是这样!”
“我劝你的手不要动,旁边还有人类没看到么?你们不是都很顾虑这些的么?”在安澜想要抽出瑞士军刀的时候,傅红微转脑袋,双唇吐息,冰冷幽兰的气息就徐徐喷入男子的耳廓。
校门口,抱着书的男子定定地站在木桌旁,傅红跟他说了等她,他似乎就乖乖地在等她。
忍了忍,他没有动手,安澜艰难地移了半步,似乎离开了傅红,鼻端才有氧气一般,胸口上下起伏,深深吸了几口气。
“傅红,你不要逼我!”尽管没有真的动手,但是安澜已经忍到了极限,相信傅红若是有什么异常举动,他肯定会不顾一切与之交手。
不管是谁,逼到绝处都会反击。
比如说被安澜说恶心的傅红,又比如说被傅红逼急的安澜。
“你觉得是我在逼你?”傅红唇边的笑意加深,却如何温暖不起,比十二月的雪花还要冰冷,仍旧带着几分嘲笑。
但是,事情如何又能真的简单的解决呢?
傅红黑瞳中散发的冰冷骇人的光芒,里面似乎有山海咆哮,如同黑夜撕裂苍天的闪电,简单一击都能够致命。
那一瞬,警觉盯着傅红的安澜似乎感到一阵恍惚,好像世界就此模糊,判断能力和直觉直线下降,好像身体变得不是他的,思想游荡在虚无的黑暗中,沉沉浮浮,什么都感受不到。
等他回过神来,他已经被傅红推在墙上,扣子被她粗暴地扯断几颗,大概是太过于用力,脖颈上还残留着红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