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在犯罪现场遇到第一次见面的小叔陆殊,他跟陆白浅聊几句就又回去工作。
陆殊走后,蓝吝借故离开,陆白不清楚蓝吝要去干嘛。
蓝吝的自由她又不能随时要求他汇报行踪,说他们的正确相处之道,也该是她这个女仆对主人汇报行踪才对。
她不会做的事情,就别神经质地去多问蓝吝。
且他们还不至于到离不开对方一时一刻的程度。
在犯罪现场,陆白对整个犯罪现场都有着不小的兴趣,开始时的亲历罪犯犯案的经过,那种感觉跟以局外人的角度观察着犯罪后的遗留现场完全不同。
从客观的视角观察到了在置身命案时忽略的细节。
机长的尸体被运走,高胖男人也被警察带走。
在他被押进警车前,看到了陆白,就憨傻对她笑。
智力有限,他不知道他被逮捕后将要面临什么刑法。
也不知道陆白是那个害他被抓的人,他只认定陆白是支持他表演,为他鼓掌的观众,心思极低。
高胖男人虽然痴傻有智商问题,但是当警察问他叫什么的时候,他清晰报出自己的名字,他叫曾庆。
从他在客机上被制服后,就一直摇头晃脑,不曾看过任何人。
等飞机落地,他也就看了陆白一个人,其余人他似乎害怕接触他们。
但他忽然有了在寻找什么人的举动,不免引起陆白的注意。
可当陆白顺着他回头的方向看去,还没看清那里有谁在,曾庆那边发生了大动静。
曾庆不知为何,突然浑身抽搐起来,连警察都没法将他拉稳。
他躺在地上,抽动不停,口吐白沫,双眼上翻。
陆白第一反应是病发,应该不是下毒,倒像是身患癫痫。
患有癫痫病的人不一定是弱智,癫痫跟弱智不能成正比关系,只有少部分因为时不时的癫痫大发作影响了大脑,形成大脑损伤,影响到了智力发展。
陆白判断曾庆可能是癫痫发作,依据也不是他的智力问题,而是他的症状跟癫痫无疑。
曾庆发病,警察叫来了医护人员,医护人员进行抢救措施。
癫痫发作的误区往往有人以为他们全身抽搐会咬到舌头,就拿毛巾、笔等东西塞在病患嘴里,将他嘴巴撑开,不让咬舌。
但反而忘了,病患发作癫痫,本就变的呼吸困难,再在嘴里塞上毛巾岂不是堵住了他的呼吸,只会造成窒息,危及性命。
正确的抢救是,在病患产生癫痫震颤时,别去动他,也不要摇醒他,等他颤抖过去再进行抢救。
一个有癫痫的智障成人乘坐八小时的飞机,身边居然没有家人朋友或是看护跟随,不出事才怪。
曾庆在癫痫发作前经常回头看的人,一定是他认识的,否则他连一飞机的人都没兴趣,为什么突然激动起来。
难道是来给他接机的亲友?
会是谁?如果是有亲人有朋友在场,看到他癫痫发作,不会置之不管。
观察着围观在犯罪现场周围的人群,陆白特意在曾庆频繁回头去看的那群人中看了好久。
围观的人群中差不多都是对曾庆指指点点,露出惧怕表情,没有谁表现得跟他认识。
除了观看热闹的民众,一个录口供的警察正在做着一个男子的笔录。
男子瞧着非常陌生,没见过一面,被要求做口供的基本是经济舱的乘客。
经济舱的乘客她多少有印象,确定他不是,莫非他有消息提供给警方?
这个方向已经没有其他人,曾庆在看的是他?
如果不是,为什么他做着口供的同时大部分目光投向浑身抽搐的曾庆,眼里没有害怕和忌讳。没有陌生感,似是相识。
可他见曾庆发病,又一点不为所动令人奇怪。
给男子做完口供的警察离开,男子的嘴角上扬,不合时宜的笑容,他在为什么事感到高兴?
陆白对案件有了好奇心,感兴趣,而她又新多了一个亲戚,陆殊是警方的人,是否她可以借机跟他询问案情的进展。
她是案件的人证,也是受害者,有权能去询问案件的调查。
“陆白!陆白小朋友!”周越启也就三十不到,但十岁的陆白在他面前确实是个小朋友,可看看周越启的身高只比她高出一个头,小朋友叫得她肾痛。
“救命之恩难以言谢,这是我的名片,以后用的到我的地方尽管联系我,我们能一起合个照吗?”
周越启对陆白再三感谢,提出合影,感谢她是真,但留着她的照片去跟陆砂做比较更真。
“好啊,我和周叔叔也算是患难见真情的难友了。”陆白捋了额前垂落的碎发,要拍照,遮着半张脸怎么让大家认识她。
拍完合照,周越启又问可不可以给陆白单独来一张近照,陆白照样答应。
周越启要给她免费做宣传,她何乐而不为。
而他或许找到了跟陆砂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等同于有了一手绝佳的热门新闻,足够他有一阵子的工作不用担心没话题。
毕竟陆砂童星的知名度很高,人气旺盛,关注她的粉丝数量非常庞大。
陆白的脸已经照下,周越启他的口供也早已录制过,大难不死,就想着赶紧回家。
得到可挖掘的新闻,周越启跟陆白告别,远离近乎面临丧命的客机。
在飞机上遇难,恐怕有几年不敢乘飞机了。
这时犯罪现场的调查也接近收尾,人群被驱散。
陆白身边没了人,蓝吝一去还没回来,唐怀和唐桦未与她说一声就离开,多半是去找也在今早抵达的唐融和他母亲。
陆白抬头,轰隆隆的声响,她告诉唐怀的先知内容,变天,就在这刻发生,她快步跑起来,雷雨下得毫无征兆。
小跑着,跑进机场的休息场地,找到李洱。
李洱也接受了口供,比陆白快,陆白就让她先将她们的行李拿到休息场地,并待在这里等她。
但在冒雨快跑到休息场地时,匆忙瞥视,看到了轮椅,上面坐着比陆白年长的男孩不正是唐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