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陆白开口,就有人让一群震愣的人回神,六叔陆君译跟他的妻子林瑾到达内场。
陆君译冷视陆白,“二哥,你的儿子不愧是陆氏子弟,狂妄自傲。”
他冷然的视线,在警告陆白,这个场子,她的辈分最小,她若再敢无礼,他会让她付出代价。
这就是他儿子!第一个反应过来的还是陆鸿天,嘴巴紧抿,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发怒。
他早已想过见到陆白时,必须一脸严厉,让她知道谁才是一家之主,当她回到这个家时,再由不得她放肆。
但第一面亲眼见到的二儿子,她有磅礴气势,她的眼神在告诉他,她的一辈子都不是他能左右的。
“父亲。”
可就在陆白打破沉寂的僵局时,叫的一声父亲,又让陆鸿天意外感觉陆白对他的敬意。
他误解了他的二儿子吗?二儿子还是尊敬他的,而且主动示好。
陆鸿天又有了好脸色,声音洪亮低斥,“你是不是又无礼惹了你六叔?还不跟你六叔道歉!”
陆鸿天训斥陆白,但他自己心里也没底,不知道在回不回陆家这件事上忤逆过他的陆白会不会听他的话。
但没想到,陆白乖乖照做了,她转向陆君译,“六叔抱歉,是侄儿有错。”
听到陆白没有反抗叛逆,陆鸿天心下大松,果然还是留着他血液的儿子,父子情谊,陆白听他的话。
陆君译冰冷的态度,没有表示接受陆白的道歉,但陆白也不再管他。
她走向了陆鸿天这方,对着陆鸿天身旁,一个庄严厉色的老人。
她的爷爷,陆廣高大威猛,一看就是从军队里走出来躺过血的硬汉,他看谁的目光都带着审视和猜忌,庄重下是受到利益熏心侵体对权力的执念。
他的儿子在他的功勋荣誉,不需要争取就有最富有的生活下成长,到成人成家生子,在他儿子身上都没有他英勇斗争,以血路踏出存活道路的精神。
儿子的儿子,自己的孙子孙女出生,最后依旧延续儿子的安享之路,娇贵成金。
所以养在身边温室下,他的孙子孙女够多了,陆白的出现,却一下子让他对她侧目,尤其是在未见其人的情况下,陆白的名声已经众人皆知,且以英雄的名义,曾经他也与英雄等身。
他过去拥有过的荣耀,现在在他后代中终于出现了一个。
陆白路过陆鸿天,未在他面前促停,有陆廣在场,陆老二家的老大永远不会是男家主,而是家主的父亲。
“爷爷。”她叫了陆廣,但身体动作从没有过分夸张的敬意和激动,她只在口头上给予平静的尊重。
陆廣沉闷的应声,爷孙俩相会对视,在陆廣严苛的目光下,陆白坦然,心里却冷笑,她的爷爷就是陆氏二脉的支柱。
牵制着窝囊儿子的实权,若想陆氏二脉败,就得先掀了这座顽固老山,主山坍塌,地下的毒蛇才会钻出地面,占山为窝。
比起她陆白回来,陆彧闵打的注意一定先是利用她推翻陆廣,到时候陆鸿天就不足为据,陆彧闵的毒汁就会四处蔓延,血盆大口吞噬掉陆氏二脉,包括其他几脉,直至整个陆氏。
“大哥,我是你的弟弟,陆白。”跟陆廣问好后,陆白转向了陆彧闵,她的好大哥,他们终于见面了。
“二弟你很幽默。”陆白只是自我介绍,陆彧闵却兄弟情深地想跟他拥抱。
陆白不提防,而是迎合而上,不用陆彧闵倾身靠近,她已半身倾斜。
两人的身体靠在一起,陆彧闵将手搂在陆白的后背,表示兄弟情义的拥抱位置,但是陆白却将双臂穿过了他的颈项,耳部与面料顺凉的衣袖贴合。
陆白掌心的柔嫩擦过他后颈的皮肤,陆彧闵保持住的热情欢迎停顿,合理病态的笑容微疆,颈部的拥抱让他感到别扭怪异。
怪在胸口抵触的额头,她比他矮,一道呼吸在他胸口,似能吹进他胸骨内,缠绕他的内脏,但烟雾缭绕,难分是毒还是药。
两人亲昵的动作,身前之人女态的姿势,让他下垂而视的双眼在本是看十年不见的兄弟的眼光发生了变质的异化,拿看陆砂的目光细看了陆白完全抬头仰起的脸。
看有形立体的五官,不知何故演化出了无形无色的香,陆彧闵被药苦熏了十年的鼻子捕捉到了香甜的浓郁,嗅到了美味气息。
陆白等得就是在陆彧闵眼中出现猩红异光这刻,她放开陆彧闵,措手不及的拉开两人的距离,陆彧闵放在陆白身后的手迟疑了片刻。
当感知两手间拥住的是空气时,收手的同时病态的笑容在慢慢恢复。
“大哥的药该换换了,寒凉的汤药吃多了,不治生血延缓的症状,只会加重风湿性骨头类的疾病,大哥你的脖子很凉,我刚才摸到了,大哥十年都未医治好的病,身为大哥亲弟弟的我怎能不担心。”
陆白将刚才的一切当众解释,只为了查看陆彧闵的病情。
大胆的身体接触,超乎兄弟的暧昧触碰,陆彧闵习惯扭曲的畸形思想,将那点兄弟情义的正常观念曲解成相反的定义,一股邪欲已经在他内心埋下了种子。
前世的陆彧闵对她近乎变态的欲望,就是为了让她生出一个他的孩子。
可他们虽然没有血缘上的关系,名义上还是兄妹,扭曲**的思想,绝对说明陆彧闵是个彻底的变态。
这世陆白就任由它滋生,让这种变态的心理占据陆彧闵整个身心。
当他的思想彻底扭曲后,他会如何对待他身边最亲的两个女人,是以同样的变态心理对待他们,还是能拥有理智。
蓝吝说过,报仇最终的目的除了一死,还有就是让敌人陷入相互猜忌,相互伤害,没有幸福的生活中,最后自相残杀,报复陆彧闵就是让他变态的生和变态的死,陆白光想已抑制不住的兴奋。